讓他看看?
錢夏小聲道:“你偷看別人不好。”
然而她也沒想到,她這話剛說完,同樣搬著小凳子的裘七忽然就靠過來了。
一下子就進入了鏡頭范圍內。
這就不是偷看了,而是光明正大的看。
遠在帝都的男生眸子微瞇,終于看清方才那道橫空插來的聲音的主人。
一個二十不到的男生,短發染成紫色,耳上分別打了兩排耳釘,五官么 謝池覺得對比起自己來說,實在是一般般。
錢夏在裘七忽然靠過來時就下意識往另一邊傾了些。
她不知道,因為她這個小動作讓她男朋友心情好了不少。
錢夏扭頭看向裘七,“你干什么?”
裘七這才直起身子回到自己位置上,“沒啥。”
兩個字酷酷的。
錢夏抿了抿唇,目光重新落回屏幕上,不過在她開口前,那頭的孫冶卻喊:
“宵夜來了!!”
得,宵夜時間。
帝都,華大。
“池哥這是怎么了?”劉湖從浴室出來,“你剛不是說要打電話給嫂子嗎?”
怎么,好像通完話后反而不是很開心?
難不成吵架了?!
自從那次從趙珣口中得知錢夏是A省理科狀元后,劉湖對錢夏的崇拜直線上升。
當初到匿名論壇里掐架的,就有他一份兒。
謝池沒說話,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燈光打落,落在他棱角日漸分明的俊臉上,映出幾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劉湖本來隨口一說,但現在 “不是吧池哥,你倆真吵架了?”劉湖驚訝。
他覺得不可置信。
在劉湖看來,這兩人就找不到吵架的點。
“不是。”謝池吐出冷冰冰的兩字。
劉湖呼出一口氣,“我就說嘛,要是連你跟嫂子都崩了,我特么以后都不相信愛情了。”
話音一轉,劉湖不解道:“那池哥你在心煩些啥?”
謝池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拿出筆記本開始整理資料。
劉湖:“”成吧,單生狗沒有資格了解。
江省。
吃完宵夜后,錢夏回了自己的房間。
洗個了澡后,她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躺床上準備休息。
拿了些東西后,錢夏出門了。
現在差不多十一點,這個時間點工作人員還在工作,只不過并不在是這一層。
錢夏去了隔壁房間,也就是齊念曾經住過的、說是半夜聽到隔壁有夫妻吵架的房間。
昨晚景朔也是在這里住。
房間大概四十多平米,床鋪,衣柜,沙發,小桌子什么的都有。
錢夏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床頭。
這里確實很久沒住過人,本來刷得雪白的墻壁有不少地方掉了墻灰。
錢夏抬手摸了摸墻壁,指尖上很快就留下了一層淺淺的灰白。
碾了下指尖后,錢夏從兜里拿出一個銀色的小盒子。
那小圓盒不過是巴掌大,十分小巧,有點像是小女孩放橡皮筋的收納盒。
錢夏將盒子打開。
燈光落下,里頭細碎的赤銀色閃爍,漂亮非常。
這混的是碎銀與朱砂粉末。
錢夏沾了一點在指尖,然后點在墻壁上。
就在那根白胖手指觸在墻壁上那一刻,房內居然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