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令美看著面前穿著制服的執行員,又看著站在執行員旁邊的錢夏與謝池,心里犯怵。
誰讓她來的?
這問題能回答嗎?
武令美下意識覺得不能。
要是將安彤“出賣”了,那豈不是斷了自己的財路?!
這時武令美也不管其他人了,她將目光直直落在執行員身上,那眼淚說來就來。
“執行員先生,我養了我的女兒那么久,她不單止不報恩,竟然還抓我來這里,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武令美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錢夏就看著她演。
同時她偷偷握了下謝池的手腕,示意謝池先別說話。
看她能翻出什么風浪來?
謝池沒表態,進來之前被上頭叮囑過要放亮雙眼的執行員自然不會說話。
“我怎么就那么命苦,都不求孩子有多大成就,只求她成年之后記得我這個老母親,她倒好,竟然直接把我抓這里來了。”武令美在哭。
她被淚水模糊了眼睛,所以沒看到對面的三人表情冷漠,像在看一個嘩眾取寵的小丑。
“我拉扯她容易么?結果她一扭過頭來,卻不認我了!執行員先生,請你一定要為我討回公道啊!”武令美繼續哭。
謝池遞了個眼神過去,執行員起身,“謝少,我五分鐘后回來。”
這說完,他竟是走了。
武令美的哭聲陡然卡住,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頭也不回就往外走的執行員。
男生骨節分明的手指輕移,滑到另一個按鍵上,按下。
武令美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執行員先生,我養了我的女兒”
一整段非常完整。
全是武令美剛說過的。
“我想除了涉嫌謀殺之外,你還多了一個罪名,敲詐勒索。”謝池將桌子的錄音筆按下暫停。
武令美哪里見過錄音筆這種東西,方才就算有看到,但也完全沒往錄音方向想。
“現在證據確鑿,只要我將這支錄音筆交給方才那位,你立馬就能進號子里蹲個年。哦不對,也有可能是十年,畢竟敲詐勒索最高能判十年。”謝池慢悠悠道。
旁邊的錢夏聽了,忍不住悄悄伸手在謝池腰上戳了一下。
這瞎掰能力,她怕再修煉個十年也跟不上這個大壞蛋。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而且還是個大學霸。
確實有敲詐勒索這一條罪名,也確實能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但判那種刑法的前提是——
你敲詐勒索公司財務,且這個數額非常巨大。
如此,才會判刑。
但武令美不知道啊!
她沒讀過書,沒接觸過法律,對刑法標準一概不清楚。
這會兒看謝池手里的那支錄音筆,就感覺自己的把柄就在對方手里,她隨時都可能進號子。
“我這人也不是不講道理,你要是好好回答我幾個問題,我考慮放你一條生路怎么樣?”謝池笑道。
武令美嘴唇顫抖了一下,“你、你想問什么?”
謝池“誰讓你來的?”
自己一個人能摸到帝都電影學院來?謝池可不相信。
“是唐安彤嗎?”謝池盯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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