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多少猜出武令美身份的謝池直接道:“錢甜甜,其實你真可以報警抓她。”
錢夏還沒說話,武令美就先跳腳了,“憑什么?我可是養過她的!現在居然還要讓人抓我,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謝池嘴角微勾,那抹弧度卻是極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將嬰兒遺棄于沒有行人或人跡罕至的地方,其行為是嚴重侵犯甚至剝奪了棄嬰的生存權,涉嫌故意殺人罪。”
在武令美震驚的眼神下,謝池不慌不忙道:“換句話說,你涉嫌故意殺人,那為什么不能抓你?”
“我、我我養過她的”武令美不懂法律,她小學沒念完就去打工了。
平時蠻橫,要是大家都不提法律,武令美能罵九條街。
但如果涉及法律,沒讀過多少書的武令美會犯怵。
而聽方才謝池那番話,錢夏還有哪里不明白的。
這找上門來的,竟然是當初丟棄了小尼姑的婦人。
這到底是有多大臉才敢上門來?
當下,錢夏直接拿出手機,一個電話就打到安全局那邊去。
她當著武令美的面,跟那邊說這里有人丟棄過嬰兒,這之后還不忘將地點報上。
武令美傻眼了。
為、為什么這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還有就是,安彤不是說這個錢夏的性子很軟的嗎?
現在這哪里是性子軟?
簡直要吃人一樣!!
錢夏的這通電話,像是引爆了武令美所有的惶恐與緊張。
那之后,武令美竟然是直接在帝都電影學院門口一坐,當眾就哭了起來。
“沒天理,真是沒天理!我辛辛苦苦喂養的孩子,居然要讓人抓我,簡直是恩將仇報!”武令美使勁哭嚎。
她的嗓門本來就大,頓時就吸引了許多人。
即便被人群圍著,但錢夏也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她給陳纖打了個電話,告訴陳纖今天三四節她應該去不了,讓陳纖給她記錄一下課件。
準備逃課的陳纖有氣無力的答應。
任憑武令美如何痛哭,錢夏都無動于衷,“如果每個作惡者都只是哭喊一下就能獲得原諒,那我是不是也能弄得你家破人亡后稍作懺悔,然后將那事揭過去?”
武令美哭聲一頓。
她看著不遠處面上表情淡淡的錢夏,忽然感覺聽唐安彤來帝都找錢夏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在這里,她不能獲得任何好處!
周邊的議論聲一頓。
“我真的養過你,你能讓人來抓我。”武令美從地上爬起來。
周圍穿著光鮮的人都在看她,頭一次,臉皮厚得堪比城墻的武令美感覺很丟臉。
她想離開了。
但是——
她還真不能離開。
因為不久前錢夏報警了。
而十分不巧,安全局距離這里很近。
在武令美躊躇的這段時間,安全局的人就過來了。
理所當然的,武令美被帶上車。
七月的天:啊啊啊真沒看出來啊,原來唐錢夏那么剛!
一躍:全程都在注意她男朋友的我,表示她男朋友是真的帥,有同款嗎?我想要個同款!
丏瓷:我非常確認,那個女人絕對不可能是唐錢夏的母親,親戚也不可能,她就是來碰瓷詐錢的!!
安全局。
“誰讓你來的?!”謝池看著武令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