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老頭搖了搖頭,自己也有些莫名,應菜菜將他投生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失憶了。回想在這邊的一生,還真沒有受過什么罪,特別是小時候,他幾乎是遠近馳名的福星,干啥啥成,做啥啥會。除了經常會有覺得自己還有什么事沒完成的感覺外,幾乎一路順暢到大。連著收養的兒子,長大也混得風聲水起的。
“你真的想不起來,功德怎么丟的?”
老頭搖頭。
那就奇怪了,看老頭的樣子,除了那次碰她瓷外,估計也確實沒有做過什么大奸大惡的壞事。那他身上的功德到是怎么沒的呢?
她細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轉頭看向身前的人確認道,“祖師爺,功德這種東西是可以奪取的嗎?”
“奪取!”夜淵還沒有回答,到老頭自己先嚇了一跳,“丫頭,你是說…我的功德被人搶了?”功德也是能被搶的嗎?
“除了這個以外,我想不到你功德會突然消失的原因。”云皎點頭,當初連著換運咒這種換氣運的術法,都能被張帆這么一個養鬼的小修士施展成功,那搶奪別人功德這種事,也未必沒有。
“正常不可能。”夜淵拉著云皎的手,輕輕捏了捏淡淡的道,“但這方的天道…也并非沒有。”
“那…那怎么辦啊,丫頭?”聽祖師爺這口氣,他還真是被搶走了功德啊!
老頭也是一臉懵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失落了。修為在,那就是說他用不著從頭再修了。可是不能吸收靈氣,他空有修為也使不出來啊。況且不能吸收靈氣的原因,居然是還是因為功德不見了。如果一直這么下去,他豈不是只能保持現狀,永遠回不去了?
“廢話,當然是要找回來!”云皎微皺了皺眉,功德這種東西跟氣運一樣,并不是可以隨便轉來轉去的,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搶走了,不可能完全不留下一點痕跡。
老頭也有些氣憤,要不是功德消失了,他也用不著一連做了好幾天的卷子。待他知道是誰下的黑手,絕對要讓對方好看,但現在關鍵是…
“那我們怎么找?”
云皎自己也不知道這丟了的功德要從何找起,偏偏老頭身上沒有半點線索,更別說殘留什么施咒的痕跡了。這也是云皎一開始沒有察覺的原因,就連祖師爺也沒能從老頭身上看出些什么來。
正猶豫著要怎么找的時候,特殊管理處的林岳卻突然上門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大袋的東西,笑得一臉樂呵呵的。
云皎和老頭都嚇了一跳,想著屋里還有半人半蛇的祖師爺,剛想關上門。正烤著餅干的某人,卻自個從廚房探出頭來瞅了一眼。
他們根本來不及阻止,對方已經從廚房游出來了,還直接接過了林岳手里的袋子,冷著一臉好奇的問,“這是何物?”
兩人心底齊齊咯噔一下,瞬間覺得要經歷大型掉馬現場,卻見林岳好似根本看不到祖師爺粗壯的蛇尾一般,仍舊樂呵呵的解釋道,“這是‘食記’的招牌芝士蛋糕,我過來時剛好路過,就給云大師帶了些。”
夜淵眼神瞇了瞇,瞅了瞅手里的袋子,給了對方一個:是個懂事老頭的眼神。
見他有興趣,林岳又連忙加了一句,“剛出爐的,還熱呼著呢!也不知道你們喜不喜…”
他話還沒說完,只見眼前的人,雙手一拉,嘩啦一下毫不遲疑就拉開了袋子,取出一小塊,當著對方的面咬了一口。
剛嚼了一下,眉頭卻狠狠一皺,轉身呸的一聲直接吐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難以下咽!”
懂事的眼神瞬間一收,臉色更加淡漠了。
當面被嫌棄的林岳:“…”
還沒反應過來,夜淵卻又把袋子塞回了對方手里,轉頭直勾勾的看向旁邊的云皎,一眨不眨…
云皎嘴角微抽抽了一下,嘆了一聲才回道,“知道了,一會給你做蛋糕。”
對方眼神一亮,這才轉身游回了廚房,繼續看自己烤的小餅干去了。嗯,小徒孫這個新丹爐(烤箱)好似沒有以往那個好用。
“云…云大師?”林岳瞅了瞅已經關上的廚房門,又看了看云皎和老頭,一臉懵逼。誰啊那是?
“抱歉,他可能吃不慣芝士的味道。”云皎一頭黑線,連忙解釋了一句。
“哦…”林岳這才回過神來,跟著兩人進了屋,忍不住好奇道,“不知道剛剛那位是…”之前沒見過啊?
兩人想了想,最終給了一個折中的答案,“家中長輩。”
“…”咦!這么年輕的長輩嗎?
“林處長今天突然來這里,是有什么事嗎?”云皎轉開話題。細一想,剛剛林岳沒有對人身蛇尾的祖師爺嚇到,應該是祖師爺提前布了什么障眼法之類的。
“哦對了!”林岳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我這次來,是關于你上次跟我說的那位林院長的事。”說著他連忙拿出袋子里一疊的文件遞了過來。
“這是什么?”云皎接過邊打開邊問。
“我查了一下,他說去會診的地點,以及當天過去的人。”林岳神情頓時嚴肅了起來,帶著幾分凝重道,“林院長說得沒錯,那天一起去那里會診的人,都是各大醫院的院長,和一些極有名氣的醫生。但是自從那里回來后,他們無一例外都病倒了。雖然沒有林院長這么嚴重,但都住過一段時間院。這些就是我調查的時候,拍回來的照片。”
云皎翻開那些照片一看,里面的人都在三十多到四十幾歲之間,不少看著都很眼熟,以前在各種醫術交流會上也見過面。照片中雖然看不出什么病容,但從臉上卻能看出,曾經有過生機有損的跡象。
“他們去的是什么地方?”
“這也是今天我來這里,要跟云大師說的事!”他皺了皺眉,似是有些想不通的道,“他們會診的地方,是A市市際一棟比較久遠的宅子,之前已經轉手很多次了,具體原先是屬于誰的,已經查不清楚了,但最近一次經手的人卻是…張家!道門那個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