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帶著寒書回冥界去了,順手還帶走了席騰。畢竟他們是要去找他師父的,只是席騰到不是很想回去的樣子,一個大男人一手抓著云皎,一手抓著白聿,一副戀戀不舍的惡心樣子,只差沒汪的一聲哭出來了。
反復表示,等自己修出三陰之體,就上來看他們,最后還一臉鄭重的道,“兩位師弟師妹,我在地下會想你們的。”
聽得云皎總覺得哪里毛毛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老頭聽到這話到是十分感動,掏出了幾張群聊通訊符,一人發了一張讓他們常聯系,完全沒有考慮冥界那個地方,有沒有信號。
席騰卻更感動了,拉著老頭的手不放,“白兄真是好人,此生得遇兄弟,是席某之幸啊。只是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見!”
得!還稱上兄弟了,兩人也就每天三次拿個菜的交情,怎么就這么深了?男人的友情真的是不懂。
“席兄不必難過,有緣自會相見的!”
“白兄,你不知道我家師父他性格…呃,可嚴可嚴了!我回去估計就出不來了。”
“不,席兄你是沒有了解過我師…呃,可怕可怕了!懷疑人生的那種。”
“看來白兄深有體會。”
“與君共勉!”
云皎:“…”總覺得他們在說自己壞話。
眼看著兩人要磨磨嘰嘰個沒完了,旁邊的文清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凌空一劃打開了冥界之門,拎著寒書和席騰就跳了進去,隔絕了兩人依依不舍的神情。
清陽觀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云皎這才轉身看向后面一臉沉重的元江,想起了什么開口道,“元師叔,要不要跟我去趟天師堂?”
“天師堂?”元江愣了愣,“那是何地?”
云皎給他科普了一下天師堂這個組織的官方性,才繼續道,“之前那位焦班…道友,就是天師堂的長老。這次冥界的事畢竟牽扯到了凡間,我覺得天師堂有必要知道冥界的情況,并早做防范才是。”
元江有些驚訝,沒想到現在凡間的玄門,居然還有天師堂這樣的存在,而且聽小師侄的話,玄門各派之間聯系得還十分緊密,彼有幾分不分彼此的意思,到是讓他有些意外了。
“可是,小師侄為何要我去?”元江有些猶豫,他與那些人并不相識,對方不一定會信他的話吧。
“師叔不明白嗎?”云皎突然上下瞅了他一眼,眼神說不出的奇怪。
元江一愣,“什么?”他需要知道啥?
“唉…”元皎毫無征兆的一聲長嘆,一本正經嚴肅的道,“文師叔剛剛離開,現在觀內就余下元師叔你了。我和老頭還好,要是撞上祖師爺,讓他此時還看到你在…你知道的,祖師爺脾氣不好。”
“我知道了。”元江秒懂,他需要避避風頭,不然師尊真的有可能分分鐘趕他回去,“我們何時出發?”
“一會就走,剛好我還得給於家主復個診。”畢竟是付了錢的,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嗯,順便幫老頭把上期的考卷,收上來。”四百多份呢,唯一的儲物又裝著食材,還不知道要搬多久,還好有師叔!
“考卷?”元江一愣,下意識的道,“什么考卷?”
“期末考卷啊。”她順口回答,看了一臉茫然的元江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師叔!您上次好像說過精通符術是嗎?”
“確實如此。”元江點頭。
元皎眼神刷的一下亮了,臉色卻仍舊是無比正經,“那師叔有沒有興趣指點指點一些后輩呢?”老頭的培訓二班已經結業了,看來三班四班也可以安排上了。
元江卻以為她修行遇到了問題,立馬認真的道,“小師侄難道對符術有何不解之處?”
“不是我,都是我一些…朋友的弟子。”各派掌門都是來聽過課的朋友,這樣說也沒錯,想了想還是又加了一句,“我和老頭一時抽不出空來,而祖師爺…你知道的他脾氣不好。”
“嗯。”元江理解的點了點頭,“這到是小事,指點一二也無妨。”
“那就辛苦元師叔了。”四班搞定!云皎眼神又亮了亮,指著前面一片焦土接著道,“還有一事,要麻煩師叔,前些日子觀內出了些意外,毀了一點點建筑。師叔法力高強,可否幫忙施幾個術法修復修復?”
“…”元江有些無語的看著前面一眼看不到頭的焦土,這叫毀了一點點嗎?
他剛想開口,卻聽得云皎又加了一句,“這里毀了你也沒地方住不是,原本是想找祖師爺幫忙的,可是你也知道,最近他脾氣不好…”
“…”他還能說什么?只好點了點頭,“好,只是幾個回返術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多謝師叔體諒。”云皎立馬道,“那等我們從天師堂回來,再讓老頭告訴你具體怎么建吧。”
等等!建?不是修復嗎?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云皎完全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指了指傳送陣的方向。
元江只好壓下心底的疑問,反正答都答應了也不好反悔。正要跟上,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順口問道,“對了,小師侄,這觀中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何一夜之間就毀了大半?”
云皎僵了下,頓時有些心虛,臉上卻仍舊是一臉的認真嚴肅,半會復讀機似的一本正經的念出答案,“你知道的,我們祖師爺脾氣不好…”
元江:“…”
脾氣不好,是什么萬能的答案的嗎?可是…為啥他會有種原來如此的認同感啊喂?
玄門聽道群。
“各位道友,各位道友,聽說了嗎?清陽馬上要開肆班了!”
“什么!我們貳班不是剛剛結業嗎?就算是開班也是叁班,怎么突然跳到四班了?”
“是真的!我也聽掌門說過了,聽說不是云上師和白上師授道,而是另一位身份更加尊貴的上師。聽聞還是白、云兩位上師的師叔呢!”
“臥槽,不是吧!我們才剛剛交完最后一張考卷啊?用得著這么喪心病狂嗎?”
“剛剛的道友你誤會了,聽說肆班這次教的不是功法,而是符術專修!只招單修法符的弟子聽道,而且教導方式跟以前完全不同,更重要的是…不、用、考、試!”
群里頓時一靜,下一刻直接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