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調調兒,是他生的那個兔崽子來了。他這才躲來紅木風多久,那崽子就聞著味來了。
狗崽子,鼻子真靈!
蘇鼎致磨了磨牙,罵道:“這個小畜生!”他拿了槍,把子彈裝滿,“出去看看他帶了多少人。”
出去查看情況的,是他的左膀右臂,Baron。
Baron回來說:“致爺,小治爺他帶了——”
一向人狠話不多的老致爺爆了一句中文:“什么小治爺,媽的就是個討債鬼!”
Baron中文水平四級,用別別扭扭的調重新回答:“討載(債)鬼帶了一床(船)人來了。”
Baron是個快兩米的大漢,擅長格斗,蘇卿侯的格斗是他教的,但蘇卿侯十八歲把他摁地上了。
“致爺,”另一個左膀右臂Gee上前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用英文直譯了這一句歇后語。
Gee一米六,擅長槍法。
蘇卿侯的槍法就是Gee親自教的,蘇卿侯小的時候還喊他一聲uncle,后來“造反”了,叫他矮子。
這次是蘇卿侯第五次“造反”了,蘇鼎致身邊的得力之人被他搞得只剩了這么兩個。
躲也沒地兒躲來,蘇鼎致拿著槍往船艙外去:“弄死這小畜生再說。”
Gee:那您倒是弄死啊!弄了這么多次,就是不弄死,還因為被兒子搞得不育了,怕絕后!
Gee和Baron立馬跟上。
蘇鼎致才剛踏出游輪餐廳,一把槍就戳在他了腦袋上,手剛抬起來,手里的槍就被奪了:“蘇鼎致,你又輸了。”
這臭小子年輕,快得跟只豹子似的。
蘇鼎致眼皮也不眨一下,雙手背到身后,眼神陰狠:“有種打死你老子。”
蘇卿侯笑著看他老子:“打死了多沒意思。”他穿著皮鞋,一腳踹過去,蘇鼎致剛爬起來,被他一腳踩在了背上,“叫治爺。”
媽的,這生的是什么孽畜!
蘇鼎致剛動一下——
又是一腳踹在了他腹部。
這用皮鞋尖兒踹人的腳法,跟他以前踹這孽畜一模一樣。
Gee和Baron見狀,立馬拔槍沖過去,可蘇嬋更快,瞬間移到他們前面,一手一個,直接把人摁在了地上。
014還是個不良品,再想想011,那得多恐怖,也怪不得老致爺半輩子都致力于基因異能,如果能搞出一個團的011復制品,別說普爾曼,說不定世界都是老致爺的。
蘇卿侯踹人踹累了,把西裝脫了,扔在甲板上,他從手底下人那里拿了根鐵棍,活動活動脖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老子:“叫不叫?”
蘇鼎致吐了一口血沫:“畜生!”
可不就是畜生。
他七歲的時候,被蘇鼎致扔到了四處都是畜生的熱帶野外,被咬得血淋淋的回來。回來后,他媽的,他不認路了,死活不認得左右。
他一棍子砸下去:“不叫打死你。”
蘇鼎致被打中了肚子,一口血吐出來,還沒來得及踹口氣,鐵棍又砸過來了,他當即伸手截住了。
他就該弄死這狗東西,絕后要弄死!
他咬了咬牙,叫了一句:“治、爺。”
成王敗寇。
小治爺贏了。
蘇卿侯渾身都暢快了,把棍子扔了,蹲在甲板上看他老子:“以后就把你關在籠子里,讓你天天管你兒子叫爺。”
蘇鼎致:“…”
媽的,當初就不該讓他出生,應該把他射在墻上!
“卿侯,”蘇嬋腳下踩了兩個人,“這兩人怎么處置?”
蘇卿侯想了想,對那二人說:“去踹蘇鼎致,踹得我滿意了,就放了你們,不然,”他笑了笑,“不然腿剁掉。”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人不應該在道上混,應該去精神病醫院。
Gee和Baron都是忠心耿耿的手下,可現在不是愚忠的時候,得先留得青山在,所以…踹吧,往死里踹。
蘇鼎致牙都咬碎了,被按在甲板上動不了,直至被踹昏過去。
蘇卿侯在旁邊看得身心舒暢。
“小治爺。”Harris帶著手下、弓著腰從船艙里出來。
蘇卿侯心情不錯,整了整領帶,把西裝外套穿上:“都滾下船去吧。”
Harris謝了“都”,瞅了瞅地上已經不動了的老致爺,再看了看小治爺比女人還妖冶的眉眼,猶豫了片刻,開了口:“那個東方女人,”他瞥了江扶汐一眼,“請小治爺把她賞給我。”
江扶汐被Carr拽出來了。
她審視了一圈,把目光鎖在了蘇卿侯身上,聲音輕軟,說:“helpme。”
這張臉,蘇卿侯半小時前剛看過照片。
他說:“好啊。”說的是中文。
自投羅網,怪不得他了。
半小時前。
“卿侯,”蘇嬋敲了門進來,“江織的郵件。”
蘇卿侯光著上身,汗從脖頸一路淌到腹肌,他身上有三處傷疤,都是槍傷,胸口、腹部,還有左臂。
他把拳擊手套取下來:“拿過來看看。”
蘇嬋把平板和毛巾一起遞過去。
江織的郵件很敷衍,直接轉了周徐紡出事的那起報道,以及兇手的資料。
蘇嬋開了一瓶水遞給他:“江織想利用你。”
江扶汐逃得太遠,江織的手伸不過來,而且,他玩心機,知道蘇卿侯什么性子,分明是要借刀殺人。
“江織這個不要臉的。”蘇卿侯罵了一句,點開了江扶汐的資料,喝著水,一頁一頁看過去,“這女人長得真不順眼。”
蘇嬋眉頭微擰:“卿侯,你要管嗎?”
蘇卿侯把平板扔給她,摸了摸手腕的牙齒印:“欺負了我的人,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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