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小moon的腦袋,“小家伙,你了是不是想表達什么?”
小moon哼哼了兩聲,又咬了咬袋子。
“我也不知道他這么做是為什么?”
許清知想不明白,但是心里卻隱隱猜想,昨晚他應該…是覺得沒有很好的臺階下吧。
明明都已經跟她生氣了,如果不了了之,似乎也不像他的作風。
這個理由,多少是那個男人的性格,也是她可以接受的理由。
別扭。
她抿唇笑了笑,站起身上了樓。
臥室里沒有他,隔壁房間也沒有。
她去了書房,果然發現他在。
敲了敲門,黎墨從電腦屏幕上抬起頭。
許清知手捉著門框,笑道:“吃早餐了。”
黎墨站起身,走到她身邊,看著她那張布滿笑意的臉,微微蹙眉,“笑什么?”
許清知搖搖頭,“沒什么。”
“沒什么就笑成這樣,瘋了?”
許清知眸中笑意更深,“你確定要我說?”
黎墨沉眉,“說!”
“剛剛moon拉著我到沙發跟前,看到了一個袋子…”
黎墨臉色當即變了變。
轉身朝著外面走去,“…然后呢?”
許清知跟上去,想要看他的表情,“然后發現里面都是新買的洗漱用品,是你準備的嗎?”
“有嗎?…大概吧,忘了!”
“怎么可能會忘?!”許清知在身后道,“你那么聰明,怎么可能會忘?明明自己早就準備好了,還要折騰我大半夜專門跑趟超市…”
許清知控訴,這就是折騰她啊!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黎墨就突然轉過身,一雙眸子陰沉沉的盯著她。
“你把我東西全扔了,難道不應該你重新給我準備?說到底我沒跟你計較你用我毛巾給狗用的事情,已經很大度了!”
“可是你有用的就好了,為什么非要我給你買?你先用你準備好的,等用完了,我再給你補上不也行嗎?你那些放著…萬一過期了怎么辦?”
黎墨狠狠瞪著她,“…我樂意!”
許清知仰頭看著他啞口無言又倔強的樣子,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
“幼稚…”
黎墨蹙眉,“你說誰幼稚?”
許清知靠在墻上笑得格外明媚,“沒有,我沒說,是我…我說我自己!”
黎墨看著她明目張膽嘲笑他的笑臉,臉色越發難看!
她緩緩靠近她,伸手戳了戳許清知的肚子。
“想想這是誰的種,幼稚的人會給你造個兒子嗎?”
許清知頓了一下,有些訝異黎墨的舉動。
隨后又笑了起來,“這是什么邏輯?”
黎墨看她臉上的笑容太惹眼,大掌直接貼在她臉上搓了搓。
“幼稚的人還沒有造兒子的功能!”
說完,大掌從他臉上收回,許清知回神,黎墨人已經走遠了。
再仔細回味他的話,她“噗”地一聲又笑了出來。
臉上帶著淡淡的緋紅。
沒有造兒子的功能…
一本正經的…跟她講葷段子…
許清知掩嘴笑著跟在了他身后。
下樓,黎墨看到那只小金毛仍舊在沙發那里跟那只袋子做斗爭,臉色冷下幾分,大步上前將狗子往旁邊轟了轟。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還跟他的東西杠上了不成?
“嗷嗚嗚…”
小金毛嗷嗷叫了兩聲,對著黎墨的著又跳又叫,黎墨轉身走進餐廳。
餐桌上擺滿了早餐。
米粥,小菜,包子,三明治,還有意大利面…
黎墨:“…”
看著進來的許清知,他蹙眉道:“這是早餐還是午餐?”
許清知坐下,“早餐啊,你不是餓了嗎?多吃點。”
黎墨:你當這是喂豬嗎?
他再餓,能吃這么多?
許清知給他盛了一碗粥放到他面前。
“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
許清知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點頭。
“就包子是我前天閑著沒事做的,米粥是我昨天下午泡好米,晚上高壓鍋壓上的,面,雞蛋。三明治,是我剛剛做的。”
黎墨蹙眉,“包子是前天?”
“你放心,我都在冰箱里保存著…早上只需要溫一下就可以,肯定不會壞的。”
黎墨臉色不好看,坐下來,伸手拿起包子,咬了一口。
似乎真的沒有什么其他的味道。
“以后吃的東西,不要放太久。”
許清知嚼東西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其實沒事的。”
黎墨沒說話,喝了一口米粥。
雜糧米,種類少說也有三種,但是入口卻很甘甜綿軟。
比平常常見的米粥,口感好了太多。
抬頭看了一眼許清知,黎墨淡淡開口,“什么時候學會做這些的?”
以前都知道她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驕矜傲慢,這些事情,她根本也不會有機會去做。
學校里甚至有專門的烹飪課,她每次上課出來,模樣比讓她跑二十圈操場都狼狽。
如今,蒸包子,煲粥,甚至這滿桌子的早餐,她都可以了…
許清知扯了扯唇,狀似不經意喝了一口粥,“…以前專門去報過烹飪班,后來沒事,就一個人在家里面摸索…”
實際上報烹飪班是她決定跟黎墨結婚時才報上的。
打算臨陣磨槍,能學多少是多少。
畢竟…她當初,想的是再正常不過的家庭,她做好飯,等著黎墨回家一起吃。
她必須學會,也喜歡這樣去做。
去學習的時候,她用的心思估計比當年高考還要多,只希望到時候不會讓黎墨失望,甚至得到他的贊賞。
結果卻沒想到,黎墨給她的時間太過寬裕,一直到今天,他才給她發揮的空間。
能有今天,已經實屬不易。
畢竟一開始學習烹飪的初衷,早就變了,變成了自己給自己填飽肚子。
現在他突然問起,她似乎也沒有什么太難過的情緒了。
一技在手,總是好的。
就拿烹飪而言,不僅可以填飽肚子,還能打發時間。
黎墨眉心動了動,又沒說話。
他心中有異樣,說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覺。
他隱隱猜到一些什么,憋在心中的那些東西,像是愧疚,又像是其他的東西,攪在一起,亂成一團堵在那里。
黎墨的沉默,許清知只是淡淡笑了笑,抬手張開嘴剛要咬包子,結果手中的包子卻突然被搶走。
“哎…”
許清知抬頭,順著包子看向黎墨。
卻見黎墨拿著她剛剛咬過一口的包子,張口便咬了下去。
許清知看著他,有些發愣,“你…那是我咬過…”
黎墨掀眸看了她一眼,“你嘴巴吃屎了?”
許清心中剛剛掀起一丁點兒的旖旎,瞬間被他的話吹的煙消云散。
這個沒有丁點情趣的男人…
大學時的戀愛真是白談了!
思及此,她心中還是不由冷了一下。
也許…他對莫曉娜和對她,完全不同。
許清知抿了抿唇,刻意將莫曉娜這個人壓了下去。
她沒必要在兩個人難得獨處的時候,自己想不開強行單方面把其他人放到他們之間。
“你就不嫌包子上有我口水?”
黎墨吃包子的動作頓了頓,掀眸看向許清知。
眸色幽深。
許清知臉色莫名紅了些許,“你不是有點兒潔癖嗎?”
她可沒忘記上學的時候,他那副冷冷冰冰,看誰都像瘟疫的樣子。
連靠近他一步都難,更別說,讓他吃別人一口東西了。
他那個樣子,怕是真到了鬧饑荒,他寧愿餓死,都不可能吃別人一口東西。
現在倒是…
許清知抿了抿唇,突然之間…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黎墨眉心動了動,捏了捏手中的包子。
視線一直盯著許清知,聲音莫名低沉。
“有是有一些,但是主要還得看包子好不好吃…口感大于…口水。”
黎墨的話說的有些不明所以,具體里面有些什么深意她沒去深究,而是雙目熠熠的盯著黎墨,笑道:
“所以你是在夸我蒸的包子好吃是嗎?”
黎墨挑了挑眉,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包子,又咬了一口,沒有說話。
許清知開心地想要親口得到黎墨的肯定,不由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晃動著。
“是不是啊?你剛剛是不是那個意思啊,是不是在夸我包子做的好吃?”
黎墨被她晃的無奈,“好吃好吃!”
許清知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明媚,“我也覺得我做的挺不錯的!”
黎墨輕哼了一聲,掃了一眼她放在手腕上那只白皙柔軟的手,淡淡道:
“…王婆賣瓜。”
許清知得意洋洋地收回手,伸到了裝著包子的盤子里。
“你也說好吃啊,完全經得起考驗的好嗎?”
話說著就重新拿起了包子,結果手背上卻被拍了一下。
她顫了一下,抬頭蹙眉看著黎墨。
紅潤的唇微微撇了撇,捂著自己的手背,口氣有些委屈。
“干嘛?”
“給我留著,你,不許再吃了。”
許清知眸子閃了閃,轉手拿了一個雞蛋。
“行吧,看在你這么喜歡的份上,就讓給你了。”
盤子里還有兩個包子,最后全部被黎墨吃掉了。
許清知一個雞蛋,一個三明治,一碗粥,看了看旁邊的意大利面,神情有些糾結。
肚子放不下了。
可是體重最近一直不達標…
黎墨放下筷子,看她那難受的樣子,淡淡道:
“你吃那么多,胃會不會下垂,頂到孩子?”
許清知臉色瞬間一變,當即就放下了筷子。
黎墨扯了扯唇,愚蠢的孕婦許清知。
早餐過后,許清知收拾完餐桌,就沒有從廚房里出來。
黎墨進廚房看了一眼,那纖細的身影在水槽前不知道在忙碌什么。
“你在干什么?”
他低沉的聲音突然從耳畔響起,許清知猛然轉頭,臉頰跟黎墨的臉狠狠撞到了一起。
“嘭”地一聲,發出的聲響在廚房里格外清晰。
“唔…”
許清知捂著額頭使勁搓了搓,“…你干嘛突然站到我身后?!”
黎墨眉心緊蹙在一起,一手摸著被她撞上的鼻梁,一手撐在水槽邊緣,弓著身子似乎被撞的很疼的樣子。
這個姿勢,剛剛好,將許清知圈在水槽與他的懷里。
看到黎墨貌似很難受的樣子,許清知從他懷里轉過身,伸手握住黎墨捂著鼻子的手,仰著頭,有些擔憂地問道:
“你…你沒事吧?我看看…有沒有流鼻血…”
黎墨微微頓了頓,手將鼻子捂得更緊。
流鼻血?
在這個女人面前展露這么丟人的一面?
怎么可能?
可抬眸看著她一臉擔憂的樣子,他漆黑的眸子微微瞇了瞇,匯聚的視線放在許清知臉上,看著她每一寸表情。
許清知依舊不依不饒地抓著他的手腕往下拉。
好半天,黎墨一直紋絲不動的手突然松了力道。
許清知捧著他的臉,上下左右看了看,手還放到他高挺的鼻梁上摸了摸,捏了捏,晃了晃。
確定沒事后,許清知才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事…”
黎墨的身子又壓下幾分,高大挺拔的身形不期然逼近許清知。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許清知身形一頓,定眸看向面前逼近自己的那張英俊的臉,神情不由有些緊張。
“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她身上帶著獨屬于她的氣息,似乎是她由內而外散發而出的體香,混雜著她往日里用的洗漱品淡淡的馨香味道。
不免讓人心生旖旎。
“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你在干什么?”
他聲音低低沉沉,帶著絲絲暗啞。
剛剛她看到了,心里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但是他卻還是問了。
許清知輕輕眨了眨眼睛,手向后撐在流理臺上,身體往后靠了靠,然而微微挺起的肚子,卻因為這個動作,抵到了黎墨的下。身上。
她臉色當即紅了些許,“我把晚上要做的比較費時間的菜先準備一下…”
他就知道。
“給隔壁那個國際影帝準備的?”
許清知輕輕點點頭,“他可是我的搖錢樹,我得好好伺候好他啊…”
黎墨臉色倏然沉下。
許清知也是一愣,只因腰上突然扣上一只手。
黎墨再次貼近她,“許清知。”
許清知呼吸一窒,緊張地看著他。
“怎么…”
“我現在很生氣,所以…你再說一遍,你要伺候好誰?”
許清知吞了一口口水,如是說,“…楚…亦…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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