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鳴抽出斷劍,雙方并沒有僵持太久,他們各自來此的目的都很明確。碧落殿千余之眾紛紛消失在原地,隱匿身形發動了攻勢。
他們的術法飄忽,仿佛融入虛空之中一般,令人難以洞察。
這是他們所擅長的,秦鳴對此已經相當了解,因此自身劍域已經完全擴展開去。
“陣起!”數道喝聲乍起,頓時四方殺機無限。
超過十個殺陣已經激活運轉,三百名神火境弟子身形在秦鳴眼中也同樣消失不見。
他們這是隱入了自己的陣中,若深諳此道的大能者,或許還能夠看出這片天地間,由這么多個大陣相互配合,完成了一個波及數公里的超級巨陣,將所有的碧落殿人都給籠罩在內。
另外五名神藏境碧落殿強者此刻也向著領軍的玄法三人展開了攻勢。
玄乙取出一根柳枝,迎風一展,隨后雙手掐訣。
柳枝迅速演化出漫天枝條,宛如一根根天鎖長鞭,抽向那五名碧落殿強者。
每一鞭下去,都會在半空中點出一個陣紋圖案。
玄法則取出一根白毛拂塵,看似隨手一揮,卻卷動無邊靈力,卷向朝他而來的敵人。
另一名長老則玉簫在手,吹出道道音旋,化為實質音波。
三名出征的長老,每一人都有拿手絕學,專精而強。
他們的攻勢在秦鳴看來也十分強絕,將神藏境的修為體現的淋漓盡致,令人望而生畏。
他們擁有攪動天地的能力,戰斗場面極具視覺沖擊。
對方五人愣是被東萊圣院三位長老給限制住了。
秦鳴看出碧落殿五人雖然也有神藏境的戰力,但他們的攻擊手段單一,只有那黑芒附著拳腳進行攻擊,根本沒有三位長老那般出手便是萬千變化。
見此,秦鳴不待玄乙再度開口求助,直接介入其中。
彌月劍草附身。
晶甲全身覆蓋。
三光神風透體而出,增幅極限速度爆發。
瞬息間,他便來到其中一名碧落殿強者身側。
對方正在應付玄法的滔天靈力,秦鳴本身修為境界就極具迷惑性,讓他們放松了些警惕,此刻突然爆發出擊就顯得相當出其不意。
眼中金火沸騰,手中延伸完整的長劍轟然落下。
劍訣,劍閃!
這是之前那場大戰中,看了湖光宗李羅所施展的刀決后,有所啟發自創的一劍式。
沒有太多精妙之處,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字,三光神風能夠幫他很好的實現這一劍式。
電光火石間,秦鳴這一劍撕裂了對方的黑芒防御,將他直接攔腰斬斷!
雖然有玄法在旁助攻,但秦鳴確實瞬殺了一名神藏境選手。
不得不說秦鳴現在按照游戲中的術語,就是那種攻擊力爆表的角色,雖然自身體魄防御也不俗,但跟現在的殺傷能力相比差了不止一籌。
若是一個不小心,被神藏境強者擊中身體,他同樣有大概率被秒殺,畢竟他的真實修為只是神火境。
斬殺后,秦鳴并沒有面露喜色,而是將目光盯上那被腰斬的尸體上。
那道如嬰孩啼哭的叫聲再現,令他心底一沉。
他知道自己此前預想沒有錯,這些五名碧落殿人體內同樣有災厄之獸寄宿其中。
斬殺了人類的軀殼后,災厄之獸也就重新問世了。
秦鳴一退再退,這災厄之獸絕對比那幾名碧落殿人強,甚至到目前為止他對這精怪的實力都沒有一個很具體的認知,由不得他不謹慎。
退到玄乙身側,秦鳴開口道:“這里若誕生出五頭災厄之獸,局勢就對我們不利了。”
實際上他已經說得很委婉了,真出現五頭九階級以上的災厄之獸,別說不利了,簡單的說就是百分之百干不過。
當初那七頭災厄之獸就將他們一眾勢力神藏境強者打的四散而逃,太白柱城一朝間被毀滅,現在只有他們三名長老加上秦鳴,那就更不用說了。
“我已經傳音求援,很快大佛廟宇和真火山窟的隊伍便會前來,還有幾個附近不遠的一流勢力隊伍也會到來,屆時便能夠將之一網打盡。”玄乙迅速說道。
顯然,他并不準備就此撤離,畢竟身后便是宗門三百神火弟子,他們三個長老如果跑掉,這些精英弟子就徹底完了。
“希望來得及吧。”秦鳴心道,他并不是很樂觀。
在對方割裂虛空出現時,他就覺得不妙了。
碧落殿分明是清楚這些頂級宗門要聯合圍剿他們,所以這才提前一步在他們隊伍沒有匯合前進行逐個擊破。
也許,其他宗門隊伍也享受到了他們此刻的待遇,被其他碧落殿強者攔截了下來,自身難保。
“不得不說,這碧落殿超乎了我的想象。”那名之前吹簫的長老忽然開口道。
顯然他也是被那九階的災厄之獸氣息所震懾,知道事態超出了他們所想。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眼前那頭被秦鳴斬出來的災厄之獸,雖也為九階下品級,但就氣息而言卻比之前那七頭弱一些,身上的黑芒深淵之力也沒有那么深闇。
秦鳴推測或許是這頭災厄之獸寄存在那神藏境修士體內,并未得到完全的成長。
而另外四名碧落殿強者也沒有再鉆出災厄之獸像是印證了他所想,與之前那七頭災厄之獸的情況不同。
“三位長老,能否先困住這四名碧落殿人。”秦鳴提議道。
既然剩余的災厄之獸不主動破體而出,那他們完全可以拖下去,他覺得只要那四個宿主不死,他們至少不用一次性面對五頭災厄之獸。
三名長老很快便領會到了秦鳴的意思,當即將手中維持的殺陣變換為困鎖之陣,罩住了那四名碧落殿強者。
“玄乙,你與秦小友一同對付那頭災厄之獸。”玄法很快做出決斷,吩咐道。
玄乙點頭,將那漫天枝條收回,調轉方向鎖定了一旁的災厄之獸。
災厄之獸甩了甩錐形腦袋,隨后將目光落在了秦鳴身上。
也許是秦鳴斬了他的宿主,這才讓它如此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