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人性
看著被封死的地下通道，休斯轉過頭看著灰燼說到“你也看到了，這里也被封死了…我們該怎么進去？”
深夜的時間，灰燼和休斯兩個人再次潛入了下水道，目標正是已經坍塌的第五研究所，怪物們應該還在深層讀條復活，所以一路上楞是啥都沒看到。而且屏蔽自己感知的東西也沒有再出現…
看著這一面堅實的墻壁，灰燼微微一笑，示意休斯往后稍稍，從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了一柄十分巨大的武器…
看著灰燼不知道從自己身后取出來的大錘子，休斯滿臉的詫異，甚至偏過了頭看向灰燼的身后，臉色微微怪異。
灰燼顛了顛手中的巨大的斯摩大錘，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掄開大錘，一錘子錘向了這一面堅硬的墻壁。
只用了一錘子，這面墻壁就被一錘子錘的稀巴爛，灰燼滿意的看了一眼遍地的石塊，灰燼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伸出手對著休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給我80，謝謝。”
休斯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灰燼的滿嘴胡話，一貓腰就鉆進了灰燼砸開的大洞里面…
灰燼無奈的嘆了口氣，也收起了大錘走進了這個洞口…已進入第五研究所，那種久違的感覺就再次襲來…
微微皺起眉頭，看起來，自己這一趟就可以知道那些能屏蔽自己雷達的事物正體了呢！
進入昏暗的通道之中，附近滿是破敗的建筑殘骸，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落入腳下的深坑。
為了照顧休斯的情況，灰燼再一次掏出了核能火把，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點點火光在通道中傳來，照亮了周圍的環境。灰燼和休斯在這個巨大的研究所廢墟之中游游蕩蕩，不知道逛了多長時間，兩人終于是來到了一個鎖住的房門之外。
在這里，灰燼感覺自己都快成瞎子，自己在這里什么都感覺不到，就連身邊的休斯都無法感知到。
皺起眉看著緊鎖的大門，灰燼感覺自己十分的煩躁，房間之中一定有什么討厭的東西，伸出手暴力的將鐵制的大門用力的掰下來，在休斯詫異的眼神之中走了進去。
深邃的地下室，越往下，灰燼就感覺越強烈，下面…一定有什么東西，能干擾自己的感知，而且讓自己非常討厭，非常…非常的討厭！
休斯緊隨著灰燼也向下走著…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地下室之中，灰燼手中的火把完全無法照亮整個地下室，跟著灰燼的休斯無法看清楚這個地下室的情況，微微有些焦急…
一旁的灰燼卻沉默著，轉了一圈看著整個地下室，眼神越來越陰沉…一旁的休斯急得抓耳撓腮，自己什么都看不見，只能看著灰燼的臉色越變越差，不由得出聲問道“灰燼…這里到底是什么啊…”
灰燼微微側過了頭看著休斯，語氣低沉的對休斯說到“這里有什么？這里只有人之惡！”說這話，灰燼掏出了自己的魔杖，施展了一個光亮術，照亮了周圍的環境…
休斯終于如愿看到了這個地下室之中的東西，但是映入眼簾的一幕，卻讓休斯差點彎下腰吐出來…
一個又一個巨大的容器中，灌滿了不明的液體，液體中則泡著一個又一個巨大的身軀，巨大、肥胖、畸形…有男有女，赤裸著身軀被泡在透明的容器內…
每一個被泡在水中的人都被一根粗壯的管子插在嘴里，不知道被喂食著什么…
灰燼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到“休斯，你知道嗎？這群被泡在缸里的倒霉蛋，現在…就是現在，他們還活著！”
休斯震驚的看著灰燼，滿臉的不敢置信，轉了一圈看著這些巨大的身軀，難以置信的說到“還…還活著？這怎么可能？他們…被泡在水里，無法呼吸，而且這么久了，應該也沒有進食才對！怎么可能還活著？”
灰燼皺著眉頭看著休斯說到“這群人，他們…被人強行灌下了那些老鼠和怪物吃掉的東西…而那種東西能徹底的改變一個人…非常的徹底！”
灰燼看了看周圍的肥胖的人，無奈的說到“哪個下水道的尸體，應該也是從這里被扔出去的吧，不過哪個人死了，這些還活著…”
順著插在這些人嘴里的管子看去，粗壯的管子透過墻壁不知道有通往何處，灰燼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突然休斯叫住了灰燼，大聲的說到“灰燼，過來看看，這里有研究資料！”
來到休斯翻出來的研究資料跟前，看著休斯攤在桌子上的資料，灰燼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手中的資料詳細的記載了這間實驗室發生的一切，休斯認真的看著手中的資料，低聲念了出來 “他們帶來了一種不明的物質…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而且數量很多，要我們分析這種東西的作用，我們第一時間找來了幾個死刑犯，讓他們吃掉了這些東西…”
看到這里，休斯抬起頭看著灰燼，低聲問道“是…哪個什么人心沉淀物嗎？”
灰燼輕輕的點了點頭，休斯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群人真的是把人當實驗素材…真是畜生！”
低聲罵了一句，休斯繼續念起了資料“真是奇跡的物質啊，吃掉這種物質的實驗品們開始瘋狂的變胖！而且表現出了對人類的十分強烈的進攻性，交給他們一個活著的死刑犯，實驗品們竟然將這個死刑犯直接吃掉了！”
休斯面色難看的看著灰燼，灰燼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到“沒錯，被這種東西污染的人，會瘋狂的渴望他人的靈魂和血肉，最直接的表現就是食人癖。而且就像一些成癮的東西一樣，是戒不掉的。”
休斯點了點頭，繼續看著手中的資料“我們殺死了一個實驗品，但是卻從他的體內取出了更多的那種物質，也就是說，這種物質本來就是屬于人類的！真是神奇。”
休斯的手輕輕的顫抖著，翻開了下一頁，繼續瀏覽著這一份實驗日志“他們又來了，向我們下達了一個指令，要我們負責處理這種物質，不能讓這種物質外流，然后就是幾根的管道，給我們帶來了源源不絕的神秘物質，他們向我們保證，只要不外泄，這種物質隨便我們實驗，真是太棒了…”
捏著文件的手微微顫抖，休斯抬起頭看著灰燼問到“灰燼，這群人…他們怎么會這么冷學，那時他們口中的實驗品，不也是人類嗎？”
灰燼微微一笑，寬慰著休斯說到“這種人無論何處都有，認為自己凌駕于他人之上，而且這種任意支配他人生命的感覺，對于某些人來說，更是難以抗拒的誘惑…”
休斯點了點頭，看著手中的資料繼續看了起來“我們讓一個實驗品不停的攝入這種物質，終于引起了其他的反應，他失去了神智，徹底變成了一個只知道進食的怪物，給他吃了無數人之后，這個實驗品還是沒有任何其他的變化…其后我們在進一步的實驗的過程中毒死了他…沒有辦法了，只能丟棄這個實驗品了…實在是可惜。”
朝著灰燼點了點頭說到“就到這里了，這就是哪個下水道的尸體的來源了吧…也就是那群怪物的來源…但是問題是，這里的東西怎么辦？
灰燼伸出手，感受了一下玻璃容器中的實驗品，每一個體內都積蓄了海量的人心沉淀物，這個，應該就是他們對人心沉淀物的處理方案了吧…讓人不停的吃這種東西，順便給他們來了一個額葉切除手術，變成一個人形垃圾桶。
灰燼嘆了口氣，伸出手帶上了吸魂鬼手套，打碎了容器，將這些倒霉蛋的身體搬了出來，把他們體內的人心沉淀物取了出來…很快，地上就只剩下十幾具徹底死去的人…
而灰燼卻收獲了海量的人渣，以及幾個灰燼知道，但是從未見過的…人性！
看著漂浮在空中，漆黑色的人形物體，灰燼的嘴角抽搐了起來，自己還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見到這種東西！
如同深淵一樣的顏色，渾濁而空洞的眼睛，漆黑的人性漫無目的在空曠的實驗室內漂浮著，看起來就跟幽靈一樣，唯一讓灰燼有些疑惑的就是這幾個人性身體的顏色微微泛紅…
灰燼身后的休斯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結結巴巴的看著灰燼問道“這個…這個到底是什么東西！”
灰燼歪了歪腦袋，嘆了口氣說到“這個？這個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人性了。你不覺得這東西跟我之前給你看的東西很像嗎？”
休斯擦了擦眼睛，看著游蕩的人性，吞吞吐吐的說到“你的意思是…哪個什么人心沉淀物？外形是有點像，但是…哪有這么大的，而且還能活動！”
灰燼嘆了口氣，走上前去，將幾只人性抓了回來，收進了自己的背包之中。
灰燼的感知已經恢復了，看起來就是這些人性在干擾自己的感知…回過頭看著休斯，灰燼緩緩地說到“收獲還可以，差不多就到這里了，我們再在附近逛一逛就離開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