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鳥通靈,徐思遠說的話它自然明白。
不過神鳥還是微微搖頭。
它乃鳳凰涅槃之身,在這十萬火山中自在逍遙,什么圣獸之位它并不怎么稀罕。
徐思遠笑道:“有些事怕是也由不得你。”
“你非祖鳳,祖鳳卻是你。鳳凰一族終究虧欠這洪荒,你這祖鳳造化也不是那么好得的。”
徐思遠招手,十萬火山齊齊響應,有無盡火氣滾滾而來。
神鳥早視這些火氣為自己的禁臠,徐思遠當著自己的面吸取火氣。
神鳥再也不能忍。
神鳥大怒。
神鳥扇動翅膀,火焰滔天,無數火山中飛出大量烈焰,熊熊火焰將徐思遠將圍住。
徐思遠所在之處頓成一片火海。
此火非是凡火,火中有火之道意流轉。
便是先天靈寶在這火中也有融化的危險。
只是雖然徐思遠得到的鳳凰真火不如祖鳳巔峰時的真火,但這神鳥也并非祖鳳。
你有火,我徐思遠也有火。
鳳凰真火流轉,真火護住徐思遠全身。
兩者之火并無本質差別。
在這十萬大山,我徐思遠同樣可以驅使火焰。
同樣有火將神鳥團團圍住。
被徐思遠用同樣的招式對付自己,這神鳥愈發憤怒。
神鳥化作一道火光,終究是祖鳳涅槃而來,這神鳥卻是可以與火相融。
與火相融,它便是火,火之真意,可燃萬物。
神靈與火相融,徐思遠自己的鳳凰真火便受到了壓制。
火光熊熊,似欲焚天煮海。
縱然徐思遠已經修成祖巫之體,徐思遠的頭發卻還是變得枯黃。
最后有火在徐思遠的頭上燃起,火焰微弱,但卻有焚滅一切的道意。
這鳥的確比徐思遠更擅長玩火。
身化火焰后這十萬大山的火氣皆聽從神鳥的指揮。
烈焰無邊,再在火中待下去徐思遠縱無生命危險,但卻有傷到肉身本源的可能。
“比火焰我終究是差了你一籌!”
徐思遠笑道:“只是我又何必一直與你玩火!”
徐思遠揮劍。
我有一劍,得自盤古。
今日揮劍,斬火滅道。
劍光過處,一切湮滅。
盤古一斧,開混沌造洪荒。
斧中有創造毀滅,我徐思遠略懂創造之道,對于毀滅卻知道的更多一些。
此劍,便含毀滅。
火光湮滅,那神鳥有些狼狽的從火中走出。
徐思遠開口道:“你若愿為圣獸,從此我不取十萬火山的一絲火氣。”
“你若不愿,我也只有一成把握斬你。”
“但你若被斬,當你再次涅槃歸來,你可還是你?”
徐思遠看向神鳥道:“可愿與我賭一賭那一成的概率?”
神鳥發出憤怒的鳴叫。
神鳥高傲!
但最終神鳥還是朝著徐思遠微微低頭。
它敢出生不久,它不愿賭。
尊嚴終究不如生命重要!
它愿做那南方圣獸。
徐思遠收起長劍。
徐思遠并不怕這神鳥以后會有怨氣。
“我得八卦,略懂天運。”
“你這神鳥終究得替祖鳳擔些因果!”
“終有一日你會明白這點的!”
從南方火山離開后徐思遠又去了金鰲島。
徐思遠這些年還真是跑了好些地方,不過若要做事,忙碌些也是不可避免的。
到了金鰲島后徐思遠先命人找來白戰。
白戰入截教也有很多年了。
之前為截教巡島,后來徐思遠讓白戰負責外門弟子的刑罰之事。
白戰也算秉殺伐之氣而生,天生便適合執掌刑罰。”
白戰這些年也算執掌大權,在截教的日子過得很是舒適。
“見過師兄。”
白戰行禮后笑著道:“師兄你找我有事?嘿嘿師兄你是懂我的,就沒有靈酒不能解決的事?”
徐思遠笑道:“我可是聽說你如今戒酒了?”
白戰笑道:“哪能真戒呢,不過是怕有人送我酒我不好辦事罷了。只不過酒倒是真喝的少了,偶爾自斟自酌幾杯罷了。”
“畢竟師兄你委我以重任,我自然得替師兄做好此事,而且現在一般的靈酒我也看不上眼,還是師兄這里的靈酒好喝。”
徐思遠笑著將玄都上次送自己的靈酒拿出一壺給白戰。
然后徐思遠問道:“離開西方多年,可有想家?”
白戰接過靈酒后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才開口道:“西方貧瘠,西方那二位圣人門下清規戒律太多,我一直沒打算入他們門下,所以西方對我來說沒什么可想的。不過我倒是偶爾會想下我家那老頭子,我到了東方他日子怕是不太好過。”
不過隨即白戰又道:“不過應該也不會過得太差,我家那老頭子便是西方那二圣也不會輕易招惹。”
徐思遠問道:“師兄找你真是有事,你可愿做那西方圣獸,坐鎮一方,與天地不朽?”
“聽起來似乎不錯!”
不過白戰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
“那不正是我家老頭子在做的事!”
白戰認真道:“我來東方便是不想走我家那位的老路,我可以接受我不如我家那老頭子,但是我不能接受我和他完全無差。”
“白虎一族不是只有一位白虎。”
白戰很是堅決,徐思遠會威脅那神鳥,對白戰徐思遠卻不強求。
不過白戰又道:“師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白戰做的盡管開口,我雖然來了東方,但是每隔數萬年我家那老頭子還是會傳訊于我。他總還記得我這個兒子,師兄你要冊封西方圣獸怕是少不了我家老頭子的點頭。”
徐思遠到:“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師兄自不會客氣。”
徐思遠來見通天。
徐思遠開口道:“師尊,伏羲尊者讓我為人族尋覓四圣獸,弟子心中已有大致選擇。”
“西方有兩圣人,西方圣獸只有那白虎一脈能做,白戰若能做那圣獸自然最好,他與他父親合力當也可在西方站穩腳跟,不過他既然志不在此,弟子也不愿勉強。”
“除他之外便只有那白虎可做那圣獸,他本就是秉先天殺伐之氣而生,鎮壓西方最是合適不過,換了其他的怕也壓不住西方。”
”只是那圣獸若是經我截教之手冊封卻又是不同,也算是我截教在西方安了一個釘子。
通天笑道:“準提上次東來渡阿修羅,為師也有意找下他西方的麻煩。”
“他可東來,我等自然可以西去。”
通天看著徐思遠問道:“你覺得為師也去那西方走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