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苦笑:“和觀察又有什么關系,我都沒見過他們啊,最多是不是推測而已。”
他正想趁此機會好好了解一下情況,但忘記了這是在慶功宴上,導致真實內情是什么兩人還沒分析出來,就被一眾人拉走灌酒了。
海拉也存了把季晨灌醉看看能不能灌出什么內情的想法,二話不說開喝。
季晨:“…”
季晨看了看比他那個時代大了不知道多少號的酒碗,又瞥了瞥喝的正歡的神域人,有點心慌。
但是海拉都這么干脆了。
說起來,他現在是精神體,應該不有醉酒的情況吧?
季晨雙眼一閉,搬起酒碗灌了一口。
然后,趴酒桌上沒了生息。
海拉正想套話:“關于剛才所說的…季晨?!”
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酒里有毒。
這酒量也太,不對,這貨壓根就沒酒量啊?
海拉正吐槽,忽然瞥見奧丁一臉嚴肅的向她的方向走過來,忙正了正衣襟,站起來。
“海拉,”奧丁的眼中帶著贊賞的意味:“這次大獲全勝,你做的很不錯。”
“我的榮幸,父親。”
“你剛才和那個地球人在談些什么?”奧丁忽然問。
“有關天啟星目前的局勢,父親,他擁有無限寶石的力量,他不是普通人,但卻好像世外之人一樣,太多常識都不知道。”
季晨是真不知道,海拉對奧丁是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說了。
不然他才不會說這么多。
奧丁盯著季晨看了足足幾十秒:“無限靈魂寶石,擁有情感的力量。”
海拉一怔:“情感的力量?”
“他身上的這種力量,讓我想到了一些很自以為是的人,同樣是情感光譜上的力量,但又很不相同。”
海拉嚇了一跳:“情感光譜?那是什么?”
奧丁冷哼一聲:“由情感為能量進行實體化,他雖然不是天啟星的人,但極有可能和那家伙有關系。”
“什么?不,他甚至根本沒有聽過由迦可汗的名字。”
“他能操控情感能量,你確定他沒有騙你?”
“但他是地球人啊。”
奧丁沉聲:“他和你聊的具體是什么?”
“我告訴他現在天啟星的形式,他說如果由迦可汗贏了會立刻進行新神與舊神的更替,如果是艾澤亞和烏克薩斯贏了,他們應該還會內斗一場。”
海拉說到這里,再次權衡利弊后一愣:“父親,您懷疑季晨是艾澤亞或是烏克薩斯的人?”
奧丁沉穩的點頭:“這樣的可能很大,但那也只是猜測,不過在戰爭中,我們要做到的只是根據最優的策略進行篩選,站在我們的角度,他說的沒錯。”
海拉不由得皺眉:“父親,您在意的并不是他是誰的人?而是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戰力?”
“不止,無限靈魂寶石從古至今極少出現,如果不是一早經衍算,那么甚至無法確定宇宙中還存在這樣的寶石。”
奧丁抬起頭,目光似乎破開了時空的界限進入虛空:“如果天啟星存在任何一顆無限寶石,那么戰局就不會拖延到請求其他援手的地步。”
海拉頓時驚疑不定的看向角落里的季晨:“您是說,艾,天啟星已經向我們求援了?這就是季晨詢問我天啟星戰況的原因?”
實際上海拉智商還是在線的,她首先懷疑求援的是艾澤亞一方,不然季晨也不會勸她,但艾澤亞他們自稱是新神,這是要和阿斯加德的神族相抵制的節奏。
而從某些方面說,由迦可汗才和他們是一類人。但由迦可汗出了名的傲慢,怎么可能會向著他們求援?
這樣季晨的目的又奇怪了,他到底是哪方的人?
“是艾澤亞的求援。”
奧丁看出了海拉的疑惑與猜測,也沒藏著掖著直接說道。
在其中,他加重了求援。
海拉搖了搖頭,她很了解她的父親,明白這對阿斯加德來說雖有存亡的危機,但也不缺面子之爭。
但父親既然同意了,那她就照做。
“我明日領著一隊人員前去支援?”海拉試探著問,轉而又看向了依舊睡死的季晨:“那他?”
“也不排除真的是巧合的可能。”奧丁搖了搖頭:“但既然他有著無限寶石的力量,不妨帶他走一路。”
季晨直到迷糊到第二天才清醒過來。
一醒來才發現,昨天他居然就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更要命的是趴在桌子上睡的幾乎有大半人。
所以搞什么…因為是神族所以不怕感冒啊?
他們屬于臨時在營地扎營,季晨稍稍整理了一下就走了出去,可能是昨夜宿醉,呃,好吧,應該是精神力過度消耗?
導致今天起的很早,外面有些晨時的微冷,天蒙蒙亮,好吧,這里不是地球,在外根本沒有大氣層,有不少恒星但還就真沒有太陽。
季晨環顧四周幾乎沒有人,不過倒是在不遠處那高聳的地域,一個女性戰士立在那里,背脊挺得筆直,目光平視,沖入那片深不見底的星云。
“早。”
季晨走過去,并立在她身邊,他知道阿斯加德有時間概念,所以打了個招呼。
“你醒的確實早。”海拉點了點頭。
季晨嘴角扯了扯:“我這是在問好。”
“哦,”她還是在看遠處的星空,似乎連個眼神都懶得看過來:“那你也好。”
季晨:“你在看什么?”
“星辰,世界,宇宙。”
“為什么宇宙排在世界后面?”
海拉語氣平靜:“因為我認為了解這個世界,但不了解宇宙。”
“我好像有些理解了,因為確實是這個理呢,我也經常把不了解的放到后面,像我現在應該能戰勝精神層面的多數人了,但一提到鬼依舊會恐懼,未知讓人忌憚,自以為的理解反倒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去靠近。”
季晨忽然感覺話太多,也太歪了,苦笑:“不好意思,話又說多了,而且我猜神族應該聽不懂吧。”
海拉忽然轉身,定定的看著季晨。
但那或許還不是未來殺伐果斷的女戰神,雖然能夠在戰場上已經做到了拋頭顱灑熱血,但距離真正的帝王還好遙遠。
所以她發現她居然說不出什么重話,雖然本來,她是想趁著這個時機去詢問季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的。
“季晨,我說你,是自帶這種讓人能產生共鳴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