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奘見葉無舟似乎又有事情,有些謹慎的試探道:“葉先生?”
打量完四周的葉無舟回過神來,看向陳玄奘問道:“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見到過一條長相奇怪的狗?”
之前一直和陳玄奘說話所以沒有發覺,現在回過神來葉無舟才發現,之前和他在一起的二哈,現在卻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陳玄奘回想著自己一路走來的情景,搖了搖頭:“長相奇怪的狗?沒見過,長相奇怪的豬我到時見過一頭。”
不在附近…
葉無舟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雖說以二哈的實力,應該不至于在這個小世界從出現什么問題,但葉無舟所擔心的從來就不是它的生命安全。
要炸掉,他們這些外界人來到這個世界后,實力都會根據世界的不同進行強化或削弱,比如這個神話世界就肯定會得到巨大的強化。畢竟他們才是‘玩家’,如果‘玩家’跑到虛幻世界來受虐的話,還有什么游戲體驗可言啊?
他所擔心的,是那條傻狗沒有了他的束縛,開始在這個小世界中搗亂起來。
要是變成這個樣子的話,那他想要尋找蒼雨真靈的計劃,很有可能就要因此落空了。
那條傻狗最好是不要亂來,不然讓他逮到了,鐵定沒它好果子吃!
東海之上。
站在祥云上的二哈忽然感覺一陣惡寒從腳底升起,忍不住猛地顫抖了一下。
二哈歪著腦袋,腦中瞬間閃過數個奇葩的想法:“這感覺有些不對勁,難不成…是有人在嫉妒本汪的絕世容顏?哼,居然敢在背地里嫉妒本汪的絕世容顏,可千萬不要給本汪逮到了,不然鐵定沒有你好果子吃!”
暗自詛咒了一番陰影中的小人后,二哈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前方的戰場。
那個帶他過來的三眼沙雕,不知為何忽然就和一個少女打了起來,根據之前二哈聽到的話,和他相斗的那名少女似乎還是他的妹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在這種地方進行慘無人道的家暴行為,這個小世界中的人簡直是沒有一丁點的基本素質。
哪里像本汪,不僅經常扶老奶奶過馬路,還會不時打賞一些殘羹剩飯給附近的小動物。
望著面前不斷纏斗的兩人,二哈不禁長嘆了一聲:“話說,你們兩個要打到什么時候去啊?”
雖然它接受了楊戩肉骨頭的誘惑,決定前來幫楊戩一次,但它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三眼沙雕居然會撞上自己的妹妹。
正所謂血溶于水,雖然眼前兩人似乎都要把對方狗腦子打出來,但兩人的身份卻沒有任何的更改。
就算它在這個時候出手,幫助楊戩擊敗了楊嬋,之后也會受到楊戩的極端抵觸。
這個道理可是當年在眾多女主人和葉無舟的爭吵中,用血淚總結出來的經驗。
可要它趴著這個地方,看著兩人這樣打斗下去,卻又是十分的無聊。
不如…本汪干脆跑掉算了。
這個想法閃過腦海的瞬間,二哈的一雙狗眼頓時亮了起來。
對呀,本汪好不容易重新獲得了自由,干嘛要把這美好的時間浪費在這個三眼沙雕的身上。
這個小世界如此有趣,自然是要盡情的去搞事情了!
想到此處,二哈偷偷瞥了海山仍舊在大戰的二人,隨即又是低頭看向腳下的大海。
此刻整個海面,都因為楊戩兩人的戰斗而翻滾不休。
雖然二哈一身銅皮鐵骨,又是力大無窮,還特別能吃,但卻有這一個致命的缺點。
那就是…不會飛!
葉無舟制造它時是嚴格按照二哈的模樣制造的,而狗本身是不能飛的,所以二哈也就沒有飛行的功能。
雖然就這樣從云上跳下去,對它來說也不算是什么大問題,可這方圓萬里內都沒有一個落腳點,它要是就這樣跳下去,那之后恐怕就要上演一出二哈漂流記了。
“不行,本汪要想個辦法弄條船。”
二哈盯著附近的海面,開始不停抽動起鼻子來,試圖借助本身強大的追逐能力,在附近海域上找到一條船只。
此處是什么地方?
乃是反天大本營————花果山的所在地,在天庭管轄如此嚴苛的小世界中,又豈會有傻子將船只開到這樣一個地方來。
但二哈這一聞,卻居然真的聞到了船只的位置。
“果然有船!”
滿腦子都是跑路的二哈,已經完全忽視了此處不應有船只的事實,當即后退兩步,向著船只的方向奮力躍起。
它腳下那朵祥云本就離地數百米之高,現如今二哈奮力一躍,又是憑空躍起數百米。
在近乎千米的高度下,遠處的一切都盡數被它收入眼底。
遠處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上,正飄著一個極為微小的黑點,二哈定睛看去,透過強化過的視力,看清了那個黑點的真面目。
一條平平無奇的獨木舟。
“嗷嗚——!本汪來也。”
二哈仰天長嘯一聲,在半空中調整了自己的方位,向著遠處獨木舟的方向落了過去。
龐大的身軀在空中劃出一條完美的拋物線,隨后重重砸在了獨木舟上。
獨木舟的前端頓時被砸出一個巨大的坑洞,二哈直接穿過孔洞一頭扎進了海水之中。
還好沒有人看見,不然這下子就糗大了。
潛入水中的二哈這樣想著,滑動自己的狗爪浮上水面,它將狗爪搭在船舷上,輕輕一躍便跳上了案板。
“還好本汪聰明,知道及時放棄那個三眼沙雕止損,不然不知道要在那沙雕身上浪費多少的時間。”
二哈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抖掉了身上的水花。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是從船艙中響起:“這位…大狗?”
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二哈不禁狗軀一震。
作為一條有能力的狗,它的身上安裝有異常強大的傳感裝置,基本上不用眼睛也能夠感受到周邊五十多米內的一切。
可就在背后那人開口說話之前,它居然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這就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它背后的這個人的實力,要比它高出不少。
一想到這些,二哈就慌了。
隨后,就聽那人又問:“請問這位大狗,你從天而降到我的船上,是想要搭個便船嗎?”
二哈聞言,急忙在狗臉上擠出一個笑容,轉頭看向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