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閉眼!”
見到那怪物再次出現,木柔然急忙閉上雙眼,同時通過大喊提醒眾人。
一旁的韋大寶不等木柔然開口,就已經閉上了雙眼,并且行為敏捷的幫助木翠花遮住了雙眼。
“嗚嗚嗚”
見眾人遮住雙眼,那怪物才是緩緩離去。
等怪物離開后,木柔然才是睜開雙眼看向兩人道:“這里不安全,我們還是趕緊前往避難所吧。”
眾人點頭,一齊向避難所趕去。
木家大宅某處。
一間刻有無數陣法的房間內,忽然走進了一個身影。
“我們的計劃進行到什么程度了?”
張玉棟望著屋內的木沉舟問道。
木沉舟將視線從手中類似鏡子的靈器上移開,扭頭望向張玉棟笑道:“差不多了,木易山那個老東西身負重傷,根據他們退走的方位,我大概能夠猜到避難所的位置了。”
早在計劃開始之前,木沉舟就已經在木家各處安裝了一些小型監視靈器,用來使他方便掌控木家大宅內的情況。
從張家將混沌靈器釋放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在利用手中的靈器,監控著整個木家眾人的行動。
只有察覺不對,便會通知張家派出死士,將那混沌靈器往木家人的方向驅趕。
“不虧是北疆木易山,居然能夠和那件混沌靈器斗上如此之久。”
聽到木沉舟口中的消息,張玉棟不由笑了起來。
其實一開始張家的計劃,是準備引誘那件混沌靈器直接前往避難所,在那里將整個木家都一網打盡。
但誰知道,作為木家公子的木沉舟,竟然不知道木家避難所的方位。
幸好他實現做了準備,讓木沉舟在木家埋下了眾多監視靈器,不然這次說不定還真的要給木家躲過一劫。
因為木家避難所與整個大宅的防護陣法相連,如果讓木易山帶人躲進避難所之中,那就只有摧毀整個木家大陣,才能攻擊到避難所中的他們。
可要是木家大宅的陣法被毀,勢必會引起外界的注意,到時候就算能夠消滅木家,他們的計劃也會敗露,實在是得不償失。
所以,他們只能在木易山等人趕往避難所之前,就將其攔截下來,不然到時候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然而,北疆木易山又豈是簡單人物。
即便先前由于大意被傷,但回過神后,也是靠著諸多手段,數次擊退進犯的混沌靈器。
算上這一次,已經是第八次了。
“那又怎么樣?還不是要死了。”木沉舟冷哼一聲,臉上閃過一抹恨意。
自木沉舟記事以來,木易山這個外公就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任何一丁點的小錯,都會招致他的責罰。
一開始木沉舟還把這當做是對自己的鞭策,是木易山期望他變得更好的體現。
直到木沉舟隨著年齡增長面臨入學,前往震旦城學府進行天賦檢測時,被檢測出沒有絲毫的修煉天賦。
當時陪同他前來的木易山,竟然當場勃然大怒,當著整個震旦城上流的面,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并甩下一句‘廢物’后離開。
從那個時候開始,木沉舟就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木易山從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他這個孫子,之前一切的責罰,僅僅只是因為單純的討厭而已。
既然你這么討厭我,我又何必再去討好你?
所以從那一天之后,木沉舟開始放縱自己,聲色犬馬,自甘墮落。
原本這樣的生活也算不錯,可直到那一天。
那個賤人飛霜,不僅當著的他暗中譏諷他是賤種,甚至還直言他就是一個廢物。
在天賦測驗那一日后,‘廢物’一詞就成了他的一塊心病,任何人提起都會導致他當場暴怒。
盛怒之下,他便失去理智的出手了。
可他不過一個普通人,因為長年的酒色更是導致體質虛弱,甚至不比同齡的青壯年。
所以在出手的那一刻,他就被飛霜的貼身侍衛擊倒在地。
作為被襲者的飛霜毫無損,而身為襲擊者的他,反而是折了一只手臂。
隨后聞訊趕到的木易山,竟然連他的解釋都不愿意聽,當時便命人將他丟出了震旦城,并要求他沒有命令不得再返回木家。
此事之后,木沉舟對木易山的感情,就只剩下了憤怒和憎恨。
這種憤怒和憎恨就像是深刻他骨髓的傷痕,不僅沒有隨著時間而減緩,反而變得愈強烈。
所以,在張家聯系他的第一時間,他就同意了這個計劃。
他要這個令他憎恨的家族,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張玉棟看著木沉舟那睚眥欲裂的樣子,微微一笑道:“那也要等他真的死了,不然你我兩人都不會安心不是?”
在張玉棟看來,木沉舟其實算的上是個可憐人。
作為木家家主的木易山,向來將家族看的比自身還要重要,所以作為私生子的木沉舟,必定會因為是家族污點而得不到木易山一點好感。
而后震旦城學府的天賦檢測,更是當眾狠狠打了木家的臉,要知道世家之間往往都會挑選優質的血脈通婚,所以只要是家族的一員,就必會具有一定的修煉天賦。
作為北疆霸主的木家,卻在這樣一場測驗上,測出了一個天賦全無的廢物,換做是誰都會大怒。
只不過性格偏執的木易山,做出的舉動有些過頭了而已。
隨后木沉舟選擇自甘墮落,變成紈绔子弟的想法并無大錯,但錯就錯在他還有著木家公子的身份。
一個有著木家公子身份,卻又偏偏被木易山所排斥的人,無疑是用來對付木家最有力的棋子。
只能說木沉舟生錯了地方,如果不是生在木家,說不定會過的比現在要好許多。
也可以說,家暴害死人。
不過,可憐歸可憐,該利用的還是要利用的,等到木家眾人被混沌靈器消滅之后,他這個木家公子也就沒用了。
畢竟,混沌侵蝕在木家大宅突,就連木易山都因此而死,你木沉舟不過普通人一個,又怎么能夠活下來?
“說的也是。”
木沉舟聽完張玉棟的話,點了點頭,再次把目光投向手中的靈器,隨后,他的神情卻是為之一變。
“嗯?這是…木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