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
慕容隆看著面前的醫生,隱隱感覺有一陣異樣感襲來。
“沒錯,我是醫生。”醫生從木盒中站起身,看著眾人淡淡道,“你生病了…你們都病了,但我…可以拯救你們,我可以拯救你們所有人,因為我…就是解藥。”
“拯救?怎么拯救?”趙天宇看著醫生,渾身真氣流轉,雖然對方沒有殺氣,但他的武者直覺在瘋狂警示他。
“很簡單,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手術。”醫生話音剛落,便向著附近的一名親衛撲了過去。
親衛沒有絲毫慌亂,五階真元不斷運轉,抬手一掌便拍在醫生的胸口。
原本足以將巨石拍成粉末的一掌,落在醫生的身上卻毫無作用,原本附在這一掌上的龐大真元,好似泥牛入海般沒了反應。
就在那名親衛失神片刻的時候,醫生已經沖到他的身前,帶著手套的手瞬間掐住了他的咽喉。
一陣暗紅色霧氣瞬間從醫生手中涌出,灌入了親衛的體內。
“混沌之力!”
看著醫生手中溢散出的暗紅色霧氣,慕容隆和趙天宇兩人皆是大驚失色。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被封印在木盒中沉睡的,竟然是一名能夠使用混沌之力的人。
“啊——!”
那名被醫生擒住的親衛,好似遭遇到巨大的痛楚,整個人的表情幾乎扭曲在一起。
“先救人!”
慕容隆和趙天宇來不及悔恨,同時動手,準備從醫生手中救出那名親衛。
對此,醫生扭頭看向兩人道:“還沒到…治療你們的時候。”
話音剛落,無數的暗紅色霧氣便從他體內涌出來,如同海浪一般向著兩人碾壓而去。
混沌之力神秘難纏,只要沾染到一丁點,就會開始影響該人的心智。
除非帶有可以抵御混沌之氣的木牌,不然就算是實力強大的他們,也無法阻止這種恐怖的效果。
眼見混沌之氣靠近,兩人迫不得已向后飛后退。
他們兩人一個是六階武道尊者,一個是七品煉器師圣,若是他們兩個被混沌之氣所影響,那倒時候整個德景城恐怕都要遭殃。
就在兩人被迫后退之際,那名被擒住的親衛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
“治療…完畢。”醫生松開手,冷漠的看向了在場的眾人,“你們…還不到治療的時候。”
說罷,醫生大手一揮,龐大的混沌之氣頓時將房間內的眾人轟飛出去。
趙天宇等人急忙放出真元護盾,防止混沌之氣的侵蝕,一旁抱起雪兒的慕容隆,亦是放出靈能護盾來隔絕混沌之氣的影響。
就在眾人從樓頂落到地面上時,整座春樓都已經被混沌之氣給包裹起來。
附近人群察覺到異樣,紛紛好奇的靠近過來。
“你去疏散人群,聯絡守城駐軍前來,另外派他們去學院,找葉無舟過來,那小子說不定有辦法解決混沌之氣,老夫就留在這里,防止混沌之氣繼續擴散。”
趙天宇點頭答應,帶著親衛便轉身離去。
韋大寶是春風樓的一個普通小廝。
作為德景城最大的技術女性供應基地的一員,即便是他這樣一個普通的小廝,也變得沒有不普通了。
他能和德景城最大的官老爺在一起談天說笑,也能齊國最大的商賈同飲一杯酒。
當然,這些都是他們喝酒喝到高興的時候。
至于不高興的時候,免不了要挨上幾句罵,甚至無緣無故揍上一頓也是常有的事情。
好在春風樓會給所有被揍的員工三倍日薪的補償,所以有時候韋大寶反而希望每個月多幾個人來揍他。
只要有錢,吃點苦頭算不得什么,反而他這孤兒從小混到現在,早就練出了一聲挨打的本事。
原本他以為自己會在這種春風樓工作到老,然后和某個退休的技術女性度過接下來的來的余生。
但人生往往會與出意料的事情生。
就在一分鐘之前,他聽到樓上大概是天字一號房的位置,傳出了一陣騷動,似乎是有人在房間打鬧,于是他便準備上去看看。
按春風樓的規矩,就算房間有人尖叫求救,他們這些小廝也不能去敲門打探,因為總有些客人的口味比較特殊一些。
不過這天字一號房的客人,是他剛剛親自帶上去的,總共也就幾個男的,看上去似乎都是武者。
雖說男人之間也有許多花樣,但有那種愛好的客人只會出現在城北的管竹臺,而不是他們這里。
所以他才懷疑出事,準備上樓去看看。
只是還不等他爬上樓,就聽見一陣墻壁破碎聲,隨后幾個人影從樓上跌落下去。
看見眼前的這一幕,韋大寶當時魂都沒了半截。
能夠進這春風樓里面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尤其是是天字系列的房間,那更是貴中之貴。
要是這些貴人中的貴人出了事情,到時候整個春風樓都倒大霉。
于是,他急忙沖向樓下,準備向掌柜報告這個情況,就見到一個身材高大,穿著厚重黑色長袍,帶著古怪陶制面具的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在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個…應該是人類的家伙。
之所以用應該一詞,是因為那些東西的身體都已經把完全扭曲,有的多出一對手臂,有的腹部空出一個大洞,有的脖子上長著三個腦袋。
這些怪異生物唯一的共同之處,就是眼中都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又一個需要接受治療的人。”
那站在最前方的怪人望著韋大寶停下腳步說道。
韋大寶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看著那些扭曲到怪異的嗜血怪物,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怪人口中的治療,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救命啊!出事了!”
韋大寶當即轉身,帶著這輩子最大的叫喊聲,不遠處的窗戶狂奔而去。
然而等他沖到窗前,準備跳窗逃走時,卻現窗戶好像被某種暗紅色的霧氣鎖死,無論怎樣都無法在打開。
蹬蹬蹬。
腳步聲從他背后傳來,頓時他的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不要害怕,治療不會痛苦的。”
一只戴著手套的手,帶著冰冷的聲音搭上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