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浪拼盡全力穩住心神,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暈倒。
萬一睜開眼第三天了,估摸著他娘的都天級了。
他用力掐著自己的大腿。
很酸爽。
不過效果也很顯著。
火形人此刻也有點慌,摸不清成天浪這是啥情況。
剛剛那一下應該是興奮的想撞門吧。
成天浪看了一眼火形人,緩步向他走去,表情看上去無喜無悲。
內心的火焰估摸著能夠焚燒天地了。
但被他強行鎮壓在頭部以下,沖上來絕對當場暈厥。
火形人看著走來的成天浪,不自覺的后退一步。
他這是要干啥?
小木屋空間很小,成天浪幾步走到火形人面前,幾乎與他臉對臉。
火星子都打在了臉上,成天浪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盯著他,也不說話。
不是不想說,而且在瘋狂鎮壓心中怒火。
火形人后背都冒起了白煙,是出的冷汗又被火苗蒸發了。
他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難道是想和我擁抱一下冰釋前嫌,卻又礙于顏面不好意思主動?
要不我主動一下,反正火哥我也沒什么顏面了。
想著,他沖成天浪咧了咧嘴,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隨即伸開火焰臂一把抱住成天浪,拍著他的后背,細聲道:“感謝的話就別說了,小事一樁,從今以后我就是你手下最剛的仔,即使面對天級強者也絲毫不慫。”
成天浪先是愣了愣,被這一下弄的措不及防,
等反應過來,胸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滕”的一下上了頭。
成天浪一把推開火形人,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拳腳相向。
“你他娘的說好的危險呢?”
“危險在哪,在哪?”
“還敢抱老子。”
成天浪邊打邊罵,暴跳如雷了簡直。
火形人也不敢還手,躲在墻角瑟瑟發抖。
這些拳腳打在身上雖然不疼不癢。
但很委屈,打在身上痛在心里,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
成天浪打了半柱香的時辰就停了下來。
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顫顫巍巍的指著蜷縮在墻角的火形人,氣喘吁吁的問道:“我來問你,為什么出不去了。”
火形人無聲哽咽,委屈巴巴的回道:“剛剛我發現這里之后,怕被別人搶去,就在木屋四周布了一道禁法。”
“呵呵,你想的可真周到。”
成天浪笑了笑,隨即挑著眉頭怒道:“這城里他娘的連只螞蟻都沒有,怕被誰搶,被誰…?”
火形人嚇得身如篩糠,顫聲道:“剛剛不就有一老一小嘛。”
“呵。”
聽到這話,成天浪深呼一口氣,靠在木板墻上,緩了許久,平靜道:“行吧,話也不多說了,既然是你布下的禁法,就撤去吧。”
“可能有點撤不了。”火形人戰戰兢兢小聲道。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成天浪提高嗓音問道。
火形人一下子哭了出來,“這道禁法我布的絕妙,能夠牽引皇城大陣,一時半會我也撤不了。”
“呵呵,很好,不知道你這個一時半會是多久?”
成天浪嘴角抽搐冷笑問道。
“大概…估計…可能…。”
火形人帶著哭腔支支吾吾老半天。
“說吧,沒事的。”
成天浪死死盯著這個紫玩意。
“或許…十…十個時辰左右吧。”火形人結結巴巴的回道。
“哈哈…。”
成天浪聽后笑了,笑的有些癲狂。
聽的火形人一陣的毛骨悚然,躲在角落雙手捂著嘴,驚恐萬分。
“一個小時辰如果出不去,以后咱倆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成天浪笑過之后,撂下一句話,緩緩坐在地上。
一臉的生無可戀。
十個時辰,算上上次小姑娘重要人物的拒絕獎勵,那也就是說要有九次懲罰。
成天浪抿了抿嘴,心里在淌血。
火形人要是有血估摸著已經吐了一大碗。
不死不休,肯定死的是自己啊。
本想著是件喜事,沒想到是場無妄之災。
他弄不明白自己錯在了哪里。
卻也不敢問。
一個時辰內破開禁法,雖然很難,但拼上半條命還是可以的。
火形人從墻角爬起,紫色的火焰散發著昂揚的斗志,心中感慨萬千。
做人啊,一定不能慫。
不然連呼吸看在別人眼睛都是罪。
他緩緩走向木屋中央位置,背對著成天浪,淡淡道:“一個時辰便一個時辰,小火弟今日縱使拼上半條命,也要讓您稱心如意,不慫。”
聽著他堅定的語氣,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架勢。
成天浪的臉上逐漸有了一絲希望,趕緊問道:“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用,您坐著便是。”
火形人搖了搖頭,隨即輕喝一聲:“神燭萬物。”
只見他伸展雙臂,蹲在地上滴溜溜轉了幾圈。
隨即猛然站起,從頭頂雙臂沖出三道紫色火焰,打在那道無形屏障之上。
成天浪看的直翻白眼,你他娘的發招就發招,這一套騷氣的動作就沒必要了吧。
不過成效還是有的。
無形屏障被紫火燒的“吱吱”作響,正在逐漸淡化。
成天浪總算松了一口氣。
按照這個進度大半個時辰估摸著就能出去了。
此時,皇城門前,城樓之上。
正看著大鼎打盹的老戰魂猛然睜開眼睛,看向遠處。
有三道人影從不同的方向疾馳而來。
眨眼便至。
老戰魂站起來,瞇眼望去,是三位年輕人。
一人背負長弓,身后仿佛有神魔之影若隱若現。
一人身姿挺拔,滿頭黑發,渾身氣焰讓虛空都在扭曲。
最后一人臉色漠然,身穿布衣,一身殺氣滔天,仿佛要將天地煉化腹中。
其余四位戰魂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三人,如臨大敵。
光論氣勢已經絲毫不弱于他們。
“有三位晉升天級,守關人為何不報。”一名戰魂滿臉震驚的問道。
“剛剛天昏地暗那一下,估計出了什么茬子。”另一人解釋道。
“可他們三人為何在如此短的時間晉升天級,從未有過啊。”
“你忘了,在皇朝疆域的極處,皆有一個修行秘境,進入其中一個時辰便是百年。”老戰魂臉色凝重道。
城樓外,三人相隔幾丈,懸立虛空。
“蕭兄找到回去的路沒。”陳南臉色平靜的問道。
蕭凡搖了搖頭,回道:“應該在最后一層。”
“我也覺得最后一層隱藏著大秘密。”陳南摘下背后長弓淡淡說道。
“不知另一位兄臺大名。”蕭凡看了一眼站在左側的同齡人問道。
“方寒。”
殺氣滔天的布衣少年輕吐兩個字。
“我可以以一敵二。”方寒又輕聲說了一句。
陳南與蕭凡對望一眼,相視一笑。
他的言下之意,以一敵二也包括他們二人。
三人不再廢話,攻守戰一觸即發。
陳南率先發出攻擊,長弓拉成滿月狀,一支七彩箭瞬間凝聚,化作流光沖向城樓。
“護陣。”
老戰魂大喝一聲,五人氣勢瞬間攀升至頂點,各抬出一道光芒。
護城法陣頓時大放光輝。
七彩箭弩仿佛撞在了鋼鐵之上,發出一聲震天般的巨響。
只堅持了數息,便被護城法陣消磨殆盡。
陳南搖了搖頭,“看來想要進城必須先戰敗五位天級戰魂才行。”
“希望你們二人不要拖后腿。”方寒冷哼一聲沖向城樓。
一身煞氣讓虛空都扭曲變形。
“方老弟還是顧好自己再說。”
蕭凡輕笑一聲,向前踏出一步,地動山搖。
陳南收回長弓,身后兩道虛影拔高百丈。
一神一魔,撐天立地。
“留下一人加持護城大陣,其余三人隨我迎戰。”
老戰魂目湛精光,戰意滔天,率先出城。
隨后除去那名女子戰魂留下,其余三位也先后走出法陣。
一味的守城不出,法陣遲早會被破開,他們五人的力量也會逐漸削薄。
何為戰魂,唯有一戰。
只是他們這里戰的倒是痛快了,可苦了木屋里的火形人。
就光五位戰魂加持法陣那一下,火形人就抗不住了。
一口大紫火當場噴出,直直的后仰倒地。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木屋內的無形屏障突然大亮。
成天浪就意識到了大事不妙。
他趕緊走到火形人身邊,就聽他帶著哭腔哀求道:“大哥,我遭不住了,慫心大盛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