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后。
成天浪舒了口氣,算是又支起一條作死路線。
總的算算,加上虞傾伶這條,已經正兒八經的支起了四條。
書中主角是一條,乃重中之中。
如今已經給了傳承,相信不久就會嶄露頭角,就差找個時機去挑釁一下,不死不休的那種。
方未宛這條,成天浪覺得成效不是很大,還有待觀察。
最后一條引出守界者,目前來說還沒有頭緒,無從下手。
總不能讓段老頭屠幾座城吧。
所以鬧出點大動境還需要一個契機。
或者自己制作出個什么有噱頭的東西,這點成天浪還未思考清楚。
至于王騰,方陌這些,成天浪根本沒抱什么希望,算是小打小鬧,可有可無。
總的來說,三條比較明確的作死路線,好像都不能短時間內成功作死,這讓成天浪很苦惱。
必須要馬不停蹄的折騰了,最好支棱起上百條作死路線來,這樣每天都有希望,心情也舒暢點。
其余一些個像什么十大禁區,兇險遺址,秘境啥的,只要是讓人九死一生的地方,都要走上一遭。
如果這些還不行,就只能去無腦挑釁了,見誰惹誰,就不信死不了。
成天浪心中默默盤算,與段老頭并行往巷口走去。
清晨出門,如今已是日上三竿。
幾經周折,成天浪此刻又渴又餓,準備去找家酒樓。
走著走著,成天浪靈光乍現。
“書仙姐姐,如果我被困在一個絕境,沒有水沒有食物,渴死餓死不算自殺吧。”
久久沒有回應。
“書仙姐姐你在嗎?”成天浪以心念喊道。
難道是睡著了?
“你自己也是食物。”書仙姐姐終于出現,語氣依舊冰冷。
握草!
太殘忍了。
自己吃自己,下不去嘴啊。
“書仙姐姐,即使是這樣也不堅持不了多久啊,萬一到時候失血過多而死,你不會給定性成自殺吧。”成天浪問的很小心謹慎。
“不會,你只要堅持十天就可以。”
“十天,為啥啊?”
“你有沒有聽說過酒池肉林,有沒有聽說過面山米山,這些夠不夠你吃十年?”
他娘的這一百年也吃不完啊。
“書仙姐姐,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成天浪沮喪問道。
“如果你走這樣的極端,就會有這樣的懲罰。”
書仙語氣透著冰冷無情。
“我覺得你是在玩我。”成天浪怒道。
“重新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還有上次你想要火燒書屋,如果再有這樣的念頭,直接獲得不死不滅懲罰。”
“打擾了,打擾了,書仙姐姐我這是純粹的沒話找話,想著聯絡一下感情,您別在意。”
成天浪當即認慫,給嚇出一身冷汗。
不死不滅這個有點狠。
惹不起,惹不起。
“少爺,怎么回事,這樣的日頭穿著龍紋法袍,不應該流汗啊。”段老頭疑惑不解道。
成天浪沖段老頭干笑兩聲,
然后他回過頭。
看著身后跟著的趙小妖,“姑娘,你不回家去,跟著我干嘛?”
一直低著頭走路的趙小妖,聽到問話嚇了一跳。
為什么跟著你,你這個壞男人心里沒點數嗎?
明知故問。
可我要怎么回答他,既不能跌面,又不惹怒他?
當然了,也不能太曖昧。
以免他得寸進尺。
覺得本姑娘已經勢在必得。
瘦瘦高高的趙小妖,抬頭看著成天浪,開口說道:“我不要做你妾。”
成天浪一臉茫然,“我也沒說要納你為妾啊。”
你是沒說,你是直接這樣做了。
人狠話不多說的就是你個樣的壞男人。
“姑娘,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啊。”成天浪見她呆楞在原地,又說道。
他這么說…。
難道是我真的誤解他了?
是我自作多情了?
這怎么可能。
我趙小妖天資聰慧,貌美如花,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怎么可能自作多情。
一定是他又出招了。
對,沒有錯。
反客為主?
倒打一耙?
是了。
嘴上說是我誤解他,實際上是想讓我回想和他發生的種種。
這樣一來我就會時刻想起他。
久而久之對他心生情愫。
太!可!怕!了!
本姑娘差一點就著了道。
這樣的心機男斷然不能嫁啊。
見她依舊呆呆的站在那里,成天浪抬手在趙小妖眼前晃了晃,“嘿,姑娘,想什么呢,快點回家吧,在我身邊很危險的。”
剛剛她主動投懷送抱。
該不會是碰瓷吧。
成天浪突然間恍然大悟,不再與她有過多糾纏,轉身離去。
十年的時間,他可沒有功夫兒女情長。
總之不以作死為目的的活動,一律全免。
趙小妖回過神,看到成天浪已經走遠,扣著小虎牙,眼神迷茫。
他這是又出的什么招?
完全看不懂啊。
對方這思維跳躍也快了吧。
一招又一招,防不勝防啊。
算了,算了。
還是趕快回家一趟,將這件事情告訴娘親吧。
別到時人家提著刀上門搶人,一點心里準備都沒有。
哎,紅顏禍水。
一段可歌可泣的悲情故事,又要上演了。
與這段巷口相隔不遠,一處狹小胡同內。
一個衣衫破爛,赤著腳的小姑娘,被一群地痞流氓堵在了胡同內。
小姑娘臉色蒼白,手里拿著半塊發霉的饅頭,瘦弱的小身板靠著墻角,眼神無助。
你已經五歲了哦。
不怕,不怕。
“你是從哪來的小野種,竟然敢偷大爺的東西。”一個滿臉橫肉的地痞惡狠狠的吼道。
小姑娘拼命搖頭,“大哥哥,我沒有偷東西,只是撿了一塊饅頭,我真的沒偷東西。”
“諾,大哥哥你看,就是這塊饅頭。”
小姑娘伸出臟兮兮的小手,亮出那塊發霉的饅頭。
“哎呦呵,牛子,喊你大哥哥呀,還不快好好疼疼。”
“這小野種洗干凈了應該還不錯。”
“畜生啊,這么小都不放過。”
“林子,你說這話也不怕天打雷劈,比她小的你放過幾個?”
“哈哈哈,說的也是。”
聽著眾人的笑聲與話語,小姑娘嚇得面無血色。
“沒錯,這塊饅頭就是我的,你還敢說沒偷?”滿臉橫肉的牛子,看著那塊發霉的饅頭,笑了笑說道。
“大哥哥,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你的,是我在地上撿的…。”
小姑娘慘白的臉上露出笑容,拿著饅頭在身上擦了擦,高高舉起,說道:“既然是大哥哥丟的,就拿去吧。”
滿臉橫肉的牛子,一巴掌將饅頭打掉,怒吼道:“老子丟的是一塊,剩下半塊哪去了?”
小姑娘嚇得渾身顫抖,大眼睛里含著淚,小聲道:“大哥哥,我…我太餓了,就吃了一點。”
“對不起,對不起。”
小姑娘連連彎腰鞠躬陪罪。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你已經五歲了。
不能哭的。
滿臉橫肉的地痞一腳揣在小姑娘肚子上。
“他娘的,老子最煩女人哭哭滴滴了。”
小姑娘被一腳踹在墻上,狠狠摔下來,捂著肚子半天沒喘過氣。
她實在不懂這些大哥哥為什么要這樣做。
“牛子,可別打死了啊,還指望她能賣點錢打打牙祭呢。”
滿臉橫肉的牛子,蹲下身,一雙大手拽了拽小姑娘的頭發,問道:“死了嗎?”
小姑娘眼神絕望,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啪!”
滿臉橫肉的牛子抬手又一巴掌狠狠打在小姑娘臉上。
“老子問你死了嗎?”
小姑娘嘴唇被打出血絲,頭暈目眩。
“大哥哥,對不起,別打我了好不好。”
“我會死的。”
“我不能死,我真的不能死,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小姑娘艱難的坐起,跪在地上磕著頭苦苦哀求。
“牛子,還給這小野種廢什么話,直接賣到青樓就行了,別耽誤哥幾個喝酒吃肉。”
一個瘦猴似的地痞有些不耐煩的喊道。
“哦?”
“不知道把我賣到青樓值幾個錢?”
就在這時,一幫地痞身后出現兩道身影。
其中一人一身龍紋法袍,長相英俊,淡淡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