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信號波動
清晨四點整，天空剛剛放亮，警視廳大堂響起一串清脆的腳步聲。
“春野女士，今天這么早？”
春野女士笑著回應：“工作堆太多，報告沒寫完，嘻嘻”
急忙進入電梯，按下樓層鍵，春野女士吐了口氣，最近案子較多，連好好化妝的時間都沒有。
辦公室的房門居然沒鎖，放下背包走到窗邊：“塚內先生，您不會在這兒呆了一夜吧…哎？您不是不抽煙嗎，哪來這么多煙頭？”
說完，春野便拉開了窗戶。
塚內將蓋在頭上的衣角撩開，睡眼朦朧：“以前的確不抽煙，但是昨天晚上，發現香煙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還在為那個案子操心呢？”春野關切道。
塚內直正帶著倦容：“我只是受不了，櫻花酒店服務員那種嘲笑的目光。”
春野隨之尷尬道：“哈哈…人家明明只有99層，我們偏要調查第100層，剛上天臺就被鴿子澆了一身屎，換誰都會笑吧。”
塚內直正抹了把臉：“別提了，真是太丟人了。”
“哎，塚內先生，”春野想起了什么事情：“本次櫻花酒店行動如此突然，原因到底是什么…上面只說排查可疑人員，但也沒有具體目標啊。”
塚內想了想：“據說，是在櫻花酒店頂層，探查到未知信號波動。”
“嗯？我們的設備已經先進到，可以探查信號源的具體高度了？”春野女士表示不解。”
于是塚內回應道：“這就是本次信號波動的特殊點…它的存在形式，并非局限于電磁波，附近儀器還探查到機械波，甚至溫變波。而信號源的高度值，正是多方數據演算的綜合結果。”
“就為了這種意義不明的信號，害得我們連夜蹲守，還要被人家服務員笑話？”春野滿心不愿意。
塚內抬眼看看春野，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后決定還是說出來。
“雖然信號本身意義不明，但是它每次出現，都會伴隨某些特殊事件。”
春野女士立刻來了興趣：“以前居然沒聽過哎，快詳細說說”
塚內整理好思路道：“去年，大概這個時候，上級探測到信號波動，隨后，雄英高中連續兩名新生莫名死亡。”
“什么？…還有呢還有呢？”
“前年，這個信號出現時，正趕上新月號豪華游輪沉沒海底；再往前，潘多拉上任CEO離奇失蹤案，平流層惡性病毒案，等等等等，都跟這個信號的出現完全吻合。”
然后塚內撓撓頭：“當然，最具特殊意義的一次，是很久以前，信號源曾出現在富士山麓。當天，附近民眾在富士山上空，集體觀測到了海市蜃樓，可是上級發現，出現在蜃景中的高超建筑群，于當今世界任何角落都未能找到原型…也是同一天，鄰國的輕慶市，誕生了全世界第一名，個性持有者。”
“啊…原來還有這種事…”春野女士思維跳脫：“那么在輕慶發光嬰兒之前，有人探測過這個信號嗎？”
塚內答得毫不猶豫：“嗯，據記載，這個信號在那之前就屢次出現過，人類也一直嘗試解析，但那個年代里，卻沒有任何特殊事件伴隨發生。”
“哦哦，”春野女士眨了眨眼：“塚內先生，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當時發生了某些事件，只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
早七點，天氣多云，溫暖陽光時隱時現。
日向長島替兩只腦無擺好玩具，拎著背包向學校進發。
藥效已過，身體沉重，加上肉眼可見的外傷，長島只好選擇計程車。
司機播放著歡快音樂，可日向長島卻愁眉苦臉。
粗略一算，他和兩只腦無的日常開銷，很快要把卡內余額清零，就算打工的事務所那邊，能夠及時發放底薪，遲早也要面對入不敷出的現實。
好在校方承擔了本次藥物費用，才沒讓他雪上加霜。
“叮”是手機信息提示音。
說來也巧，這是銀行發放的入賬信息，看來艾基修特先生還算守時。
點開信息，長島的眼神瞬間僵直。放款賬戶的確是艾基修特事務所，可是那個數字…240萬円！
長島趕忙撥通號碼：“喂，艾基修特先生早上好，我是日向長島，剛剛收到了上月底薪，你們好像結算錯了…”
長島說個不停，對面的艾基修特，卻在努力打斷他：“StopStopShutup！長島小朋友，我們剛剛了解昨天的事情，你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作風，完全符合我司聘任標準，所以嘛，希望畢業之后的長島小朋友，可以到我司任職，剛才的數字，是預支一年的工資哦。”
“可是…”這個金額的確解決了生活難題，長島不知該如何感謝。
這時，艾基修特不諳世事的聲音再次傳來：“當然，你也有拒絕的權利啊，只要將金額原路退還我方賬戶即可。”
“你說神馬？信號不好，我聽不到耶！”長島各種借口掛斷電話。
但是心里很清楚…
再優秀的學生，作為剛畢業的新手，都無法匹配這個數字…
來到學校，老師建議長島去醫務室繼續療養，他卻堅持和大家一起上課。
聽課狀態恢復不少，只是一直搞不懂，為什么相澤消太和布雷森特，整個上午都吊著非常明顯的黑眼圈。
終于熬到中午，長島很快完成了今天第一次治療。
走出醫務室，直奔食堂而去，雖然沒什么胃口，但恢復女郎叮囑他要好好吃飯。
本以為會避開用餐高峰，可此時的食堂卻人滿為患。
長島一拍腦袋：“差點忘了，今天是那個拉風男親自掌廚，唉…”
進入食堂，柜臺前方聚集著人群，據說是上午設備故障，導致現在只有剛出鍋的米飯而已。
若是往常，同學們早就開始鬧騰，不過剛剛，那個古村修親口放話，要在十五分鐘之內，獨自準備好所有分量的午餐。
全校師生共計七百多人，要把這種數量的午餐，壓縮在十五分鐘內來完成，而且只憑一己之力…
長島在一處角落里坐好，手機上偷偷開著秒表，他不忍心當眾揭穿對方裝逼失敗的結局。
忽然，遠處人群開始起哄，好像是看見后廚房里，出現一塊巨大砧板。
日向長島正在好奇，卻聽到一陣密度驚人的切割聲。
放眼望去，古村修獨立臺前，上面鋪滿大量食材。
手起，刀落，如此日常的操作，居然能定住所有人的目光。
長島不禁站起身來，朝那個方向遠遠望去。
那一刻，后廚房內的刀刃聲，就像整個城市的雨滴，瞬間砸落到同一塊砧板上。
幾分鐘的功夫，所有食材化身均勻碎末。
時間還有十分鐘，飯菜已經全數下鍋。
一個人，同時面對數口炒鍋，美食英雄動作爽利卻拿捏精準，大肆翻炒的同時，連一滴油花都沒能濺射出來。。
時間還有三分鐘，美食英雄忙得不亦樂乎，可是奪人味蕾的香氣已經籠住整個食堂。
所以很快，分裝的星級炒飯被擺上臺面，古村修收手那一刻，剛好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