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探查到,這些修士中修為最高的為金丹期后期。
真如擄走紅拂女的那個突厥修士所說,道盟不準許元嬰期修士入凡。
“你們是什么人?”他面向周圍的修士。
公孫凌道:“揚州唐人街分部,當他們知道你就是許宣時,二話沒說,便聯合老夫,要治你與死地。”
他猛地一拂袖,大批將士從遠處沖過來。
公孫敬殺意盡顯,而且做足了準備。
先是自己出馬,然后揚州唐人街分部出動,且用柳茹茹當人質。
此刻讓埋伏在遠處的甲士出動,驅散人群。
許宣很不開心,因為唐人街修士和揚州守軍埋伏的位置太遠,他的神識沒能探知到。
更重要的是,他辛辛苦苦籌辦的漫展,被公孫凌攪和了。
“公孫老頭,我本來以為,你會聰明一點的,沒想到啊,我是真的沒想到,你竟然私自調動揚州守軍!”
許宣邊說邊搖頭。
他知道公孫凌要玩命了!
“你這老匹夫是什么東西,沒有公職在身,調動揚州守軍,你是想讓皇帝把你們公孫家滿門抄斬嗎!”
許宣言語配上氣勢,如刀一般銳利。
公孫長是揚州刺史,有權力調動小股人馬,但調動幾千人便已超出權力范圍。
公孫凌是公孫長的父親,但絕對沒有權利調動揚州兵馬,哪怕是一個守軍都不行。
“許宣,說你嫩,你還不信。”公孫凌轉過身,“我公孫家在揚州經營多年,隋朝在的時候,我公孫家便在了。沒有我公孫家的同意,哪個揚州刺史的政令能順利施行。”
“那你可真是該死!”許宣指著公孫凌,“尾大不掉,阻攔政令!”
“該死的人多了,不過…一般而言,死的是你這種多管閑事的賤骨頭!”
公孫凌抽出腰間的匕首,抵在柳茹茹精致的臉蛋上,“你不是要英雄救美嗎?美人就在這,你怎么救?”
許宣沒有出手,出手了,他的實力便暴露在眾人面前。
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將在場所有人吊起來錘,摁在地上來回摩擦!
殺金丹期修士,多半會引起眾人懷疑他的實力,若要封口,便要殺光在場的數千人!
許宣深吸一口氣,殺人滅口是快,但也是最末等的選擇。他在思考,尋找其他方案。
公孫凌見許宣不說話,只道許宣是怕了,他根本想不到,許宣的沉默其實是在搖擺,在考慮要不是殺光幾千人。
“你個賤骨頭,給老夫跪下!”
公孫凌指著許宣,嘴角抽動,“聽到了沒,多管閑事的賤骨頭!啊,跪下!”
說著,他的匕首稍微用力,柳茹茹左臉頰流出幾滴鮮紅的血液。
許宣上前一步,非常認真的說道:“公孫老頭,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不要以為我在說大話,放開她,否則…”
“哈哈…”周圍的修士哄堂大笑。
他們面面相覷,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聽聽,哎呦呦,我的天呢!我他媽要被他嚇死了,你怕嗎?”
“我好怕啊,好怕啊!你看,我都發抖了。”
“哈哈,我也是,我也發抖了,媽的,你看我嚇得尿褲子了。”一個中年修士大笑,晃著屁股,“許宣,你看,是不是尿啊。”
公孫凌接著說道:“不是尿,明明是許宣。”
“不對,許宣不就是尿嗎?”
甲士們看著場上的亂象,并沒有起哄,他們同情許宣,卻不敢出手,只因害怕揚州的唐人街分部和公孫家的權勢。
公孫凌看著許宣:“你在猶豫什么?為什么還不跪下呢?是男兒膝下有黃金嗎?”
“公孫老頭,我有三封信,寄出揚州,這三封信,足以要你們的命。”許宣的聲音越來越冰冷。
他在進行最后嘗試,幾千將士很多是無辜的,他們忌憚公孫家的權勢,得罪了公孫家,家里人都不得安生。
許宣不想殺無辜的人,但他也絕不愿意向公孫凌這種畜生低頭。
“你說信,你當老夫是誰,幾十年風雨,老夫什么沒見過?”公孫凌很興奮,那種給孫兒報仇的興奮,那種光明正大騎在他人頭上拉屎的感覺。
他興奮的嘴角抽動,就像在宣告對揚州的控制力,“信全部被我截下了,許宣,你沒有牌了,今天,你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
“許公子,別跪!”
柳茹茹不知從哪里得來的勇氣,“不要跪,不能…”
“啪!”
公孫凌狠狠一巴掌扇在柳茹茹臉上,“你個妓女有什么插話的份!”
許宣腦袋靈光一閃,暗罵自己是個笨蛋,他在心中詢問系統:“有沒有清除記憶的法門?”
散魂決,仙法,因涉及魂靈,售價偏高,使用反噬自身陰德,折損陽壽 “第一層要多少靈石?”
600靈石 許宣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暗嘆自己想錯了一件事。
憑元嬰期修士是沒辦法抹除或篡改金丹期修士記憶的,仙法級的功法也不行,但是抹除篡改普通士兵絕對沒問題。
只要將這些修士全部殺了,再對士兵記憶動手腳,便可瞞天過海。
“一鍵學習!”
是否…
“確認了,快快快!”
支付成功!
許宣深呼吸兩次,沉默片刻,熟悉運功路徑。
“改變幾千人的記憶,折損多少陰德?”
保守估計,一萬陰德,陽壽百年 許宣看著公孫凌的臉,默然。
公孫凌見了,以為許宣要跪了,他雙手叉腰,“小子,告訴你,不管揚州是誰的揚州,你這樣多管閑事的賤骨頭,都活不過明天。”
許宣嘆道:“公孫老頭啊,你真把我惹毛了,真的,這么久以來,你是唯一一個把我惹毛到這種地步的人!”
“跪下!”公孫凌指著地面。
許宣放聲大笑,指著公孫凌,“我許宣,現在命令你,給我跪下!”
浩瀚的真元迅速擴張,一下子壓在公孫凌頭頂,直接將公孫凌的腿壓斷了。
公孫凌猛地跪在地上,雙膝將青石板跪裂,他疼的嗷嗷叫,看著膝蓋血流不止,想要打滾都沒辦法打。
“公孫老頭,給我磕頭。”
公孫凌發現自己沒辦法控制身體,身體不受控的轉向許宣,磕了一個響頭。
他納悶,為什么周圍的人不上,那些揚州唐人街的修士不是說要殺許宣嗎,怎么不動手?
周圍的修士也想動手,可他們發現身體不受控制了啊。
許宣很氣,“你們這群畜生,一個都別想逃。”
他扶著胸口,“呼…氣死我了,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