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清心鈴音破解掉女鬼的鬼迷心竅后,陳秋生的目光移動到女鬼的頭顱上。
頭顱是女鬼至關重要,勢在必得的東西,能否拖住女鬼過子時,或者過后再尋她或是她自己送貨上門,皆要看它。
女鬼也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頭顱,只要拿到頭顱,她就進可攻,退可走,自然立于不敗之地。
“頭來…”女鬼顫聲道,被棺材釘封了七竅的骷髏頭立即顫動起來,七根棺材釘寸寸往后退。
“鎮!”陳秋生取出一道鎮鬼符,以金剛指敕開后,拿著其在香上轉一圈后,一下將其打出去。
意念引導下,鎮鬼符直接飛向那頭顱,離著還有三尺時,與女鬼的攝物之術碰撞到一起,火星耀目間,發出“嘭”一聲炸響。
符紙成灰,女鬼被震退一步,骷髏頭停下顫動,不過陳秋生也被反震之力震退一步。
陳秋生與女鬼皆被震退一步,看著是勢均力敵,其實是姓陳的遜色一籌,他借符箓及高壇助力,才和女鬼拼個平手,其實是輸了。
這時候不是計較輸贏的時候,陳秋生將手探入道具包中,準備再那幾張鎮鬼符出來,先將鬼頭鎮壓住,卻摸了個空。
卻是以前畫的鎮鬼符已消耗一空,他白天又只畫了威力更強的殺鬼符…女鬼在十丈外,祭出殺鬼符,八成徒勞無功。
沒摸到鎮鬼符,陳秋生愣了一下后,取出白天畫的六張辟邪符,雙手合十夾住,放在胸前念咒加持,卻是要一起打出去,弄個六合辟邪符陣。
“天道畢,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氣布道,氣通神,氣行妖邪惡鬼皆消亡!視我者盲,聽我者聾,敢有圖謀我者,反受其殃,我吉而彼兇!急!”
陳秋生咒畢,左手抓住六張辟邪符,右手以金剛指敕開靈符后,雙手合符,一搓,分開后,六張辟邪符即分開,懸浮在他身前。
“疾!”陳秋生一聲呵斥,掐訣一引,六張辟邪符即轉著圈朝著女鬼頭顱飛去。
依舊是在接近女鬼頭顱三尺的時候,遭遇到女鬼無形念力的阻撓,最前那張碰撞了下后,逆時針一轉,轉到一邊,換上另一張符,依舊只是輕輕碰一下就換下一張。
“嘭嘭嘭…”辟邪符撞到女鬼攔截念力上,每次碰撞,朱砂、赤硝所繪符紋都會微微亮一下,發出炮仗在水中爆炸的沉悶輕響。
每次碰撞,陳秋生與女鬼的身體都會輕輕顫一下,如此碰撞了二十余次后,辟邪符終于擊潰女鬼念力。
“定!”陳秋生劍指朝下一壓,六張辟邪符即落到地上,符紋朝上,枸成個符圈,便有個辟邪光罩升起,將女鬼頭骨護在正中。
“嗤嗤…”光罩扭曲了下,卻是女鬼不甘心,還想以念力取走頭顱,不過六張辟邪符所組成的符陣,便不是那么好破解的。
辟邪咒中有“視我者盲,聽我者聾,敢有圖謀我者,反受其殃”之語,說明其有姑蘇慕容家斗轉星移神功一樣的妙用,女鬼攻擊,自有同等力量反作用其身上,她直接被震退了一步。
女鬼脖頸上仰,可惜沒頭,不然應該是仰頭怒視陳秋生。但就算無頭無眼,陳秋生依舊感受到女鬼的怨念,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一樣,如芒在背。
陳秋生右手一翻,一枚折疊成三角形的殺鬼符自袖中飛出,被他用食中二指夾住。
殺鬼符一出,女鬼直接退了一步,卻是感受到了符箓對其的威脅。
陳秋生給殺鬼符加持了殺鬼咒,震懾得女鬼不敢輕舉妄動后,看了下表。
再過二十分鐘,就是午夜十二點,過后就是新的一天,到時女鬼頭七過,又陰消陽長,應該能把她收了。
女鬼顯然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又在遠處試探了幾下,發現無法突破辟邪符陣后,猛朝著遠處一個拿槍的打手撲去。
女鬼一閃到那打手身后,雙手抓住其雙肩,將其腳跟提離地面,然后就上了他身。
“我靠,太兇殘了!”女鬼那么容易就上了那漢子的身,卻是將陳秋生嚇了一跳。
陳秋生不是沒見過鬼上身,但這么容易就上了個身強力壯,陽氣充足男子的身,卻是嚇到他了。
要知道一般歷鬼想上人身,上身之人八字要輕,要體弱多病,還要通過驚嚇,將那人身上三把火至少嚇滅一把,還得在其意識極其恍惚的狀態,才有可能上身。
那打手身強力壯,清心鈴音也在鳴響,卻被女鬼一下上身,惡修羅的兇殘,由此可見一斑。
“難怪惡修羅吞噬精血,從不偷偷摸摸的來,而是直接附身上去享用,原來它們上身這么容易。”陳秋生心中想道。
見女鬼強行上了那大漢的身,陳秋生立即將法壇拉到窗后。
“嘭!”不出意料,女鬼上了那大漢身后,就控制著其朝這邊開了一槍,玻璃碎裂,嘩啦啦砸到地上。
陳秋生拿起八卦鏡,咬破中指,以心血在鏡面上畫了個金光符后,將法力輸人鏡中,然后反射蠟燭光芒,朝被女鬼附身的槍手照去。
蠟燭的光芒,其實很微弱,不過有靈血所書金光符加持在鏡面上,又有法力催發,鏡面釋放出的光芒,卻是明晃晃一道。
“啊…”那被女鬼附身的槍手,發出一聲女子凄厲的慘叫,身體一躬一挺,女鬼便被驅除出來,他則虛脫搬,一下軟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