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師啊,什么要求?”
李蔓露英氣的臉龐,竟然莫名的柔和了不少。
李悠過來人,前世雖說戀愛結局不是很樂觀,但該經歷的過程,也是都完整經歷過的。一看李蔓露的表情,就知道她心中已經有人選了。
“要求肯定是越高越好,不過前提是信得過。算了,你就直說吧,姐夫什么情況?”
“姐...姐,什么姐夫,小弟你,你別胡說。”
騰!紅霞爬滿臉頰,李蔓露手足無措,徒勞的否認著。
李悠抬手招出一個鏡類靈根。
“姐啊,自己看看自己的樣子。你這樣能瞞過誰?”
李蔓露看到鏡中的自己,也知道瞞不住了。
“小弟啊,你可別出去亂說,母皇他們都還不知道呢,說出去就麻煩了。”
李悠一聽,拉著小板凳向前湊了幾下,一臉的八卦相。
“哦?你是圣朝長公主,道門行走,年青一代數得上的人物。按理說,呵呵,你自己說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夠得上資格娶你的,怕是一只手都數的過來。搞得這么神秘,我猜猜啊,敵人之子?不對,沒這么狗血,你也不會往我這兒安排。那就是沖破身份鴻溝的禁忌之戀?窮小子愛上公主?這么刺激的?哪位老兄啊,妥妥的主角模板啊,有沒有給你說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隨著李悠絮叨的八卦,李蔓露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終于忍無可忍,一劍頂在了李悠嘴邊。
“你再有一句廢話,攪了你的舌頭。”
李悠趕忙坐正身子,不敢繼續調笑自己這個暴躁老姐了。
“也沒你說的那么不堪,還什么莫欺少年窮,你覺得那種程度的人我能接觸的到么?不過,我的身份,實力,確實給他壓力挺大的。我不在意,他也不在意,但是...”
“明白,自由戀愛與傳統認知的差距。還真不好辦啊,行,你先讓他人過來吧,我給你把把關。如果沒問題,我也只能說我不反對,但怕也幫不了你什么。”
李蔓露斜了李悠一眼,啐了一聲。
“呸,毛都沒長齊,你給我把關。我讓言哥來,也是他穩重,能管管你。他叫莫訥言,煉丹水平還行,主要我給他找不來更多的丹方了,高級貨色要么是道門不外傳的,要么是佛門的隱秘。他是我禁軍的后勤主管。”
“哦?君子欲訥于言而敏于行。你確定不是儒門出身?”
“哼,恩科一步步考上來的,入了品級后,朝廷賜予的功法,才入的修行。名字是朝中大儒起的,確實想吸納入儒門,不過他卻入了行伍。”
“哎,還是窮小子戀上公主的倒霉故事。”
“李逍遙!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打你!”
李悠趕緊舉手投降,轉換話題,不再提這件事。其實李悠內心也很矛盾,他是學儒的,婚嫁是人倫大事,禮的一部分,是人道中重要的一環。對上牽扯到孝道,對下還有對孩子的影響教育。家庭本就是人道的基礎。更何況自己這位姐姐,甚至包括自己,用前世的話說叫公眾人物,還要注意一個對社會的影響。
但是,上輩子的李悠畢竟來自于一個高度發達,自由開化的世界。自由戀愛這是他對愛情最低線的堅持之一。他可以妥協門當戶對,相親介紹這些過程,但婚姻的前提總還是要有愛吧。
所以他自己都還在矛盾著,也就更別提幫他姐了。這也是他不愿北上認親,繼承自己該有的位子的原因之一。可以想象,當他儲君的身份定下,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他的意愿了。一個萬年的帝國,鬼知道規矩森嚴到了什么地步。
所以他岔開話題,等人來了,看看再做決定。至于現在嘛?既然老姐有求與自己,又一副不差錢的樣子,那不要點見面禮還行?自己的武器裝備全毀了,那幫道門的煉寶師一個個鼻孔朝天,放著一個道門行走不好好利用一下,可還行?
“姐,您看,之前和金丹戰斗,我的刀啊,盾啊,盔甲的全毀了。您財大氣粗,幫忙張羅張羅?”
“這算威脅,還是賄賂?”
李悠面色一正,相當嚴肅的讓黑大爺掏出了一套快一間屋子大小的,六聯裝地對空導彈。
“咱姐弟近二十年未曾謀面,今天第一次見,為了彌補一下失去的時光,相互送點禮物增進一下感情嘛。來,給您介紹一下,小弟我根據墨門機關術打造的,破舟飛箭。打人雖然精確度差了點,但打飛舟還是穩穩的。本來是給追我的儒門弟子準備的,沒想到沒等來。我姐大將軍,相信更有用武之地。”
李蔓露眼神一閃,流露出一點興趣。
“真能打下飛舟?”
李蔓露還真有點興趣,即將開展的削藩,說實話打是沒有問題,但就怕對方跑。這次打秦國,是陽叔一年多的布置,明面上是她的征北大軍節節而勝。背后是影的一眾努力與犧牲,提前搗毀了親王府的飛舟,才讓秦王府的嫡系一脈無路可逃,一戰而誅。看似大軍沒什么太大損失,但暗地里影的犧牲卻大的讓人心疼。
所以李蔓露才會起意,借助李悠的丹方,對影有所補償。如果真有外部就能摧毀飛舟的手段,那以后也就不再需要影做出那么大的犧牲了。一人換一座飛舟,看似值得,但為將者心中,忠誠可靠的部下可比金錢就能換來的飛舟重要的多。
李悠有點尷尬了。
“額,怎么說呢?我得到的墨門手藝也就到開光期水平,很多核心還未涉及。這破舟飛箭嘛,創意肯定沒問題。但具體的還差了點,首先速度不行,對付起飛降落中慢速的還行,全速航行中的就追不上了,還要改進。其次嘛,本來是想用攻擊手段摧毀船體的,但是飛舟普遍防御極好,我手頭也沒什么太好的攻擊手段。所以包括追蹤和攻擊都是針對飛舟下的天河的,內置一套沙暴符紋和大量土屬靈石,能夠短時間內消除天河。至于能摔多狠,還要看飛舟的高度。手藝有限,本來也就是想惡心一下儒門罷了。”
李蔓露想了想,思路確實不錯。難度不高,完全就是鬼點子出其不意罷了。
“行,圖紙,回頭我找人看看能不能改進。”
李悠倒不擔心李蔓露手下沒人,道門和墨門就差穿一條褲子了。道門的行走在墨門的面子還是很大的。只不過這玩意兒打的可是墨門的門面商品,飛舟。墨門會不會拆自己的臺就不好說了。
“法寶是吧?多大點事,走,去蓬玄洞天,看看哪位大師在。”
李悠面露猶豫。
“我和你直接去?那我身份豈不是暴露了。”
“暴露就暴露吧,反正你這身份該知道的也差不多都知道了。也就是你玩了點小花樣,不少人沒把你和你的分身聯系起來。不過現在無所謂了,秦王府滅了,足夠震懾一些人了。明面上沒人敢動你了,你小心點暗殺就好。有黑妖王在,一般的暗殺也沒什么用。你做得很好,一直沒暴露黑妖王的存在,足以讓一些人算計失誤。”
李悠臉一黑,怕的就是這。本來挺好的,我在暗,敵在明,輾轉騰挪的自由的很。現在就反過來了,反而要應對暗影中的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