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認真道:“學長,不管是丹藥,還是藥劑,都是有雜質的,少吃一些,沒有問題。吃多了,會在體內沉淀雜質,雜質沉淀多了,會形成丹毒。”
“哦!”麥克若有所思,然后拱手道:“謝謝!”
“學長再見!”
“再見!”
楊晨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便進入到靈臺方寸山,來到了山谷,進入到活動房。坐在椅子上,將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盒子,取出一顆珠子,認真地觀察,進一步確定這就是狌狌的血液。望著這一滴血液,楊晨陷入沉思。
這滴血液看上去歲月久遠了,應該是里斯本在無雪干谷異界撿到的。如此說來,現在那里應該沒有妖族了。
也是!
里斯本只是一個大武士巔峰,想必也不能深入異界多少。如果距離這么近都有妖族,無雪干谷的通道早就被異界發現了。
而無雪學院的人,沒有人認出這是妖族的血液,就說明地球的人類還沒有見過妖族。
但是,那里曾經出現過妖族,雖然年代久遠,就算妖族因為什么原因遷徙走了,也不會遷徙太遠吧?
如果遷徙得不太遠,用不了多久,就會發現這里的通道了吧?
或許…
妖族壽元悠久,睡一覺就幾百年,一千年。發現通道會遲一些?
不管怎么說,我得盡快變得強大!
楊晨取出了刻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始小心翼翼地在狌狌血液上刻制器紋。一絲一縷,全神貫注,慢慢地,一條條玄妙的器紋組成了一個繁奧的圖案。
“嘶嘶嘶…”
濃郁的靈力和血氣之力從那顆血液中滲透出來。
楊晨急忙扔下了刻刀,手握那滴血液,盤膝坐在椅子上,開始瘋狂地運轉混沌訣。混沌訣一開始運轉,那滴血液中的靈力和血氣之力便瘋狂地涌入了他的身體。
楊晨體內的陽脈和陰脈運轉起來,如同一個磨盤,將進入到體內的靈力和血氣之力研磨得更加精純。精純的靈力涌入了丹田,直接化霧。精純的血氣之力游遍全身,在淬煉著楊晨的身體。
濃郁的靈力在經脈中快速的沖刷,便是楊晨那寬闊的經脈,此時都有著擁堵之勢,靈力實在是太多了,讓楊晨的經脈開始膨脹,撕裂般的疼痛襲遍全身。這還不夠,那血氣之力淬煉楊晨的身體,讓楊晨的身體一張一縮,如同萬千錘子在不斷地鍛造他的身軀,兩種疼痛合一,超過了楊晨歷次的疼痛,讓楊晨幾欲昏厥。
“我不能昏過去,一旦昏過去,不能導引靈力和血氣之力。靈力和血氣之力就會在體內引爆。我就死定了!
老子什么樣的疼痛沒有盡力過?
這點兒疼痛算什么?
小意思!
讓疼痛來得更猛烈吧!
噗…”
楊晨口鼻噴血。
“噗…”
楊晨七竅噴血。
但是他的氣息卻在急速地攀升。
大武士三層,大武士四層,大武士五層…
一直到大武士五層巔峰,楊晨的氣息才穩定了下來,不再攀升。手中的那滴血液化成了齏粉,稀稀疏疏地從指縫流落到地上。
楊晨沒有睜眼,而是將精神力探入到丹田之內。
丹田內霧氣繚繞,已經有五成靈力化霧,蘊藏著澎湃的力量。
楊晨收回了精神力,開始掃描自己的身體,眉宇之間便現出了喜悅。他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達到了什么程度,金鐘罩似乎也沒有這么高的境界。似乎現在的楊晨已經突破了金鐘罩的桎梏,達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
楊晨睜開雙眼,看著自己的雙手,伸出左手手指,捅了一下右胳膊,很柔軟,又很韌。將右拳握緊,繃緊了右胳膊。那柔軟的肌肉立刻堅硬如鐵。
“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啊,就是不知道應該算什么境界?”
“先不管了,繼續!”
楊晨從盒子里取出了第二滴血液,拿起了刻刀,再次開始雕刻起來。第二次雕刻,便熟練了許多,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那第二滴血液又開始向外散溢靈力和血氣之力。楊晨扔下刻刀,手握那滴血液,再次開始修煉了起來。
大武士六層,大武士七層,大武士七層巔峰。
楊晨的氣息穩定了下來,楊晨睜開眼,微微搖了搖頭,狌狌的第二滴血液只是將自己的修為提高了兩層,估計第三滴血液也只能夠讓自己提升一層。
“那就算了,還是把第三滴血液制作成一顆血液炸彈,留作保命的底牌。”
楊晨將第三滴血液從盒子里拿出來,拿起了刻刀,開始小心翼翼地刻制。這次刻制更加繁瑣,足足用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楊晨才吐出了一口氣,放下了刻刀。
“終于成功了,就是不知道引爆了這滴血液,會有多大的威能?”
又端量了一會兒,楊晨小心翼翼地將這滴血液收進了儲物戒指。然后起身離開了靈臺方寸山。這一晚上他都沒有修煉其它的項目,但是修為卻從大武士二層提升到了大武士七層巔峰。
入校才三天,這無雪學院真是我的福地啊!
已經早上六點多了,楊晨去浴室洗了一個澡,然后離開了別墅,順路喊了梁祥龍和徐不棄去食堂吃飯。
走在路上,梁祥龍和徐不棄就一個勁兒地看楊晨。最終還是徐不棄沒有忍住問道:
“老大,我怎么感覺你的氣息又變得強大了?突破了?”
“嗯!”楊晨點頭道:“積累夠了,就突破了。”
楊晨沒有說自己突破了幾層,梁祥龍和徐不棄也沒有想到楊晨連續突破好幾階,眼中倒是閃過羨慕。徐不棄左手握拳在右掌心砸了一下道:
“我也要拼命修煉了!”
梁祥龍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斗志都快要化為實質了。
楊晨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這不是拼命的事兒,這是機緣的事兒啊。也不對,這是因為我有文化,認識妖族血液。所以,還是有文化的事兒,這兩個沒文化的老粗,理解不了我這種文化人。”
楊晨沉浸了下來,如同消失在無雪學院中,不引人注目。每天上午上課,下午就全部袍在了圖書館。晚上按部就班地在靈臺方寸山修煉。
他沒有急著去異界,也沒有急著挑戰百強榜,剛剛突破,而且是連續突破,他需要沉淀一下自己。先默默梳理自己的修為,讓自己習慣自己突破后的力量,也在默默地積累理論上的知識。
無雪學院的讀書館,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寶藏。
他先是查閱了關于冥想方面的功法,發現并沒有高出他修煉的上品精神力功法。也沒有發現有成熟的聲音攻擊的功法,倒是有著一些不成熟的推測和研究。楊晨將這些記憶了下來,然后回到別墅,記錄在有個優盤內,又將精神力冥想的功法記錄在優盤內,送給了布蘭妮。
九月五日。
花不忘和周曉雯帶著團隊來到了無雪學院,開始和無雪學院談判。楊晨招待了他們,然后又傳授了周曉雯一天煉丹之后,便甩手不管,又泡在了課堂上和圖書館中。
三天后,花不忘和周曉雯談判成功,帶著珍妮和布蘭妮離開,返回華夏。楊晨又是每天在教室,圖書館和別墅三處來回。
十月一日。
實際上,楊晨已經忘記了時間的概念,每天都像海綿一樣,瘋狂地吸收著知識。
靈臺方寸山內。
楊晨盤膝坐在洞府的大門前,閉目在識海內編織著地突刺的符箓,從得到地突刺的符箓傳承之后,他已經每天都堅持編織一個多月了,在他的識海內,一個符箓只差最后兩條。楊晨在小心翼翼地編織,一條霧絲只剩下不到半尺,這不到半尺的霧絲,要編織出兩條符紋。
楊晨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汗水,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面上。一條符紋編織而成,只差最后一條,便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符箓。
識海內寂靜無聲,龍意伏,刀意靜。只有那霧絲的一端,在精神力的控制下緩緩編織最后一條符紋。
“嗡…”
在最后一條符紋編織成功的瞬間,那個符紋嗡然震動,以那道符箓為中心,一道道精神力如同漣漪一般,向著四周擴散,漸漸平靜。那到符箓向著識海的上方飄去,飄到了最上方,靜靜地飄在那里,散發著光芒。一絲絲精神力被那個地突刺的符箓吸收,隨著吸收的精神力越多,光芒越加璀璨。大約三分多鐘,識海內平靜了下來。
“成功了!”
楊晨興奮地睜開了雙眼,望著前方,精神力碰觸了那張符箓,瞬間便激發了符箓。在楊晨的前方,一根超過十米的地突刺帶著尖銳的嘯音,拔地而起,直刺蒼穹。
“好厲害!這便是妖獸,如同給它來這么一下,也要夠嗆吧?”
“呼…”
楊晨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心念一動,便回到了別墅。在靈臺方寸山外冥想,要比在里面效果好太多。
楊晨消耗的精神力開始一絲絲恢復。
“嗯?”
楊晨閉目的神色一動,當消耗的精神力完全恢復之后,他發現識海內有誕生了一條霧絲,然后融入了霧山。
“這是…”
楊晨的眉宇之間頓時浮現出喜悅,原本他覺得,用一條霧絲編織了一道符箓之后,霧山就會少一條霧絲。他甚至開始擔心,自己編織的符箓如果多了,那個霧山會不會沒了?
如此,自己的精神力豈不是下降了?
境界也就下降了!
此時楊晨卻是徹底放心了,編織符箓,對于霧山來說也是一個消耗,只要消耗了,就會恢復。如此說來,無論我編織多少符箓,耗費的霧絲都會恢復!
今天就這樣,以后每天我都繼續編織地突刺符箓。該去打鐵了。
一塊塊金屬性金屬塊在楊晨的大錘下鍛造,他今天要打造一柄金屬性法器。如今的楊晨已經吃透了法器的傳承,他今天就是要打造一柄巔峰的法器。
他想了很久,最終才決定打造一柄金屬性法器,因為金屬性最為銳利,殺傷力極強。此時的楊晨臉色極為凝重,每一錘都極為精準,一條條器脈在錘下的刀體內生成,他鍛造得極為小心。屬性材料很稀有,廢了一塊就少一塊。
火星四濺,如同盛開了禮花。石室內的溫度開始升高,普通人在這里都會給烤熟了。即便是楊晨,此時裸露的上身已經遍布汗水,被火焰映射得仿佛在放光。
力量從體內順著手臂涌入了鐵錘,天錘三十六式在空中劃出不可言的軌跡,撞擊在刀體上,綻放出驚雷般的轟鳴。
那柄到隨著器脈越來越完整,仿佛活了一般,劍光吞吐,仿佛在吐納呼吸。刀體被鍛造得火紅,幾乎透明,能夠看到刀體內的器脈在如龍般攢動。
此時,若是有人在觀看,必定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器脈竟然如龍騰躍,劍體竟然如活物吐納呼吸。
在石室內,此時已經不是一個楊晨,而是很多楊晨。在圍著鍛造臺,仿佛無數的楊晨,揮舞著無數的巨錘在鍛造刀體。
這是七星鍛造術。
模糊的身影,模糊的巨錘,無數的人影和錘影,仿佛編織了一個天幕,籠罩了鍛造臺,一道道錘影如同流星一般從天幕垂降,砸在鍛造臺上的刀體上。
看似錘影駁雜,但是每一錘都落在了精準的正確地方,那柄刀體越來越紅,絲絲鋒銳從刀體上彌漫出來。
“當…”
最后一錘響徹石室,如同洪鐘大呂。
“成了!”
楊晨目光如驕陽,隨手將錘子扔在了地上,目光灼灼地望著鍛造臺上,此時橫躺著的一柄巨刀。
伸手在儲物戒指上一抹,一張淬火符出現在手中,反手拍在了刀體之上。
“嗡…”
淬火符化作了一個刀鞘,將火紅的巨刀裝在了刀鞘之內。
“嗤嗤嗤…”
刀鞘震動,發出密集的聲響。
一刻鐘后,淬火符消散。一柄長刀靜靜地躺在鍛造臺上。楊晨立刻又取出了開鋒符,拍在了 長刀上。化作了刀鞘,再次把長刀裝在了刀鞘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