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聲悶響…
慎行忽然愣住了…
因為他的刀還沒有出手,但是另外卻有一把刀,已經戳進了自己的腹部。
慎行愣愣地看著這個匕首,然后又順著匕首看向匕首的主人。
映入眼簾的,是阿米妥那一張年輕的笑臉。
“論卑鄙…你是贏不了我的…”阿米妥冷冷一笑,將小刀抽了出來。
“你…”慎行還想說什么的,但是只感覺天旋地轉,然后就暈了過去。
看著倒在地的慎行,阿米妥繼續冷笑…
“我這把刀,可是涂滿了mi藥的…刺溜~”
阿米妥當然沒有舔去,不過他說的話卻是真的。
他給慎行的這一刀,目的并不是為了要慎行的命,所以傷口實際很淺,只不過刀的藥粉讓慎行失去了意識。
慎行當然擋不住了,這原本是阿米妥準備的后手之一,完全是按照對付大妖怪的標準來的。
一刀放倒,這熟練的操作讓在一旁的桔梗也微微側目。
隨后阿米妥又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了繩子,然后對著慎行這個形容枯槁的老頭進行繩藝表演。
“咦?這貨的傷竟然不全是裝的?”
捆綁中的阿米妥有了一個新的發現。
那就是慎行本人的確是受傷了,而且還不輕…
背心遭到重擊,五臟六腑都被不同程度的震傷,就這狀態,阿米妥表示自己能打十個。
不過他受傷是事實,想要暗算自己也是事實,阿米妥還是把對方綁了起來,為掩人耳目,他的這一番動作,都是帶到那個無人的房屋中進行的。
就是那個全家剛剛被蜘蛛妖滅門的家里…
“噗!”
也不知過了多久,慎行被一瓢冷水給潑醒了。
逐漸恢復了神志,最先映入慎行眼簾的,就是阿米妥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
“卑鄙!”
“彼此~”
“你想要干什么?”
“這是我要問的…”阿米妥慫了慫肩,隨手一扔便將慎行那柄削鐵如泥的小刀扔了出來,擦著慎行的臉,釘在了綁他的那根柱子。
“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慎行法師這是什么意思啊?”阿米妥似笑非笑地問道。
“…”慎行低著頭,不說話。
既然刺殺失敗了,慎行現在的想法就開始抱有一點僥幸的意思了,如果…如果眼前的戒貧其實并不知道那件事呢??
慎行的沉默正在阿米妥的預料之中,無非就是為了不走漏風聲而殺人滅口。
不過阿米妥對于從白鯰那里得來的消息還有疑惑,畢竟是一面之詞,如果能夠再從慎行這里得到佐證,那才是再好不過的!
于是阿米妥來到了慎行的面前,伸出手…
攤開手掌,在阿米妥手中的則是一顆沾著血的念珠。
慎行一看到這顆念珠便明白了,自己的偷襲注定無法成功,因為人家已經早有防備了。
當初自己殺死岡巖的時候,也許是常年壓抑,亦或者是自己本性如此,他并沒有命令妖怪動手,而是親自動手…
親自解決了這個讓自己束手束腳,膽戰心驚的渣子。
而自己的念珠,也是當初動手的時候散落的。
想來阿米妥他們之前見過岡巖,再從岡巖那里聽到了許多的內幕,緊接著又從尸體旁邊看到這些念珠,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防備了。
“奈流乎的身份,當真如此么?”阿米妥開口問道。
這次,慎行沒有再沉默…
“這些年貧僧雖然沒有攢下什么,但是我卻知道悟色他們的一處藏寶地點,那里的東西全部獻給戒貧法師,只希望戒貧法師能夠將奈流乎的身份保密…如何?”慎行嘆了口氣,神態中已經滿是祈求。
“我像是缺錢的人么?”阿米妥挑了挑眉毛。
“…”慎行沒有說話,但是內心卻是在想,你不是法號戒貧么?
好吧…
阿米妥干咳了兩聲,決定跳過這個話題。
從慎行的神態來看,白鯰所說的應該是真的。
關于奈流乎的,最最真實的身份…
“…”阿米妥和一直沉默的桔梗對視了一眼,隨后兩人便準備離開。
“如何?戒貧法師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一見兩人要走,慎行頓時有些慌亂。
不過阿米妥沒有回頭,只是在門口的時候嘆了口氣,說道:“你的事…還是交給真正的當事人來決定吧。”
當事人?
慎行奇怪地皺了皺眉頭。
不管他的疑惑,阿米妥與桔梗已經離開了。
正如他們對慎行所說的,如何處置慎行,還是交給當事人來選擇。
也就是生活在這個村子里的半妖——白鯰。
黑川城 在浦生多福的房間里,浦生多福與轉世靈童相對而坐。
“你是說…那個封印的作用,實際是給里面的妖怪療傷的?”浦生多福的眉頭高高皺起。
初聽到這個消息,就算是以浦生多福的定力,臉仍舊出現了難以掩飾的慌張。
今日奈流乎找到了浦生多福,并且直言山頂那個巨大的封印,實際并不是真正意義的封印蛇妖,而是在吸收天地間的靈氣,為蛇妖療傷。
并且恐怕這幾天就是蛇妖痊愈,突破封印的日子。
這直接將浦生多福給嚇住了。
第一次看到高高在的浦生多福這種表情,奈流乎內心竟然出現了一種莫名的快感。
將這點小心思收好,奈流乎隨后說道:“浦生大人不必驚慌…我已經找到了在封印中解決此妖的方法…”
“哦?”
浦生多福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下打量著眼前的奈流乎,眼中似乎有些許疑惑。
隨后開口問道:“只是不知當年三葬法師,為何要建立這樣一座為妖物療傷的封印?”
面對浦生多福的問詢,奈流乎沒有絲毫的慌亂,輕輕嘆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道:“實際,當初的陣法的確是一個封印術,不光是封印,更是借著天地力量,將里面的大妖怪最終化為最基本的靈氣,用來滋養這方土地…只不過卻被精通陣法的妖怪動了手腳,這才反而成了療傷封印。”
“哦?精通陣法的妖怪?”浦生多福來了興趣。
“說起來,這妖怪浦生大人也見過…就是害死了我師父,以及眾位法師的妖怪,能夠以魂魄侵占別人的身體,所以很難察覺。”奈流乎繼續說道。
“那個么?可惜…讓他跑了。”浦生多福眼中的疑惑似乎越來越重,這讓奈流乎心里一突,連忙繼續爆料,用以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那個妖怪,浦生大人在更早之前,也見過…”
“嗯?”
“浦生大人還記得,那個年輕得不像話的法師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