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要教你的,乃是一門名為三疊陣的陣法。”
“但其實,這三疊陣,并非是一種傳統意義上的陣法。這個技法的本質,應該說是樂園中所有陣法的總綱和綱要。”
“正所謂一法通萬法…三疊陣,便是樂園內陣法之道的唯一法。”
眼前的大星分外閃亮。
無窮的光。
無窮的熱。
掌握了規則之力的明月,甚至還能察覺到天賜之石周圍,那泛濫而起、無窮無盡的規則之力!
這一刻。
她的眼,慢慢迷離了。
非是震驚于天賜之石的強大與偉岸。
真正讓明月沉浸的,乃是裹挾在天賜之石表面的,那層薄薄光膜般的無雙陣法。
“你叫明月?”
“嗯。”
“我看看,年齡23,擁有天賦陣法親和,自己本身在新手任務中,也接觸過陣法相關的東西,而且獲得了陣法師這個職業。”
“倒也符合要求。”
滿頭白發的老頭一邊翻看著資料,一邊沉吟著,仿佛是在思考著什么。
而剛剛通過了新手任務,選擇加入大秦的明月,只是如同驚慌的小獸一般絞著手,輕咬著嘴唇。
直到對面的老者微微一笑。
“別緊張…緊張作甚。”
“大秦不是什么魔窟。”
“我李全知,也不是什么吃人的惡魔…”
“嗯,這樣吧,你加入大秦的事情,我準了。”
說完,李全知便笑著站起身來,走到了明月身邊。
溫和的聲音持續響起。
“不僅如此,由于你天賦特殊,我還會給你開開小灶。最近我們大秦有一份特殊人才培養計劃,你顯然就是我們需要的那種特殊人才了…”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就把你的資料上報了。”
明月簡單沉吟。
“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
“你的生命,甚至是你的一切…以此為交換,換得你在樂園中的力量,以及生命安全…這樣,你還愿意么?”
樂園,兇險莫測,處處都有生死危機。
別看明月在新人任務中大放異彩。
但對于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講,樂園這個殘酷的戰場,著實比現實社會還要殘酷無數倍。
她知道自己在新手任務中,到底遭遇了多少生命危險。
故,她才對“生命安全”這四個字尤為重視。
“你確定,大秦能夠保障我的生命安全?我指的是在劇情世界之內…”
李全知笑笑:“我確定。”
“那么我加入。”
時至今日明月還思考不出,自己當時所做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
大秦庇護了她是真。
給了她力量是真。
對她有所求也是真…
隨著大星緩慢逼近,奧妙的陣法波動陡然從明月身邊傳出。
那波動環繞在明月周身快速組合成了三重模樣不同,但玄奧異常的陣法——就像是在明月體表覆蓋上了三層薄薄的紗衣。
于這一瞬間。
明月的紗衣似是與天賜之石外層的無雙大陣產生了化學反應。
詭異的壓力油然而生。
不僅僅產生于明月體內更出自天賜之石表面上的大陣。
就連都得死和全得死,都禁不住退后了一步,兩人對視一眼,片刻還是全得死低嘆一聲。
“好像啊…”
都得死也猛地點頭。
“的確像。這個明月跟龍月至少有八分相似。”
“但是…”
“這個也不奇怪吧?”
說著說著,都得死嘴角便已經挑起了冷笑。
“畢竟,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流水線化生產出來的產品…能不像么?”
“龍月,樂園古往今來的第一陣法大師。”
“我王維,李全知霸王等人都知道,龍月乃是上一代的四尊者之一也是上一代抗魔聯盟的領袖。”
“但…哎,傳奇其實就是某些流言蜚語夸大之后的衍生產物。”
“龍月真那么偉大那么不凡么?”
“不見得吧…”
幾日之前秦域。
某一密室內。
嬴梟與明月對坐,此刻的嬴梟平靜開口,卻是對龍月,發表著評斷。
嬴梟語氣中,頗有些指點江山,糞土當年萬戶侯的味道。
但明月卻知道。
嬴梟的論點,其實是有事實依據的。
此時。
正是明月成就規則之力后的時間節點。
于傳承圣所內所發生的一切,讓她由衷對嬴梟的說法表示贊同。
嬴梟繼續道。
“上一代的天驕,其實就一個。”
“魔…”
“只有他,才是麻煩,才是改變格局、甚至改變一切之人。”
“而龍月,大帝,修羅王,練成師之流,說到底,不就是被天賜之石人工捏出來的強者么?”
“就跟你一樣。”
這話聽著有些刺耳。
但事實也的確如此。
傳承圣所創造出了四尊者。
而此時此刻,傳承圣所再開。
又創造出了第二代的四尊者。
天賜之石用事實表明,龍月這種級別的家伙,乃是可以人造的——雖然耗費甚大,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水平。
“龍月賴以成名的技法,就是三疊陣。”
“這東西,現在你也會了…所以,該完成咱們之前的條款了。”
“什么條款?”
“就是,你剛加入大秦時,答應下來的那個條款。”
“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情。”
說到這里,嬴梟站起身來。
“你既然掌握了三疊陣和規則之力,自然也能看破當前布置在域外戰場的這個大陣的本質…”
“這個大陣,乃是由龍月和天賜之石合力布置下的,龍月為主導…畢竟天賜之石沒什么自主行動能力嘛。”
“但當時的龍月卻是不知道…她以為三疊陣乃是獨屬于她的機緣,卻不知身在樂園,她就是天賜之石肚子里的小蛔蟲,又哪有什么秘密可言?”
“但凡大陣,必有陣眼。凡人只當這個大陣的陣眼,乃是天賜之石——畢竟,真的沒有比天賜之石更好的陣眼了…”
“但你我卻都知道,這個大陣,是沒有陣眼的。”
“它只有觸發開關。”
“三疊陣,便是這個開關。”
“通過三疊陣,可以扭轉這個大陣的形態乃至功能…這也是我將你拉入大秦特殊人才培養計劃的關鍵。你是陣法天才,你能完美的繼承三疊陣的傳承。”
說完,嬴梟微笑道。
“然后,你就能用三疊陣,控制這個大陣…甚至是改變這個大陣。”
“去吧。”
“去哪兒?”
“去起源之地,看看天賜之石…然后,祂會告訴你,你該怎么修改這個大陣,接下來又該做些什么。”
“砰”的一聲。
宛如一枚燜屁。
明月的身體,霎那間化成了肉泥,她卻是干凈利索的爆掉了自己的肉身!
而后,血液飄飛著,緩慢融入了體外的三疊陣之中。
正值此刻。
天賜之石已然抵近。
天賜之石外的陣法,與三疊陣的反應更劇烈了一分。
能看到,包裹著明月血肉的三疊陣,如光一般射向了天賜之石,兩者相融之后,三疊陣便這般,徹底隱沒在了天賜之石的光輝之下。
此時,都得死和全得死兩人已經跑遠。
他們眼看著天賜之石漸漸接近了深淵祭壇,體型逐步縮小,最后的最后,化作一枚拳頭大小的光源,漂浮在深淵祭壇的上空。
天賜之石。
抵達了下一個通道的通道口!
“哈哈哈哈!”
狂笑聲,霎那間響徹了整個深淵。
魔在狂笑!
他就是要狂笑!
對于魔來講,一切的一切,其實并沒有那么復雜。
什么大陣、什么三疊陣,這些他都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
只有一點。
天賜之石,已經遵循著牽引,來到了自己的家門口!
這意味著,成功,已經近在咫尺。
“開門!迎客!”
接下來的步驟,其實就是這么簡單粗暴。
快遞都到家了。
主人還在家里。
還扯什么有的沒的了?
而有關于開門這個步驟…
只能說有手就行…
深淵那是魔的神國。
深淵祭壇那是魔仿造天祭壇造出來的。
兩個都是他的東西,門把手都已經自動延伸到魔的手邊了。
于是。
他就這么捏住一轉。
門扉至此開啟!
而第二個意外,就此到來。
深淵之外。
新的畫卷,已經出現在了畫師的手上。
這幅畫上。
黑色的線條點綴著紅色的斑點。
似是少兒涂鴉一般,根本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但拿著這幅畫的畫師。
卻將其視如珍寶。
他慎重的攤開畫卷。
規則之力微微涌動,沖入了畫卷之內。甚至吸引了身邊魔物的視線…但畫師的地位畢竟特殊,此刻哪怕畫師有所動作,也無人膽敢上前問詢。
他就這么光明正大,甚至旁若無人的操作著什么…
直到。
嗡的一聲。
整個深淵驀地一顫。
下一秒。
深淵祭壇陡然閃光,天賜之石便這般消失無蹤。
然而…
天賜之石卻并未出現在深淵里。
不,應該說,天賜之石并未出現在傳統意義上的深淵里,而是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
一個…
名為深淵祭壇內層空間的地方。
這也是畫師與魔,最為熟悉的地方!
此刻,內層空間滿天繁星,每一顆星星內部,都孕育著一頭可怖的魔物。
曾經的畫師,便在此地待了無數年。
熟悉的繁星,熟悉的浮陸,浮陸上那熟悉的祭壇。
于祭壇左近,畫師無數次的聆聽了“魔”的神諭,無數次的在祭壇旁邊寫寫畫畫,不知道搞了些什么…
但這個,其實并非是真正的第二個意外。
因為,魔對于天賜之石出現在此地,乃是有所準備…或者說,他就是想讓天賜之石,出現在這兒!
魔,謀奪天賜之石已經太久太久了。
久到他對于這整個計劃,計劃中的每個環節,都在大腦內演練了無數遍。
他不想讓這件事情出現一星半點的意外。
故而。
他對一切步驟,都有了一個萬全的安排和布置。
深淵祭壇內層空間,便是為此而生的。
平常時候,這地方相當于是魔的兵營,大量的高級魔物都寄居在這里,搭配上無盡深淵中的深淵意志,魔隨時可以催化出一大堆規則之力魔物。
但在非常規時候,這地方就有一個另外的作用了。
起源之地聽過沒?
大家都聽過。
天賜之石平時就寄居在起源之地中。
天賜之石為什么縮在起源之地里?
因為那里的環境特殊。
具體有什么特殊之處,王維不知道,但魔隱約知道。
他摸不清內里的邏輯,但也知道,起源之地乃是一個容納天賜之石的好地方——畢竟,正常的地方,承載不了天賜之石這種寶物。
為了完善牽引天賜之石的計劃。
魔的準備之一,便是建設了另一個,與起源之地相似的場景——也就是深淵祭壇的內層空間。
這個內層空間,本質上還是魔的神國,只是規則與無盡深淵不太一樣。
具體的邏輯無需贅述。
總而言之。
魔打開了門,將天賜之石,引入了家中,并將事先安排給天賜之石的椅子,放在了天賜之石的屁股下方,天賜之石一屁股坐了下來,正好坐在了魔想讓祂坐的位置。
一切都在按計劃行事。
魔的狂笑聲更刺耳了一分。
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建造的深淵祭壇內層空間,有一種滿滿的充盈之感,這種感覺,甚至讓魔覺得,自己的力量再攀新高,體內的神國規則之力翻倍翻倍再翻倍的往上攀升。
他有些迷醉了。
自然也看不到另外幾件事情。
比如說…
畫師手中,那副描繪著深淵祭壇內層空間圖景的畫作,慢慢隨風消散。
再比如說…
天賜之石外表,某個剛剛死去的意志,再次復蘇。
畫師,與明月。
經由畫師的畫作產生了聯系。
更催生出了第二個意外。
也是一個足矣摁死魔的意外!
“轟隆!”
深淵祭壇內層空間。
魔只感覺天賜之石猛地一顫。
下一秒。
伴隨著天賜之石外表的光芒熄滅,無雙大陣的陣紋徹底展現在了魔的面前!
魔突然不笑了。
看著那復雜的陣紋,以及那陣紋上隱約泛起的鮮活的意志,魔心中咯噔一下,登時泛起了不好的預感。
他的預感半點兒都沒錯。
因為就在下一秒。
這個由龍月和天賜之石聯手布下的大陣,徹底嶄露出了其猙獰的一面!
無數光,陡然從大陣中發酵而出,飛速蔓延向四面八方。
這光蔓延的方向很有講究…
它們,竟是直接扎在了深淵祭壇內層空間的薄弱之處,一擊而破后,竟然蔓延著,沖入了無盡深淵之內!
這個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迅猛到無法用任何言語來表達。
如果說,無盡深淵整體上,是一個大球,各層深淵是組成這個大球的小球,小球之間由不可見的線條來連接,那么這些光,便是直接扎在了這些線條之上!
一個不落的那種!
就像是演練了無數遍。
這光的行動模式,明顯是對深淵祭壇內層空間,乃至無盡深淵的空間節點熟的不能再熟了!
這個…
顯然是不奇怪的…
魔奇怪。
但他沒深究。
因為,他已經沒有深究的能力了。
在大陣的第一形態下,這個大陣的主要作用乃是封印神國規則之力。
而現在,哪怕大陣轉化成了第二形態,第一形態的某些特質,也被保留了下來——比如說,封印神國規則之力!
魔,不想被封印神國規則之力。
但現在他把這個大陣,連同天賜之石一起吞進了神國之中,封不封印這事兒,就已經不取決于魔的意志了。
天賜之石就是一顆糖。
而明月與無雙大陣,就是劇毒的糖衣——這個糖衣還是隱形的、肉眼看不見的。
這造成的后果乃是災難性的。
魔在一瞬間,便感覺到了身體僵硬到無以復加,神國規則之力被封的感覺顯然不會好受了…
但這還僅僅只是個開始!
隨著神國規則之力被封印,魔前方,那顆圓滾滾的土球當中,一只大手突兀破封而出!
卻是魔,已經沒有了再繼續束縛圣子的能力了。
魔不得不后退了兩步,他剛想說些什么,卻見破封而出的圣子只是一笑。
他抬頭,看了眼橫亙在天空中的那兩萬頭規則之力魔物,微微聳肩,竟是身影虛化,不知消失于何出。
魔這才恍然。
他怕個屁啊。
神國規則之力被封。
但他已經提前召喚出了大量的規則之力魔物。
有這些手下在,他還是無敵的!
你看…
魔到現在還沒發現。
這整個計劃。
根本就不是比誰的實力強。
而是比誰算計深。
比誰更能忍!
即便是到了現在。
圣子、嬴梟、乃至天賜之石,都沒想過跟魔正面對決。
因為不需要了…
也因為…
太浪費了!
“轟隆!”
天賜之石,又是一顫…
而這一顫之后。
魔終于明白了自己的宿命!
“你在干什么!!!”
說不出這聲音中,到底有多么的絕望,多么的無奈。
因為天賜之石這一動。
目的,乃是刨了魔的“祖墳”,魔的力量之源——神國之力!!
能看到,深淵祭壇內層空間當中。
天賜之石猛地一顫。
外表的陣紋登時閃光,在明月以及三疊陣的作用下,這個大陣的性質再次發生了變化!
如果說原本,這個大陣的作用,乃是封印神國規則之力。
那么現在…
這個大陣,又多了一個作用!
它不僅僅繼續封印神國規則之力。
它甚至還開始…汲取神國規則之力了!
眾所周知。
樂園乃是天賜之石創造的。
規則之力乃是樂園的根本力。
換個角度講,天賜之石就是樂園內規則之力的祖宗,祂對這些規則之力,有一種天生的掌控能力。
再換個角度講。
還是礦工、礦場的那個說法。
天賜之石的目的,乃是補全自身。
祂建設樂園這個礦場的目的,就為了養殖大源(規則之力),然后通過規則之力補全自己。
天賜之石對規則之力的控制無人能及。
而神國規則之力體系。
仿造的乃是樂園。
或者再換個說法。
魔和王維的神國,就是暫時還未成型、或者是已經成型,但強度沒有樂園那么高的小號的樂園。
當然,這不意味著樂園可以對王維和魔的神國予取予求。
畢竟。
哪怕是自己的親兒子,你都做不到完美的掌控親兒子的人生。
這也是魔謀求天賜之石的先決條件。
但在樂園,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陣法,便是天賜之石在這一局中的關鍵之處。
無雙大陣的第二形態,便是為此而生的——它強化了天賜之石對大源的吸引力,甚至進一步將這份吸引力,升級成了足夠掠奪神國規則之力的程度。
說白了就是大樂園侵吞小樂園,性質與大神國侵吞小神國差不多。
但實操起來,前者的限制比后者多很多。
甚至于。
只有大陣還不夠。
還需要另外一個關鍵的引子——祭壇…
深淵祭壇。
天祭壇。
以及…
深淵祭壇內層空間中,那個畫師常年聆聽魔的教誨的…降臨祭壇…
無盡深淵中。
無數的物質,被轉化成了規則之力,原有的規則之力,不需要轉化,便自動漂蕩而起。順著小球與小球的聯系,被輸送到了深淵祭壇內層空間中,通過降臨祭壇涌出,然后再被天賜之石吞光吃凈。
甚至于,被封印了神國規則之力的魔,就像是沒了爪牙的老虎,只能眼看著自己的力量被天賜之石所吞吃,就連半點反應都做不出來!
王維還有軍團降臨。
魔,沒有軍團降臨,被封印了神國規則之力后,他甚至都打不開通往深淵祭壇內層空間的通道!
“他完了,就這么簡單…”
“王維也完了,同樣這么簡單。”
“王維,哎,真的遺憾,也是真的抱歉。這一次對于他而言,真的只是附帶傷害…他倒霉的成就了神國規則之力,倒霉的得到了天祭壇,倒霉的將天祭壇放進了神國里,還倒霉的取不出來…最后大陣一啟動,天賜之石,吸的可不僅僅只是魔的神國,還有王維的神國啊…”
此時。
某地。
嬴梟,文滿,周武一前兩后立于虛空。
耳邊響起的,乃是魔隱約的咆哮聲。
嬴梟神色平靜,手一攤,無奈道。
“還記得你們在燃燒的世界碰到的場景么?”
“天賜之石的訴求,與隕石相同,他只想回家罷了…但回家,需要積蓄能量。本來吧,如果樂園持續存在個萬把年的,這個礦場養出來的能量,大概也就夠了。誰知道魔突然站了出來,想要跟天賜之石玩兒個釜底抽薪的把戲…”
“但危險,也是機遇。”
“魔看到了天賜之石的力量,天賜之石也看到了神國規則之力的潛力,或者說,開分礦的可能。”
“兩者得行事手段不同,但結果都是相同的,搞大源嘛。神國規則之力產出的大源,甚至還要更快一些。”
“魔想要天賜之石…天賜之石就不想要魔的神國了?”
“其實我也說不清這一局,到底是誰饞誰的身子…但我站在天賜之石這一邊,這個是肯定的了。”
“魔野心太大,而且沒有容人之量。他必須得死,但其他人不用死的,真的,真不用。”
“本來這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只有王維。”
“他倒霉嘛…走錯了路,這能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