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艱難擇選
“其實...”
“你們是想利用四十二年前的預測，根據探索軸子來確定宇宙的暗物質...我說得對不對？”徐茫站在黑板前，一臉微笑地問道：“我從你們的數據中分析出來的，雖然一直在對我隱瞞，但是不好意思...”
“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對我隱瞞的。”此時徐茫露出一絲迷茫，好奇地問道：“雖然此前軸子一直被當做是暗物質的最佳解釋之一，可近年來不是依舊被排除了嗎？”
這時，
蘇大物理系的陳主任開口道：“其實...是這樣的，正確找到這種假象粒子的頻率，然后我們可以根據這個頻率，或許就能夠找到隱藏的暗物質。”
呃...
果然！
前面鋪墊了這么多，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其實就是簡單到很簡單的過程，軸子的頻率問題和接受軸子頻率的材料，可兩者之間都是無法被解釋的存在。
不過...
不好意思，
本人就可以做出解釋！
“軸子頻率...接受軸子頻率的材料。”徐茫笑了笑，淡然地說道：“我說陳主任...說一句玩笑的話，千萬別生氣，還有在場的各位...你們也是，前往別往心里去。”
“這實驗...你們應該知道是不可能吧？”徐茫笑道：“是不是...嘿嘿嘿，懂的呀！”
這...這虧他想得出來！
騙經費可是大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出來！
“咳咳！”
“如果騙經費的話，我們也不會處在理論階段了，就是因為搞不來，才一直卡在理論上面。”陳主任無奈地說道：“很抱歉對你進行了隱瞞，我想...你可以理解我的苦衷。”
“呵呵...”
“理解理解。”徐茫對人很理解，既然別人對他進行了隱瞞，那么不好意思...有些事情就要當著面講了，免得大家都尷尬。
“其實...我馬上就要把軸子給證明出來了。”徐茫笑呵呵地說道：“還記得之前我公開的外爾半金屬和外爾費米子嗎？這就是打開四十二年密柜的鑰匙！”
外爾半金屬和外爾費米子的報告，所有人都看過，不得不感慨的確顛覆了很多概念，特別是在凝聚態和高能粒子方面，然而...他剛剛說這是打開軸子秘密的鑰匙？
真的假的？
不對...
換句話說，徐教授其實一直在研究軸子？
“徐...徐教授？”陳主任一臉詫異地問道：“你在研究軸子？”
“對啊！”
“和你們的理念不相同，其實你們偏向于用軸子去探索暗物質，而我...則是證明軸子的存在。”徐茫笑道：“換句話...你們需要用我的理論，去完成你們的實驗。”
聽到這里，
楊小曼差點被笑死，怪不得這個混蛋從一開始就那么自信，感情別人的實驗需要建立在這個大笨蛋的理論上，沒有他的理論基礎，什么實驗方案，通通都是扯淡！
話落，
所有人都沉默了，特別是陳主任已經快自閉了，之前還想著爭奪合作的主導權，現在看來...什么主導權，從一開始就不存在，蘇大的提出來的實驗方案，必須用到徐教授的理論。
而這個理論...
似乎還在建立過程中。
“徐...”
“徐教授？”陳主任小心翼翼地問道：“關于軸子證明...有沒有成功？”
“呵呵...”
“其實軸子的理論部分已經完成，但需要進行實驗的驗證。”徐茫淡然地說道：“對了...陳主任是想要知道關于軸子的頻率吧？我已經算出一個大概的數值，順便...一不小心，根據軸子頻率區間，算出接受軸子頻率的材料數據。”
所有人愣了一下，正當還沉寂在剛才的震驚中，徐茫開始為大家解釋，自己是如何得到這個數值的。
“關于這個頻率數值區間...”
“從一開始我并不清楚，目前我所掌握的理論來看，是無法給出一個相對合理的數值，不過...根據蘇大的各位教授得出的結果，再通過我個人分析，大概可以得出一個區間值。”
“我不敢確定到底對不對，想要知道最準確的數值，呃...要等我驗證了軸子，才能提供給大家。”徐茫笑道：“接下來，我就簡單的講一遍...”
“根據理論力的軸子質量，106到102eV，加上電荷和自旋為零...”
之后，
徐茫便開始了他軸子的獨到解釋，如何通過蘇大教授們得出的結論，根據自己的理論總結出一些數據，過程相當的繁瑣，但在各位教授耳朵里，徐茫說講的內容，已經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觀。
原來自己對軸子一無所知！
與徐茫的結論相比，蘇大的教授們才發現，蘇大對實驗的理論框架充滿了漏洞。
盡管漏洞可以去修補，可面對這么多的漏洞時，修補將會成為一種奢侈的事情，弄到最后就是越錯越多。
唉...
徐教授說的沒錯，如果按照自己所設計和計算的方案，恐怕連錯了都不知道。
許久，
關于軸子頻率區間的數值計算過程，算是解釋清楚，楊小曼這一個過程中，聽得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自己未婚夫在講什么，小曼看到的全是一個畫面，未婚夫講得飛起，而地下一幫五六十歲的中老年，正在認真聽講中。
這畫面，
令人感到迷茫...
啪啪啪，
頓然之間，掌聲四起，這已經不是用經常二字可以形容了，它顛覆了對高能粒子的看法，順便也顛覆了對宇宙學的概念，或許...不久的將來，等軸子被徐教授驗證成功，將會在眾多領域中迎來革變。
緊接著，
徐茫提供了一個概念。
“咳咳！”
“關于軸子頻率的話題，我們就此揭過。”徐茫嚴肅地說道：“接下來我們來談談接受軸子頻率的材料，利用環磁來驅動等離子體中的振蕩，建立可調諧的等離子體，這個辦法...太玄乎了！”
“首先...這個概念我很贊同，因為通過計算的確可以達到這種理想的狀態，但是以目前我們所掌握的科技，十年以后再提吧。”徐茫笑道：“陳主任...不得不說，你把我騙慘了，我還真以為蘇大創造了一個奇跡。”
“我那知道你根據我提供給小玲的問題，分析出那么多的衍射概念。”陳主任一臉無辜地說道：“這件事...就這樣結束吧。”
徐茫：囧 這尼瑪，
這就揭過了？
“隨便吧。”
“那我繼續講...根據我的計算，實驗需要的一種材料應該是導線，這種導線并非普通導線，是一種具有天然材料所不具備的超常物理性質的人工復合結構或復合材料。”
聽到徐茫的敘述，所有人想到了一個專業名詞——超材料。
超材料指一類具有特殊性質的人造材料，這些材料是自然界沒有的，擁有一些特別的性質，比如讓光、電磁波改變它們的通常性質，而這樣的效果是傳統材料無法實現的。
這種材料的成分上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只是在結構上存在差別，一種極其精密的幾何結構，或者尺寸的大小，目前受到廣泛應用。
“在我的設計理念中，這種材料比頭發更加細，可以移動來改變特征頻率。”徐茫笑道：“應該..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
問題大了！
超材料技術是被歐美給計算壟斷的，雖然有不少研究所在攻克這些個技術難關，但...談何容易？超材料是一個跨學科的課題，包含了諸多的相關學科。
電子工程、凝聚態物理、微波、光電子學、經典光學、材料科學、半導體...這些幾乎都和超材料有直接關系。
它屬于物理學范疇，但卻在材料學領域中。
“徐教授...”
“我覺得你有一點異想天開了，超材料目前被歐美給技術壟斷，就拿你剛剛提出的那種材料，幾乎不可能成功。”陳主任嚴肅地說道：“你如何打破這個難題？還有...這種導線超材料，恐怕連歐美都造不出來。”
“這不需要你們擔心。”
“總之...如果我們的合作協議正常的話，復大和蘇大解決理論難題，而我單獨解決軸子頻率和導線超材料問題。”徐茫笑道：“但是全盤都需要聽我的，陳主任...你覺得怎么樣？”
頓然，
會議室里寂靜無聲，到底信不信徐茫的話？
在此之前，
陳主任沒有想那么多，原以為只是在這個實驗方案上進行合作，然而現在情況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徐教授提出的修正方案，已經完全把屬于蘇大的方案改到面目全非。
如此一來，
等于全盤聽復大那邊的安排，蘇大這邊等于什么權力都沒有了。
恐怕...
蘇大校方絕對不會同意這樣的安排。
“徐教授...”
“這個...能不能給我們幾天的時間考慮？”陳主任皺著眉頭，一臉無奈地說道。
徐茫點點頭，沒有說話。
很快，
會議室的人都走完了，而徐茫和楊小曼告別了陳主任，并沒有第一時間返回魔都，兩人決定在蘇市好好晚上幾天，難得來一次這里，不玩個盡興，怎么可能回去。
與此同時，
蘇大物理系的辦公室開始議論云云。
關于徐茫提供的合作方案，在蘇大這邊看來是無法接受的，首先這概念是蘇大提出來的，結果到了最后，蘇大只能乖乖站在一邊，聽取別人的安排。
這算什么事兒？
哪有這樣的！
不過...
現實擺在眼前又不得不讓人接受，必須要依靠徐教授的理論，否則蘇大物理系教授們提出的概念，這輩子都無法實現。
最終，
陳主任拿著合作報告書，找到了蘇大校方高層。
蘇大校長和幾位副校長各自拿著報告書，陷入了沉思中...這太難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