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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四百二十三章 一對兄弟

  所有的人都讓迪隆上校不省心。

  他的姐姐桑迪,就如同一個吸血鬼一般,不停的索取。

  本來,當姐弟兩人關系不睦,甚至互相厭惡的時候,還會讓迪隆覺得輕松許多。

  可當迪隆念及姐弟之情,重新釋放善意之后,得到的,卻是桑迪的貪婪無度。

  之前,她還僅僅只是走私。

  可到了目前,她居然盯上了那些被扣押的物資。

  迪隆答應了她一次。

  這也讓桑迪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可隨即,桑迪再次出現在了迪隆的面前,要求把昨天扣押的六車物資交給她來處理。

  就在昨天,在斯帕巴尼奧斯再次扣押了六車物資。

  全部都是黑市的急需品。

  在斯帕巴尼奧斯有個很奇特的現象。

  迪隆和他的人不停地扣押物資,并且悄悄轉賣。

  而那些黑市商人,卻好像是狼嗅到了血腥味,紛紛聚集在了斯帕巴尼奧斯。

  往往,一車物資,根本不需要費什么勁,很快便能脫手。

  以打擊走私嚴厲著稱的斯帕巴尼奧斯,卻成了黑市商人的天堂。

  這不是諷刺是什么?

  “不行!”

  當聽到了姐姐的要求,迪隆斷然拒絕。

  他現在需要五萬美元。

  這六車物資到了明天上午就能全部脫手。

  到時候,自己的錢就湊齊了。

  當務之急是,要把那些證據從古雷特的手里弄來。

  然后,再解決下面的麻煩。

  桑迪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聽著,我需要錢,我更加需要這些東西,你必須給我,迪隆,這是你欠我的。”

  這是你欠我的!

  一聽這話,迪隆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我不欠你任何東西,任何!我允許你來斯帕巴尼奧斯,允許你在這里為所欲為,但并不允許你觸碰我的底線,不行!

  不要用你的看法來強加于我,想想你過去是怎么對待我的,想想吧。現在你能在這里,都是我的恩賜!而我,絕對不會再讓步了!”

  桑迪忽然發出了一聲尖叫,這聲尖叫,把迪隆給都給嚇到了。

  然后她像一個瘋子一般,對著迪隆大喊大叫,言語里極盡惡毒。

  老實說,即便在戰場上面對過最兇狠的敵人,迪隆面對這個女人居然也感受到了一種害怕。

  是的。

  這是自己的姐姐嗎?

  這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夠了!”

  再也忍受不住的迪隆,同樣用暴吼制止著自己的姐姐:“你給我滾,滾!不要再留在斯帕巴尼奧斯,不要!”

  桑迪真的便停了下來。

  她什么也沒說,只是這么死死的盯著迪隆。

  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這么盯著,迪隆卻感覺比剛才的大喊大叫還要讓自己毛骨悚然。

  這,真的是自己的姐姐嗎?

  過了一會,桑迪終于開口了,而她只說了一句話:

  “你一定會后悔的!”

  然后,她就離開了。

  迪隆頹喪的坐到了椅子上。

  他似乎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斯帕巴尼奧斯,這個地方,似乎成為了自己的不祥之地!

  “先生,我按照您說的做了。”

  在考斯頓先生面前,桑迪一改之前的潑婦形象,膽小慎微地說道。

  “謝謝,女士。”考斯頓起身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桑迪。

  桑迪受寵若驚的接過。

  她知道,面前的這個人,一定是個大人物。

  現在,大人物居然給自己了一杯酒。

  這是何等的榮幸。

  “有的時候,你必須舍棄一些東西。”考斯頓淡淡說道:“比如,親情。你能夠做到義無反顧嗎?”

  “是的,先生。”桑迪毫不遲疑地說道:“我的弟弟,從小就讓我感到厭惡,您知道為什么嗎?他還在小時候,就總喜歡偷看我洗澡,他以為我不知道。

  他還偷了我的貼身用品,我曾經親眼看到他在做一些惡心的事情。但我一直沒有告訴我的父親,因為我知道,這會讓他被父親打死的。

  也許,在這里,他同意幫助我,是他也知道他之前做的那些丑惡事情,然后心存內疚吧。但我對我父親和另一個弟弟的死亡、失蹤,總是心存疑慮,我懷疑,迪隆一定和這件事情有關!”

  了不起的孟紹原。

  不,是了不起的查理斯中校。

  考斯頓想到了之前孟紹原的分析判斷…

  “世上沒有那么巧合的事。”

  那天,孟紹原是這么說的:“迪隆的父親叫什么?啊,布魯諾,是的,布魯諾。他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有著無數次的狩獵經驗,獵槍,對于一個獵人來說就是命根子,在出發狩獵前一天夜里,一定會仔細檢查的。

  然而,偏偏就是獵槍出現了問題。這是巧合嗎?我想不是。有人在獵槍里做了手腳,做手腳的人,只可能會是布魯諾身邊的人,而且,布魯諾根本想不到,他們居然會那么的恨自己。那是迪隆和賽爾兄弟。

  布魯諾在子女的教育上,采取的是簡單粗暴的打罵方式,有的時候打罵得非常兇。考斯頓,你給我看過迪隆的全部資料,上面說,迪隆在少年時期,有幾次甚至被打到嘔血,連警察都采取了干涉的方式。他的哥哥,恐怕遭遇不會比他好多少。

  心里的那種恨,早已經在迪隆兄弟倆心中埋下了。所以他們決定采用一種特殊的方式來結束這一切。你瞧,隨著獵槍出現問題的另一個巧合出現了,就是在狩獵之前,賽爾忽然病了。一個生病的人,需要有人服侍,那么,迪隆就是最好的那個人選了。

  一種巧合是巧合,兩種巧合在同一時間出現,在情報工作中,完全可以看成是故意設計的。這樣,迪隆兄弟不必和布魯諾一起去面對巨大的風險了。

  我看過資料,在布魯諾死后,警方發現獵槍出現了問題。他們也曾經懷疑有人動了手腳,可當他們看到迪隆兄弟的時候,第一時間產生的印象,就是這只是兩個孩子,而且還是布魯諾的親生兒子,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考斯頓聽得非常仔細:“是的,如果我是警察,同樣也會這么認為的。可誰又會想到,如果你的判斷是正確的,這兩個孩子根本就是兩個惡魔呢?”

  “其實,布魯諾在孩子的教育上的確存在問題。過分的毆打,只會讓孩子產生逆反心理,尤其對于一些性格本來就極端的人,比如迪隆就是如此。”

  孟紹原繼續說道:“我判斷,迪隆和賽爾的性格迥然不同,迪隆更加強勢,更加占據主導地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策劃的,而賽爾,只是被動的卷入到了其中,甚至,他還有可能遭到了迪隆的威脅。”

  “迪隆的威脅?”考斯頓怔了怔:“迪隆能有什么威脅,比布魯諾的毆打還來得可怕?能夠讓賽爾不顧代價的協助迪隆?”

  “考斯頓,你不了解孩子的心理。”孟紹原緩緩說道:“孩子對某些事情的恐懼,會讓大人覺得非常可笑。但是,孩子們卻覺得有些事情比魔鬼還要可怕。

  迪隆和賽爾是兄弟,歲數相仿,他當然知道賽爾最害怕的東西是什么。他正是利用了這點,要挾了賽爾。其實,他也不需要賽爾做什么,只要賽爾不出賣自己,保持沉默那就足夠了。

  賽爾心里很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他更加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怎么死的。他內心充滿了恐慌和愧疚,這也一直折磨著他。他不得不去醫生那里,這也可以看得出,賽爾其實是個非常懦弱膽小的人。

  迪隆知道繼續這樣下去,賽爾肯定會承受不了,要么發瘋,要么會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而這兩者,都是迪隆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賽爾就失蹤了。

  一個情緒上有嚴重問題的人,忽然離家出走,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而至此,最后一個對迪隆有威脅的人,也消失了。迪隆可以從容的去當兵,從容的去建功立業了。”

  考斯頓越聽越是心驚。

  這是孩子嗎?

  不,這是惡魔啊!

  “考斯頓,讓人去芬威爾迪隆的家鄉。”孟紹原忽然說道:“以迪隆家住宅為中心,附近幾百米內,尤其是樹林里,派人去挖掘,也許會有發現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考斯頓難以理解。

  “當時,迪隆還不到十五歲。”孟紹原笑了笑說道:“也許,他的力氣比較大,但要移動一具尸體到很遠的地方,還是力不從心的。

  如果我是迪隆,我會把賽爾騙到附近的某個地方,然后解決掉他,再把他的尸體埋起來。”

  考斯頓明白了:“好的,我會派人去做的,只要你的判斷是正確的,我的人就一定能夠找打尸體。只是即便找到了尸體,過了那么多年,恐怕也變成了一具白骨,辨別他的身份,也需要一段時間。”

  “不要緊,我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孟紹原微笑著說道:“我也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在斯帕巴尼奧斯做一些事情,讓迪隆一點點的走進我的圈套里。”

  “查理斯,查理斯。”考斯頓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現在,我終于知道那個軍統的家伙,為什么被稱為傳奇,為什么被稱為地表最強特工了。”

  “報告,彼得·林密電。”

  就在這個時候,李之峰走了進來,把一份電報遞到了孟紹原的手里。

  孟紹原看完電報,臉色微變。

  “發生什么事了?”考斯頓立刻問道。

  “有個人失蹤了,庫欣。”

  “誰?”

  “一個游擊隊的指揮官,但這個人,曾經為盟軍立下過赫赫戰功,而且,曾有一段時間,他可以直接和麥克阿瑟聯系。”孟紹原面色凝重:“他最大的功勛,就是抓到了日軍的福留繁中將,以及日軍絕密的‘Z行動’!”

  1944年2月27日,美國海軍第5艦隊大舉進攻日本聯合艦隊基地特魯克。

  聯合艦隊自知以現有兵力抵擋不住斯普魯恩斯將軍的強大攻勢,司令長官古賀峰一大將、參謀長福留繁中將率領殘部向西撤退。

  日軍并不甘心失敗,福留繁中將已經制定了代號“Z行動”的新作戰計劃,準備將美國艦隊引人菲律賓海域,然后集中聯合艦隊各部兵力,殺個回馬槍,一舉殲滅美國艦隊。

  3月11日上午9時,古賀和福留繁帶著“Z行動”計劃文件,分乘2架四引擎水上飛機,前往棉蘭老島。

  飛行途中,遇上了熱帶風暴,古賀大將的座機墜毀,生死不明,福留繁中將的飛機匆匆改變航向,僥幸躲過了風暴。

  12日凌晨2時,飛機燃油耗盡。飛行員只得緊急迫降。

  由于狂風影響,飛行員操縱時又用力過猛,飛機失控,跌入大海。福留繁隨行人員用力浮出水面,他們手中還緊握著裝著“Z”計劃和密碼本的公文包。

  福留繁等人的飛機墜落地點是在宿務島附近海域,很快被游擊隊發現。

  游擊隊立即點起火把,出動了漁船。福留繁看見了漁船上的火光,叫苦不迭,情急之下,只得將公文包扔到海里。

  漁船劃了過來,將福留繁一行都拉上漁船,宣布他們已經是游擊隊的俘虜。火光將海面照得通明,船上的一個漁民發現了在水面漂浮的公文包,跳下水去,將公文包撈了上來。

  福留繁一行9人被押往宿務島巴德魯一帶的游擊隊根據地。

  游擊隊指揮官埃里迪亞諾上尉戰前曾經在日本東京帝國大學留學。福留繁等人雖然竭力想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埃里迪亞諾從他們的談話和公文包里的“絕密文件”判斷出他們絕不是普通的軍官,便將此事報告宿務島游擊隊司令庫欣中校。

  庫欣自知事關重大,立即用發報機電告盟軍西南太平洋戰區司令部。麥克阿瑟將軍沒有收到庫欣的電報,但棉蘭老島游擊隊總司令費蒂格上校收到了庫欣的電報,立即向澳大利亞發報,告知麥克阿瑟將軍,他們從日軍將領手中繳獲了絕密文件。

  西南太平洋戰區司令部得知這一情況后,對事態極為關注。麥克阿瑟指示戰區海軍盡快派1艘潛艇開往宿務西面的內格羅斯島,將俘虜和文件盡快押送回澳大利亞。

  為了執行麥克阿瑟的命令,庫欣指示埃里迪亞諾盡快把福留繁和文件運送到游擊隊宿務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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