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的,我知道了。是的,全面加強戒備,防止支那軍發起襲擊!”
鈴木仁興放下了電話,面如死灰。
“怎么了,司令官閣下?”
“兩個小時前。”
鈴木仁興語氣悲涼:
“我第11軍司令官冢田攻將軍,在太湖縣遭到支那人炮火襲擊,失蹤。”
一瞬間,整個司令部變得一片死寂。
失蹤!
只是暫時還沒有確定那個最可怕的消息而已。
“我明白了。”
大綱瑞希猛的叫了起來:“12月18日,太湖有雨,鐘先生準時到達!”
12月18日,太湖縣,冢田攻!
“集合兵力!”
鈴木仁興嘶聲力竭的叫道:“去胡家!”
他一把摘下了指揮刀,殺氣騰騰。
“一起去吧。”
小川次平嘆息一聲。
這個時候他的內心,卻忍不住要歡呼。
已經很久沒有那么振奮人心的消息了。
冢田攻死了。
孟紹原,你真的做到了!
還有什么樣的奇跡等著你去創造?
“我在這里等你。”
孟紹原微笑著說道。
“嗯。”胡以欣的心情很難用語言來表達:“我回去簡單的帶點東西就來。”
就快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然后,去上海,去意大利!
去成為真正的男爵夫人!
胡家的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一大群的日本憲兵,如狼似虎的沖了進來。
然后胡家每個人,從胡鴻業到廚師園丁老媽子,都被驅趕到了院子里。
隨即,那些日本憲兵,在胡家開始了徹底的搜查。
“司令官閣下,這,這是怎么了?”
胡鴻業一臉詫異的問道。
鈴木仁興看了他一眼:“胡繼孝呢?”
“也不知道去哪了,一直都沒看到他。”鈴木仁興小心翼翼的說道。
“是嗎?”鈴木仁興的語氣冷漠:“是和你的小兒子胡繼義一樣,逃跑了嗎?”
“不,不。”胡鴻業趕緊說道:“繼孝絕不是這樣的人,我可以拿性命擔保。”
鈴木仁興什么話也沒說。
“找到了。”
一個日本憲兵抱著一部電臺出現了。
“胡先生,這部電臺是你的吧?”
“是,是我兒子繼孝的,那是阿南司令官配給他的。”
鈴木仁興也不搭理他,轉向了小川次平:“小川居,麻煩你檢查一下電臺吧。”
這是怎么了?
家門口怎么那么多的日本兵?
胡以欣一驚,趕緊走了過去。
“站住,什么人!”
“我是這家的。發生什么事了?”
“你是這家的?”
“是啊,我是胡鴻業的女兒,胡以欣。”
“帶她去見司令官閣下。”
“沒錯,就是這部電臺。”
小川次平做了肯定的回答。
“司令官閣下,這到底是怎么了?”
胡鴻業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發生什么了。
“統統的帶回去。”
鈴木仁興剛說完,就看到自己的手下,押著一個女人進來了。
那是胡鴻業的小女兒胡以欣。
“爸,發生什么事了?”
胡以欣一進來趕緊跑到了胡鴻業的身邊。
“你,過來。”
小川次平忽然說道。
“去吧,去吧,沒事。”胡鴻業還在那里安慰自己女兒。
胡以欣在家里是最受寵愛的,平時驕橫慣了,也不怎么怕日本人。
一來到小川次平面前,小川次平的目光,落到了她的手腕上。
那是一塊浪琴女表。
托尼·史塔克先生送給她的禮物。
“摘下來。”
胡以欣疑惑的摘下了手表。
小川次平接過,仔細看了一下,然后令人詫異的一幕發生了。
他拿出工具,拆開了表蓋:“胡小姐,請告訴我,這是什么?”
這是什么?
胡以欣一頭霧水。
還是小川次平給了她答案:“英國情報機構,今年年初出品的間諜專用手表,外觀和普通手表一樣,可以正常運轉。
但在內部藏有一部可以拍攝四張照片的微型攝像機,胡小姐,請問你是怎么有這個東西的?”
胡以欣被驚到了,好半天才說道:“這,這是一個人送給我的。”
“是嗎?還有人送這樣的東西?”小川次平冷笑一聲:“他是誰?”
“托尼·史塔克,一個意大利人。”
“我完全相信你的說法。”
小川次平的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接著,他又看向了胡以欣的胸口:“胡小姐,你掛的東西看起來很有趣,可以再給我看一下嗎?”
那也是托尼·史塔克送給她的,一塊鑲著巨大寶石的掛件。
小川次平同樣仔細檢查了一下,很快,他靈巧的把這個掛件一拆為二。
在里面,藏著一張紙。
這是一份委任書。
委任胡以欣為軍統局岳陽站中尉聯絡員。
在委任書的背面還寫著,胡以欣接受“泰山”胡鴻業領導領導,進行深度潛伏。
落款:衡山!
小川次平把委任書交給了鈴木仁興:“胡小姐,這個漂亮的關鍵是你的嗎?”
胡以欣瞠目結舌:“這、這也是托尼·史塔克送給我的。”
“瞧,又是托尼·史塔克。”小川次平譏諷說道:“我在哪里可以見到這位奇妙的托尼·史塔克先生呢?”
胡以欣知道出大事了,到了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自己的男爵夫人美夢了:“我可以帶你們去。”
“地址?”
胡以欣立刻說出了地址。
“大綱君,帶人去看一下。”
鈴木仁興吩咐完:“小川君,這張委任書上的字跡,我很眼熟,基本可以確定是誰寫的。”
小川次平點了點頭:“全部帶回去,查封胡家!”
“憑什么?”胡以欣平時驕橫慣了,這時候潑辣勁一下子上來了:“你們憑什么亂抓人!”
“是啊。”
胡鴻業的大兒子胡繼忠也不樂意了:“我們胡家忠心耿耿為你們賣命,你們怎么說抓人就抓人。”
“八嘎!”
鈴木仁興罵了一聲:“一幫混蛋!”
“你罵誰混蛋呢,你才是混蛋!”胡以欣破口就罵。
“閨女,閨女,別說了,事情肯定能弄清楚的。”
胡鴻業被嚇到了。
可是,這個時候的鈴木仁興,情緒已經被冢田攻之死的憤怒填滿。
胡以欣的一聲“混蛋”,讓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掏出手槍,“砰砰砰”,對著胡以欣連開數槍。
胡以欣一頭栽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