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7日,下午3點。
“營田方面,筱本中尉報告,大批武裝人員,進攻營田,但被我帝國軍隊擊潰!”
“很好,洪山呢?”
“洪山方面,按照司令官的命令,堅守不出。”
“喲西!”
鈴木仁興笑了:“支那人調動了那么多的部隊,想要引誘我們出去,在洪山打我們一個伏擊,然后趁機在岳陽進行暴動。
這幫蠢貨,他們白白的在那里等了大半天,結果發現自己一無所獲。”
小川次平也贊許的點了點頭。
“報告。”
大綱瑞希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副畫像:“我們請求協助調查有結果了,對不上。”
“確定?”
“確定!”
鈴木仁興拿過了那副畫像:“早知道小川君會來,我就不必那么麻煩核對了。你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
小川次平仔細看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
“可是,有人告訴我這個人是孟紹原。”鈴木仁興冷冷說道。
“孟紹原?不可能。”小川次平斷然說道:“這是帝國最危險的一個敵人,所以我們那里保存有帝國情報人員千方百計弄到的照片和畫像。
我可以保證的是,畫像里的這個人,絕對不是孟紹原!”
“現在,完全可以證實了。”鈴木仁興放下了畫像:“讓我感到好奇的是,既然不是,為什么有人要故意欺騙我呢?”
他的神態變得輕松起來:“不過,這已經無關緊要了,你在這里,我們很快就會得知真相的。”
電話響了,鈴木仁興接起來聽了一會:“知道了。”
放下電話:“小川君,根據空中偵查,長沙方面支那炮兵陣地有異動。”
“那么,司令官閣下,就讓我們耐心等待吧。”
下午,4點50。
長沙中國守軍炮兵陣地,忽然發出了怒吼。
炮聲連天,驚天動地。
所有的老百姓都以為,戰爭,再一次爆發了。
只有鈴木仁興穩坐釣魚臺。
假旳,都是假的。
支那人的真正目標,是在岳陽發動暴動!
可是,營田方面支那人的進攻已經被挫敗了。
難道就憑借岳陽這點力量,他們就能成功?
鈴木仁興覺得這些軍統特工愚蠢到了極點!
胡鴻業心神不寧。
胡繼孝又不知道去哪了。
胡繼義、胡以薇、奈加葉子“叛逃”了。
盡管,胡鴻業堅信自己的兒子絕對不會一聲不響就叛逃的。
可是,他們究竟去了哪里?
“爹,開炮了,開炮了!”胡繼忠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是長沙方向開的炮!”
“慌什么?”胡鴻業很是不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難道長沙還能向岳陽發起進攻?”
“是。”
“對了,你妹妹呢?還沒回來?”
“沒呢,我已經派人去找了,見鬼了,老二不知道去哪,現在五妹又不見了。”
“繼忠,我這里感覺不對。”胡鴻業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總覺得要出事,而且是大事啊。”
“爹,不會那么嚴重吧?”胡繼忠說話的時候也不是那么肯定了。
“小心點,小心點。”胡鴻業喃喃說道:“再多派點人手,仔細找,一定要把老二和你五妹找到。”
孟少爺今天的精神特別旺盛。
胡家女人里,胡以薇和奈加葉子都長得挺漂亮,可不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不如胡以欣。
所以,在中午小睡前,他又在胡以欣那里狠狠折騰了一下。
弄得胡以欣疲憊不堪,睡在床上根本不肯起來。
結果,炮聲一下把胡以欣驚醒了。
“打炮了!”
“不就是打炮嗎?”
孟紹原懶洋洋地說道:“難道還能進攻岳陽?對了,明天你回去一下,整理一下你的行李。”
“要走了?”胡以欣驚喜的問道。
“是啊,要走了。”孟紹原淡淡說道:“帶點必需品就行,其它的一律不用帶,到了上海我給你買全新的。”
胡以欣心里的興奮完全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隱隱的,又是一聲炮聲傳來。
孟紹原忽然說道:“長沙打炮,岳陽打炮。好詩,好詩。”
“什么好詩?”
胡以欣還沒來得及問明白,一聲驚呼,孟少爺又一把抱住了她!
炮擊還在進行著。
“樊區長,開始吧!”
終于出現的李之峰大聲說道。
“長官呢?”
“長官已經去洪山指揮了。”
“好!”
樊譽精神振作。
不管在洪山,孟紹原會不會被抓到,總之,只要岳陽沒有他事情就簡單多了。
一共二十幾個人。
全部是湘北潛伏區的。
“奉長官命。”李之峰一臉嚴肅:“向日本岳陽司令部發起進攻!”
“啊?”
樊譽被驚到了:“雖然日軍被調動了,但就憑借我們這點人”
“這是長官命令,不容抗拒!”李之峰冷冷說道:“奉令不進者,殺!膽小怯戰者,殺!臨陣脫逃者,殺!”
“是!”
樊譽硬著頭皮:“弟兄們,目標,岳陽日軍司令部,報效黨國的時候到了,跟我沖!”
“長官,就這么點人手,進攻日軍司令部,那是自殺啊?”
面對李之峰的疑問,孟紹原點了點頭:“我知道,可湘北潛伏區到底有多少間諜,到底被策反了多少特工?我們不知道,也沒有時間去查。
只要有一個漏網之魚,對將來的工作都會造成嚴重破壞,湘北潛伏區出問題的時間太長了。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徹底消除這個隱患,為將來湘北潛伏區的重建奠定好最扎實的基礎。
死了的,無論是否是叛徒,只要沒有證據,一律按烈士對待。沒死的,任務完成后全部調到重慶接受組織審查。”
“這么說,死了反而比沒死好?”李之峰嘀咕了一聲。
“是啊,死了的,至少可以證明一點,他們在進攻,沒死的?你說為了什么?”
李之峰嘆了口氣。
他雖然在軍統做了那么久,可還是不怎么喜歡當特務。
因為有些事情,是他實在無法接受,也無法做到的。
狡詐、殘忍、陰謀。
這就是全部了。
他問了一句:“長官,你是什么時候發現樊譽有問題的?”
孟紹原沉默了一下后說道:“有的時候只要一句話,會猛然的提醒你,比如,樊譽,最起碼,之前我沒懷疑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