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研良的疑問沒有得到回答,在聽到木偶這個名字的瞬間,楊芷蓉就眼睛一閉,軟倒在地。
“撲通”
高飛連忙上前去扶住了她,探了探鼻息后,得出她已經暈過去了的結論。
正當此時,楊萬龍和吳魁鋒一行人也趕回了警局。
在見到炸彈被成功拆除,楊芷蓉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后,楊萬龍頓時眼前一花,差點也要暈過去。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楊萬龍嘴里念念有詞,高飛說道:“楊隊,是白拆除的炸彈,你要謝也應該謝他。”
楊萬龍怔了怔,隨即四處看了看,然而并沒有找到白研良的身影。
“白顧問呢?你們見到人了嗎?”
高飛也是一愣,扭頭看去時,卻發現白研良已經不見了蹤影。
“可能…有事先走了?”
楊萬龍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他總覺得,白研良這一走,似乎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把剛才的情況從頭到尾說一遍。”
“是!”高飛應道,然后講述起了剛才發生的事。
說到楊芷蓉詭異地被控制了身體,綁上炸彈來警察局時,楊萬龍的瞳孔明顯在顫動。
梁言瞥了他一眼,悄悄上了心。
“后來,白沒聽楊芷蓉的話,反而剪斷了紅線,竟然真的拆除了炸彈,不過…有一點很奇怪,白對楊芷蓉小姐的稱呼,是木偶先生…”
木偶先生…
聽到這個名字后,楊萬龍的面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他緊緊地捏著拳頭,想到了…當年的那些事。
那些,他早已埋藏在心底,以為再也不會有人知道的事。
“好了…結案吧。”
楊萬龍忽然開口,嗓子很是沙啞。
“可是,還有一顆炸彈沒被找到,這就結案了嗎?”
大家皆是一臉不解地看著楊萬龍。
楊萬龍低著頭,半晌沒有說話。
“沒有了…第三顆炸彈,不會出現了…”
這句話后,楊萬龍身形搖搖晃晃地走出了警察局。
他抬起頭,一張黝黑的臉上滿是掙扎與茫然。
他一直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漸漸的,他以為自己真的無所畏懼了。
直到…這個本該已經死去的,木偶的出現…
楊萬龍知道,自己引發的東西,應該由自己來了結了。
下午,五點半。
忙碌了兩天的高飛回到自己家的院子時,立刻瞪大了眼睛。
白研良不見了。
不僅人失蹤了,甚至連他的行李,他的貓,他的一切都帶走了。
他走了。
高飛有些難以置信,白怎么了?
為什么會不辭而別?
難道…這次的事情讓他心寒了?
也對啊…
明明幫助大家破獲了這么多起案件,竟然還是被懷疑了,還被下了逮捕令,在城市里東躲西藏。
這么一想,白研良的不告而別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合情理的事。
高飛進了白研良一直住著的小屋,他的行李本就不多,來的時候很簡單,現在走的時候,也只是多了一只貓而已。
他真的走了…
看著被整理得異常整潔的屋子,高飛再次確認了這一點。
在窗邊的木桌上,他發現了唯一沒被白研良帶走的東西。
警方的特聘顧問證。
高飛拿起這個證件,眼睛里掠過一絲茫然。
白研良此舉之意不言而喻,他放棄了這個身份,從今以后,他也不想再和警局有任何牽扯瓜葛。
高飛沒有去尋找白研良的蹤跡,他了解白研良的性格,那個男人做出的決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沒有人可以讓他改變自己的想法,至少…高飛沒遇到能讓白研良改變的人。
高飛靜靜地站在窗邊,一時間,思緒掠過了很遠…
“篤篤篤…”
“你好,請稍等一下!”
荀未末聽到店外傳來了敲門聲,頗有些意外。
他已經掛上了不營業的牌子,來的會是誰呢?
開門后,一個更令他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白先生!”
門口的白研良舉起手左右晃了晃:“嗨。”
與此同時,趴在他肩頭的小黑貓也抬起頭,鼻子嗅了嗅,對著荀未末輕輕叫喚了一聲:“喵”
“白先生,你這是?”
看著提著行李箱,肩膀上趴著貓的白研良,荀未末一時半會兒竟然猜不出他的用意。
“上午約好了,我還會來找你。”
誰能想到你下午就來呀…
荀未末嘴角一陣抽搐,他讓開了門,側身道:“請進吧。”
白研良拖著行李進了水銀之夜酒吧,今天他依舊沒能發現店員。
這位荀老板,似乎不打算開業了。
“我的房間在哪兒?”白研良左顧右盼,沒發現能住人的地方,隨后干脆直接問了荀未末。
荀未末一怔,然后他就看見白研良已經拖著行李開始找房間了。
他心里一緊,這可不能讓他亂走,萬一被他發現一些不好的東西就麻煩了。
雖然不知道白研良為什么理所當然地擺出了一副“我要住在這里,你快給我安排房間”的態度,但為了不讓他到處亂走,荀未末還是妥協了。
“這邊來吧,白先生。”
荀未末無奈地頭前帶路,白研良跟著他,在一個很隱蔽的角落出現了一道樓梯,上到二樓后,好幾個房間出現在面前。
荀未末示意了一下這些房間,說到:“除了左邊第二個,其他的你任意挑吧,白先生。”
白研良毫不客氣地選擇了右邊第二個房間,也就是荀未末的對面。
放好行李,安頓好愛倫坡后,白研良終于沖荀未末點了點頭,問到:“租金多少?”
荀未末哭笑不得,這是真把我當房東了呀…
“你看著給吧,荀某好奇的是,白先生怎么會突然住到我這里來?”
白研良一邊打開行李箱,在里面翻找著什么,一邊說到:“原因很多,總之,我需要轉明為暗。而且,因為鑰匙的原因,你現在應該被某些人盯上了,我對他們很感興趣。”
荀未末靜靜的聽著,白研良知道的東西比他想象中要多一些,但荀未末很清楚,白研良根本就不明白他交給自己的鑰匙究竟有什么能力。
甚至…他都不會使用鑰匙的能力,他應該只是一個意外得到鑰匙的新人。
至于白研良口中的,盯上了他的人,荀未末也早有預料。
不過荀未末并不擔心,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猶未可知呢…
正當他想著這些復雜的事時,白研良遞過來了一張紅艷艷的東西。
“給你,房租。”
荀未末一臉茫然地接過錢,然后被禮貌地請出了房間。
門外,回過神來的荀未末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一百塊。
還真就看著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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