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
陸過一巴掌拍開了姜黎的手,巨大的寒意籠罩著他的身體。
這…是誰?
為什么姜黎的臉會突然變成他?
這個該死的男人究竟是誰!
陸過抱著自己的腦袋,頭疼欲裂。
這張臉明明給他一股熟悉感,但他卻詭異地想不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陸過…”
姜黎低聲喚到,陸過的詭異舉動把她也嚇壞了。
為什么他看了自己一眼后,就嚇成了這副樣子?
難道…我的臉很奇怪嗎?
姜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并沒有感覺到什么異常。
陸過緩了好半晌,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猛地抬頭,看向了姜黎。
一張中性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陸過終于松了一口氣。
正常了…姜黎的臉變回來了…
但是一想到那張充滿熟悉感的,陌生的臉時,陸過就宛如一只驚弓之鳥。
“回去…”
陸過喃喃道,他已經不想再呆在村外了。
“你說什么?”陸過忽然開口說的話姜黎沒太聽清。
“我說回去!”陸過的心情突然有些煩躁,這個該死的任務和他的預想一點也不一樣。
按理說,今天凌晨任務才算正式開始,任務的執行地點是村內,村外應該不會出現靈異現象才對。
但他錯了。
這個村子的異常并不是因為霧集所導致,而是它本身就充滿了詭異!
他早該想到這一點才對…
也是,白研良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了,畢竟在還沒到達村子時,就發生了靈異現象。
那河里漂走的,他們五人的尸體就是最好的證據。
可笑他還抱著固執的念頭,認為任務還沒開始,村外就很安全。
“不要繼續在村外轉了,我們要回去…回去找他們。”
陸過的態度很堅決,他已經感覺到不安了。
詭異的事就發生在自己身邊,這個地方不能再呆了…
姜黎沒有說話,事實上,她根本就不知道陸過到底怎么了,突然大吼大叫,情緒有些失控。
以她對陸過的了解來看,他并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如果陸過也堅持現在進村的話,她也沒辦法拒絕,畢竟比起去村子里見鬼,她更害怕落單。
房間里。
許知非說出自己的身體在腐爛之后,氣氛就開始變得十分詭異。
郁文軒稍稍拉開了一段距離,雖然什么都沒說,但他的態度很明顯。
白研良也沉默著沒有說話,他在思考。
許知非的異變,是從她在那件壽衣上看到自己的臉后開始的。
然后,她的身體隱形了,并且開始腐爛。
這讓白研良產生了一個很不妙的猜測。
那就是她在壽衣上看到自己臉那刻,會不會已經身中某種詛咒了?
那種詛咒的效果,就是讓她完全消失,死亡。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問題應該就出在門口掛著的壽衣上。
就在這時,門外的院子里忽然傳來一陣響動。
郁文軒和白研良立刻繃緊了神經,靠近窗戶,準備隨時破窗逃走。
然后…門外院落里,細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起來…不止一個人。
郁文軒將身體貼在門邊,通過縫悄悄地往外看。
看見來人后,他稍稍放松了一些警惕,說到:“是陸過和姜黎。”
門被打開了。
罩著斗篷的老人出現在門外。
“進去。”
她蒼老的聲音帶著一些不容置疑的味道。
陸過和姜黎看了一眼屋內的白研良,郁文軒,立刻道了聲謝,鉆進了屋子里。
隨后,門再次被關上了。
一步…一步…腳步聲越來越遠。
那奇怪的老人又走了。
“你們怎么來了,不是要在村外呆到凌晨再進村的嗎?”
郁文軒瞥了二人一眼,注意力倒是沒怎么放在他們身上。
陸過神情有些不對勁,他像是被什么追趕著一樣,急匆匆地說:
“有問題!這個村子有問題!”
“這一點是個人都知道,你能不能說一些我們不知道的?”郁文軒坐到了床板上,翹著二郎腿問到。
陸過沒有在意他的態度,他咽了口唾沫,說:“剛才我和姜黎圍著村子繞圈時,無意中往村子里看了一眼,我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哦?你認識他嗎?”
郁文軒感興趣地問。
“認…不認識!”陸過的神情很詭異,“我也說不清楚,那張臉我明明從沒見過,但卻有一些莫名的熟悉感。”
“當時我看到那個人的時候,下意識地回了頭,等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不見了,然后,我就聽見姜黎在叫我,我抬起頭…”說到這里,陸過又看了一眼姜黎,“當時的姜黎,長著的臉是他的,那個陌生人…”
姜黎瞪大了眼睛,剛才回來的路上,陸過一直很沉默,根本就沒對她談起這些事,她也完全不知道,在那么短的時間內竟然發生了這么多詭異的事。
在聽完陸過的講述后,她終于明白為什么當時陸過看著自己時,露出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她的臉,竟然變成了另一個完全不認識之人的臉…
細想起來,姜黎也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臉,又是臉。
白研良在聽完陸過的話后,出現了一個疑問。
他忽然抬頭,盯著陸過,問到:“你仔細回想一下,確定那是一個陌生人,但你卻有一股奇怪的熟悉感是吧?”
陸過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白研良見狀,拿出一個筆記本,飛快地在上面寫寫畫畫。
幾人目光集中向他,想看看他又想到了什么。
這時,姜黎皺了皺鼻子,問到:“有一點淡淡的臭味,你們聞到了嗎?”
白研良筆一停,他感覺到許知非的手正顫抖得厲害。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樣子。”
白研良打斷了姜黎的好奇,朝陸過舉起了手中的速寫。
陸過看向白研良手中的筆記本,在見到白研良畫出的那個人之后,他頓時幾乎要失聲驚叫,幸虧郁文軒阻止了他。
“雖然不是很像,但就是這種感覺!你是怎么做到的?”
陸過匪夷所思地看著白研良,他到底是怎么僅僅通過自己的描述就畫出了這個奇怪的人?
雖然這個人和他見到的那個人長得不一樣,但給陸過的感覺卻是一樣的。
雖然陌生,但卻有一股詭異的熟悉感…
白研良放下筆記本,說到:“感覺很熟悉,卻不知道在哪里見過。其實很簡單,因為這個人,是我以你的相貌為藍本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