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前笑了笑,祖傳菜譜這個大叔就真有點不靠譜了。就算是真的菜譜,難道拿了菜譜就能成功開餐廳?光是學會都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時間,老字號靠的是積淀,絕無一蹴而就。
吳前和鄒天陽一路走,入場的時候鄒天陽遞上邀請函給禮儀迎賓,還趁機摸了摸對方白皙的手背。這種事情可能太過常見,禮儀迎賓不但沒有惱怒還非常熱情的對兩人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酒會只認邀請函不認人,因為發出去的邀請函都是有數的,就算不來也會妥善處理,并不會胡亂扔。
“今天這酒會是幾名大佬一起舉辦的,好項目早就被他們那個圈子的人給瓜分完了,酒會純粹是為了讓大家一起聚聚,互相交流交流,如果能有人看得上某個投資項目,就順帶投一點。”鄒天陽道。
金碧輝煌的酒店禮堂里人頭攢動,似乎每一名男士身邊都有一名美女相陪,不然就是貴婦模樣的女性獨自出席,像鄒天陽和吳前這樣的組合太過稀罕少見。
場中看似無章卻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十多張圓桌,在靠墻的位置有長條餐臺,餐臺上各種美食應有竟有,比起齊飛羽舉辦的生日趴體規格高了很多,雖然很少有人在這里吃多少東西,但這是體面的事情,事后剩下的好酒好飯一般就進了服務員和服務生的肚子。
不少侍應穿著得體的黑馬甲在人群中走來走去,手中穩穩的托著托盤,托盤里有已經倒好的香檳,還有一瓶打開的香檳立在一旁,方便侍應隨時可以為客人續杯。
禮堂前方的舞臺上幾名西方美女正拉動著提琴,大中小都有,悠揚的音樂讓整個環境顯得很有格調。
“天陽。”
就在鄒天陽和吳前低聲交談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鄒天陽趕緊回身,看了看來人,便道:“劉伯伯好。”
吳前也跟著禮貌的點了點頭,說了聲劉伯好,雖然不認識,但他跟鄒天陽站在一起,總不能對對方視而不見吧,那樣很不禮貌。
中年男子大約五十朝上,西裝筆挺,身材保養得不錯,只是微微有一點肚子。一名二十來歲的美女傍在一旁,沙宣波波頭,長長的睫毛不停閃動,目光在吳前和鄒天陽身上打量著。
“長大了,現在都能代你爹參加投資酒會了。”中年男子笑著道,接著把目光看向吳前,舉了舉手中香檳杯,問道:“小伙子面生得很,是哪家公子哥,挺精神的。”
吳前見鄒天陽要說話,連忙搶著道:“我是鄒天陽大學同學,跟著來長見識,伯伯見笑了。”
“噢,吼吼。”
中年男子隨意的笑了笑,轉身走向另外的熟人,和晚輩沒什么好交流的,他身邊的女伴回過頭眼神詫異的看了吳前一眼。
“以后就這么介紹我。”吳前低聲的道。
“好嘞吳少,剛才是劉勇湳,和我爹做一樣的生意,不過類別不同,平時沒什么競爭,有時候還會互通有無。”
鄒天陽給吳前講道。
吳前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后又跟著鄒天陽一起見了幾名長輩,沒有人對他過于關注,倒是有一些男子身邊的女伴多看了吳前幾眼,尤其是在那鼓脹的胸肌上停留得最久。
“瑪德,我都羨慕你了,你說你這身肉怎么練的,等健身房建好,我先練成你這個樣子再說。”
鄒天陽一臉郁悶的道,那些美女的眼神他可是看得真切,弄得他心里癢癢的。
“別瞎比比了,那些人的女人你也敢動?”吳前提醒道。
“嘁,吳少你想多了吧,陪襯大多都是‘租’來的,自己家的正室能帶出手的可不多,除非是二婚三婚。”
吳前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恍然道:“還有這種服務呢?陪著走一圈就賺不少,可比那些又捏又揉輕松多了。”
“這些女的可不是會所里的按摩技師可以比的,你沒看出氣質上差別很大嗎,研究生大學生都有,或者空姐模特。看那邊那個黑色露大背的,時尚雜志上總能看到她。”
鄒天陽似乎對這些事情門兒清,說起女人比誰都有興致,比介紹長輩還來勁,給吳前講了不少。
隨著時間的推移,酒會的氣氛逐漸起來了,提琴樂隊下去后又上來了一架鋼琴,一名姿色動人的長發美女在臺上演繹著舒緩的樂章。
長發垂落在一邊,皓腕抬動玉指輕彈,腳下頗有律動的輕點踏板,對著賓客這邊的香肩裸露,水晶大燈之下顯得十分白皙。
“吳少,臺上彈鋼琴的美女怎么樣?”
吳前正打量著少女,便道:“漂亮啊,怎么了,你又有意思了?”
誰知道鄒天陽縮了縮脖子,道:“這個我可不敢,送我都不要,是一位大佬干女兒,還在曼哈頓音樂學院就讀呢,這是放假回來了,跟著干爹出來玩,是那種真正的干爹,不是咿咿呀呀的那種。”
吳前被鄒天陽逗樂,笑道:“鄒少,你的夢想是什么?你別說,讓我猜猜,是不是開影視公司,當大導演那樣的?”
鄒天陽本想說話,結果愣住了,隨后雙手抓住吳前雙臂,直視著對方,真誠的道:“知我者,吳少也。知音啊,你是不是也想?健身房弄完,咱們再一起躥騰個娛樂公司,砸點錢弄個明星,然后,嘿嘿嘿…”
想到美處,鄒天陽差點流口水,吳前笑著拍了他頭一下,道:“就這么點出息了!”
隨著鋼琴演奏的結束,陸陸續續又上來了幾名三四線小明星演唱,酒會的氣氛被烘托到了頂點。
吳前懶得陪著豬哥一樣的鄒天陽,自己跑到餐飲區取了點東西吃,坐在椅子上,看著三三兩兩圍在一起歡聲交談的人,心中有所感觸。
“一個個小圈子就是這樣形成的,可我還是覺得站在幕后比較好,改變起來需要時間啊。”吳前心中不自覺的想著。
“小帥哥,一個人來玩呀?”一道甜膩的聲音在吳前身旁響起。
吳前轉頭一看,一名大約四十出頭的美婦端著白瓷碟看著他,碟中放著兩顆嬌艷欲滴的櫻桃,深深的V領子露出白花花一片。
“你好。我和朋友來的,他在那邊跟熟人聊天。”吳前笑道。
面前的女人保養得很不錯,若不是眼角的淡淡皺紋,說她只有二十五也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