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放開我!”
“疼啊!”
“你插歪了,歪了,啊…”
陳無我幾人,站在門外,相互看了一眼,很想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為何發出如此慘叫?
陳陽他,到底做了什么?
慘叫聲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陳陽把最后一根銀針拔出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
針灸也不容易,他不僅要找準穴位,還得將真氣,通過銀針灌入進去。
“感覺怎么樣?”陳陽把銀針收起來,問道。
玄成扭曲的臉龐恢復正常,剛想罵兩句,卻覺得身體似乎的確是變得更加舒服了。
原本很虛弱的身子,也有了不少力氣。
最重要的是,他能清楚感覺到,丹田那里,有一絲絲的暖流涌動。
他驚訝的看著陳陽:“你真的會針灸?”
陳陽矜持一笑:“略懂略懂。”
“好了,你早點休息,明早記得出來練拳,別偷懶啊。”
陳陽轉身出去了,見龐松泉不動,眼神古怪道:“你…留下來干什么?”
“我晚上陪他睡。”龐松泉道:“他現在是個廢人,如果遇見危險,沒有人照顧,會更加危險。”
陳陽很想說,你留下來才更加危險好么。
“先出來吧,我跟你們說點事情。”
推開門,就見陳無我他們站在門外。
“剛好大家都在,我和你們說點事情。”
幾人聚在一起,陳陽問:“你們什么時候去山里祭奠先輩?”
陳無我道:“月底之前。”
陳陽道:“要去多久?”
“得看是去哪里。”
方青染道:“如果是去北湖省,來回大概半個月,如果是去北東三省,大約要一個半月。南疆、海域,則至少兩個月。”
陳陽驚訝:“要這么久?”
方青染道:“不然呢?你以為我們過去,只是走個過場,應付嗎?”
她搖頭道:“不是的,我們至少也要找到一百位先輩離世的地方,然后在那里為先輩祈福。”
陳陽哦了一聲,他還真以為,他們只是走個過場應付一下。
這樣看來,他們以前的錢,也的確不是這么好拿的。
“山里很危險吧?”
“當然危險了。”陳無我道:“很多先輩都是死在深山,那種地方一般人根本不敢去。而且那里面的妖,基本上沒跟人接觸過。這一次我們去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所以,你要不要先給我點錢?”
陳陽瞥他一眼,想什么呢?
方青染臉頰一紅,危險歸危險,但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去了。
要是連點自我保護的手段都沒有,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不過…
“我在六竅停留了很久,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先借我點錢嗎?”方青染說話時,兩眼亂飄,顯得很不好意思,還有點小害羞。
龐松泉道:“我也很缺錢。”
陳陽想說,我比你們更缺錢啊。
他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夏壽龍捐的一千萬善款,還剩下七百萬不到。
但那錢在上真觀賬戶,想要動用,得經過月林的同意。
“錢,我沒有。”
聽見這話,三人眼神一暗。
陳無我道:“我們現在也算是你的人,當初可是說好的,跟了你,你給我們錢…”
“我沒說過這話。”陳陽否認道:“而且上真觀剛開觀沒多久,正是用錢的地方,你們缺錢我理解,但你們也要理解我。而且馬上就到明年了,明年大家都有補貼…”
“補貼才多少錢?根本買不了多少東西。”陳無我道:“你別跟我裝窮,我知道你有錢,你冊封真人后,多少人去陵山道觀捐善款,加起來幾個億有的吧?”
陳陽一攤手:“真沒了,錢都用來建設道場了。”
“我…”
陳無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道場道場道場,建設你妹的道場啊!
他覺得陳陽就是不想給錢。
“拿去。”陳陽拿出三個小瓶子,一臉肉疼的丟過去。
陳無我抓過小瓶子,看著里面鮮紅的液體,問道:“什么玩意兒?”
“龍血!”方青染一驚。
她扭開瓶蓋,感受到瓶子里液體的濃郁能量,頓時驚訝。
她知道陳陽有龍血,想必手里的就是龍血。
“龍血?”陳無我眼睛大亮:“真是龍血?”
“嗯。”
陳陽道:“錢我沒有,但以后會有的。你們不是要開竅嗎?先拿著用吧,能開竅就開,開不了就等等。修行是循序漸進的,不急于一時。機緣不到,就是給你們錢,你們也開不了七竅。”
這話就有點牽強了。
真有錢,他們早購買靈草靈藥了。
他們早就做好了開七竅的準備,現在欠缺的就是錢。
只要錢到位,最多半年,肯定能開竅。
陳無我道:“一瓶太少了,再給我幾瓶。”
龐松泉道:“也給我幾瓶。”
陳陽嘴角抽搐道:“沒了!愛要不要。”
“我要去睡了,明天都給我起早點迎客。”
陳陽走后,陳無我立刻湊過來:“老龐,你把龍血給我,下次進山,我絕對幫你抓十個八個妖。”
龐松泉淡淡道:“我發誓,如果我的龍血被偷了,我一定殺了你,若違此誓…”
“曰你大爺!”
陳無我轉身就走。
要你個龍血,還特么發毒誓,你還是人嗎?
方青染默默的回到屋子里,陸初雨已經睡著了。
她猶豫了下,還是將龍血收好,老老實實的睡覺了。
她沒服用過龍血這么高級的東西,也不知道服用了身體會不會出現什么異常情況。
萬一自己突然暴走,或者口噴火焰,會嚇壞這孩子的。
陳陽回到屋子的時候,大灰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老黑則用舌頭不斷的敲擊著屏幕,和別人聊天。
“師傅。”老黑道:“我好像戀愛了。”
陳陽:“…”
他拍了拍頭,道:“你好好修煉,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輩修士,應該將重心放在修行上,兒女情長,那是毒藥。”
老黑:“可是,我感覺我遇見真愛了。”
陳陽剛想說兩句,又覺得這種事情不能一味的堵,于是問道:“你們怎么認識的?”
老黑:“我也不知道,昨天我突然就收到了一條短信,然后我們就聊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