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微博,陳陽直接就坐床上開始辟谷。
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邁過這個階段了,也多虧了這段時間龍血泡澡。
身體素質再提升了一個階段。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等這次回去,就得著手開竅的事情。
陳陽最希望開的,就是耳竅。
大部分修行的佛道,首選也是耳竅。
這并不是說,耳竅之外,其它都是垃圾。
各司其職,每一竅都有每一竅的作用。
但若追求強大,耳竅無疑最有用。
陳陽的道門六神通,還有三門神通沒用過。
其中便用耳通。
但那畢竟只有一次體驗的機會,不是自己的,用著也不舒心。
他盤膝坐下,另一頭,網絡上則是因為陳陽發布的微博,一片熱鬧。
那些為靈威觀發聲的道觀,看見陳陽的回應,一個個氣的吹胡子瞪眼。
“道歉?賠償?這小子想錢想瘋了吧?”
“戰書有何可懼?他敢來,我五仙觀就敢接!”
“哼,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了。”
九霄宮。
“咚咚咚。”
“師伯,睡下了嗎?”
一名執事在門外輕聲問。
“吱呀”
門開,玉成子站在面前,問道:“什么事?”
執事道:“師伯,發生點事情,我覺得你應該會想知道。”
十分鐘后,玉成子放下了手機,輕輕一笑:“畢竟是年輕人,我一早就說過,年少成名,遲早得惹出麻煩事。”
執事道:“是啊,他太年輕氣盛了。這件事情原本已經結束了,他卻是又主動的挑起。元符宮,靈威觀,上真觀,哪一家道觀也不會輕易妥協。他這是倚仗97號和軍部,就開始無法無天了。”
玉成子道:“關注一下,有新的消息,立刻告訴我。”
“好的。”
南崖在紫金山下租了一個帶院子的小房子,普普通通的老房子,住著十分舒適。
鄰居都是陵山的老居民,偶爾也會坐下一起聊聊天,每天的時間也不會太枯燥。
他這會兒坐在院子里,跟一個鄰居老頭下著棋。
“南崖啊,你這招棋走錯了。”老頭笑呵呵的說著,落子封殺,提了他三顆白子。
南崖一拍額頭,伸手就去拿:“這一步不算,我沒看見。”
老頭捏著子兒,瞪眼道:“咋不算的?你沒看見關我啥事?去去去,快點下,下完我回家睡覺。”
接著不到五分鐘,南崖的白子被殺的潰不成軍,他全程嘴角都在抽搐,一頭白發被他捋下不知道多少。
“走了,明天再來。”
老頭背著手弓著腰,哼著小曲出去了。
“唉。”
南崖嘆著氣,正要關門,外面忽然響起腳步聲。
他一頓,就見一個老大媽走過來,站在門前沖他笑,手里還挽著一個竹籃子:“南崖啊,還沒睡吧?”
“呃…沒睡。”
“來,拿著。”
“這是…”
“我兒媳婦剛從親家回來,帶的土雞蛋,我一個人平常哪里吃得了,想著你也一個人,就給你送點過來。”
“這不能要…”
“有啥不能要的?拿著。”
老大媽也算是鄰居,姓于,一個人住。
她直接把籃子塞他手里:“時間不早了,我回了。”
“哎,好…”南崖見天這么黑,說道:“我送送你。”
“行,那送吧。”
兩人走在小道上,于大媽問:“你這房子是租的吧?”
“嗯。”
“租到啥時候?”
“等道觀建好就搬走。”
南崖抽空去看了,大約年底能建好。
于大媽問:“道觀建好,你要去做住持?”
“是。”
“道觀就在山上吧?路好不好走啊?”
“挺好走的,從這過去步行四十分鐘。”
“哦,那挺近的,以后我常去啊。”
“哎,好。”
將于大媽送到一個老小區樓下,沒急著走。
等樓上燈亮了,他才準備走。
“趕緊回去吧。”于大媽推開窗,沖下面說道。
“我這就走了。”
“路上慢點,別摔跤。”
“…嗯。”
南崖想說,我不會摔跤的。
于大媽望著他走遠了,忽然客廳座機響了。
她過去接電話。
“兒子,哎,雞蛋送來了,我一人吃不完,給人道長送了一點。我跟你說過的,前段時間搬來的一個道長,叫南崖,挺好一人,跟我們都聊得來。”
南崖回到家,把棋盤收拾了一下,將茶缸洗洗,便是回屋了。
屋子陳設簡單,基本上沒什么太復雜的東西。
但是很干凈,很整潔。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這屋子的主人有潔癖似的。
“咚咚咚。”
他剛準備打洗腳水,外面有人敲門。
他出門,開了院門。
看著門外站著的男人,南崖微微一笑:“這么晚?”
中年人有些尷尬:“這幾天在忙,忙完立刻就過來了,真人睡了嗎?”
南崖把門拉開:“進來吧。”
兩人坐在院子里,南崖給他泡上一杯茶,端了一盤點心。
男人受寵若驚:“真人太客氣了。”
他叫王始,一只妖。
那天在慈善拍賣上,其中一株野參,就被他買下了。
今天過來,也是拿這株野參的。
本來不打算來拿的,雖然他很想要,但這是南崖出的野參,他仔細想,最后也就決定不要了。
就當是免費捐了一筆錢吧。
反正他也不差那點錢。
但南崖卻主動聯系他,要他過來拿。
接到電話那一刻,他挺意外的。
他能感覺出來,南崖和其他道士不一樣。
至少對他們的態度,不一樣。
“這株野參,給你。”南崖將木盒子遞給他。
“謝謝真人。”
“謝什么?”南崖笑呵呵道:“你花錢買的。”
“哎。”王始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常年與這些人打交道,他已經習慣了低聲下氣。
即使對方拿他平等對待,他自己短時間也難以適應。
“喝茶。”
“哎。”
“你是哪座山上下來的?”南崖看似隨意的詢問。
王始道:“九華山。”
南崖道:“九華山啊,是個好地方。出來多少年了?”
“有快五十年了。”
“一個人下的山?”
“和我的母親。”
“母親呢?”
“母親…”王始眼神一暗:“去世了。”
“抱歉。”
“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