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道門除害?
仁平幾人心神一顫,看著此刻冷靜到有些不尋常的陳陽,好似有點不認識他。
明北微微點頭,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多謝,但不用。”
陳陽搖頭,說道:“靜舟真人,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
“不用,我跟聞紫元順路。”
聞紫元翻了個白眼,誰特么跟你順路了?
我還沒說要走呢。
陳陽帶著大灰和老黑出去,聞紫元身體很誠實的跟了上去。
走出道觀,走在往外的小路上,聞紫元道:“你要我查他的黑料?”
“嗯。”陳陽道:“多少錢?”
聞紫元道:“你確定還跟我談錢?”
陳陽道:“那你查吧,三天時間夠嗎?”
“夠了。”聞紫元笑了一下,忽然拿出手機:“接個電話。”
他落后幾步,接聽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追了過來,道:“給我兩百萬。”
“嗯?”
“這件事情的報酬。”
陳陽更疑惑了。
這家伙,不用人情抵債?
居然舍得放棄這個好機會?
他盯著聞紫元的手機:“缺錢了?”
聞紫元咳嗽一聲:“嗯。”
“兩百萬,多了。”
“不多。”聞紫元認真道:“換別人,你拿再多錢,也查不到,但我能查得到。”
陳陽還是搖頭:“太貴了。”
“一百九十萬,不能再少,再少你找別人。”
陳陽覺得他在敲詐自己,一甩袖子:“那我找別人。”
“一百萬!不能再少了。”
陳陽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聞紫元咬牙道:“五十萬!”
“二十萬。”陳陽頭也不回的道。
“二十萬,你怎么不去搶!”
“搶的是你。”
“行,二十萬!”
陳陽停下腳步:“賬號給我。”
幾分鐘后,二十萬轉了過去。
聞紫元一臉不爽:“真沒見過你這么還價的。”
陳陽很好奇,這家伙平常到底都做些什么事情?
就這么缺錢嗎?
以他這種性子,想要賺錢應該會很容易。
而且,上次在獨龍村,他從顧家身上怕是賺了不少錢。
花錢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不出意外,明天就能給你。”
“我有點事情,先走了。”
聞紫元現在不想看見他,損失了一百八十萬,他心情很不好。
陳陽下到山底,法明正在一個無人的地方蹲著抽煙。
見他來了,把煙頭踩滅,起身道:“我送你。”
“謝了。”
車上,法明問道:“要我幫忙嗎?”
“暫時不需要。”
“你和云夢觀之前就有矛盾?”
“有一點。”
法明見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也就不問了。
車子過橋后,法明道:“天后宮和天妃宮那邊,你去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也過去看看。”
“好,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法明是要過去看熱鬧,看見他們被陳陽踩呼,法明會很開心。
車子停在山腳下,陳陽目送他開車遠去,才轉身帶著它們上山。
道觀第二天正常營業,純狐雙夫婦果不其然又來了。
游客的數量也不比前幾天少。
傍晚的時候,聞紫元上了山來。
他送來了一個薄薄的本子:“你要的東西都在這。”
“這么多?”
本子薄歸薄,但也有二十多頁的樣子。
“你慢慢看吧,我走了。”
損失一百八十萬的不爽,他還沒緩過來呢。
若非必要,他都懶得上山。
“果然該死啊。”
陳陽靠在樹下,手里的本子翻到最后一頁,合上。
最終得出這個結論。
入道門之前,知夢是一個富商。
很有錢,幾千萬的身家。
但這些錢,卻都是拿人命換來的。
知夢祖上是憋寶人,自己也做過挖人祖墳,偷盜古墓的事情。
有過幾次,挖人祖墳時被發現,直接將那些人活埋在祖墳里。
這種事情干過不止一次。
心狠手辣的令人發指。
這還不算。
這些被他殺死的人,死后不得超生,被他以惡毒的手段禁錮,繼續用來謀財害命。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能入道門?
他很好奇,南崖真人是怎么收他為徒的?
哪怕只有一個月的師徒緣分。
不過,陳陽更加好奇的是,聞紫元都是怎么知道的?
他從哪里弄來的這些信息?
神通廣大啊。
二十萬花的挺值。
將本子收好,陳陽朝著道觀走回去。
晚上,快要入睡時,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震動個不停。
他打開燈,抓起手機,老爸打來的。
“喂,爸…”
“你妹出事了。”
市第一醫院。
陳陽趁著夜色,乘坐黑車來到醫院。
他詢問了值夜的護士,來到住院部的一間病房外。
病房外面的走廊上,站了很多人。
陳陽都認識。
他整張臉已經黑的看不見表情。
大伯,大媽,三叔,三嬸,其他的親戚也都在。
他們的孩子也在。
其中兩個青年蹲在地上,雙手使勁的薅著頭發,表情痛苦,自責。
“陽陽。”
老爸走過來,陳陽問:“小雨怎么樣?”
“斷了兩根骨頭,有點腦震蕩,沒別的大問題。”
骨頭斷了。
腦震蕩!
陳陽問:“到底怎么回事?”
“車禍。”老爸看了眼地上兩個青年,嘆氣道:“被車撞的。”
“還有呢?”
事情肯定不會這么簡單。
電話里說不清楚,陳陽趕過來,看見這么多人,看見兩個堂哥這個樣子,他就知道,絕對有什么事情。
“吱呀”
門打開,老媽精神不佳的走出來。
看見陳陽來了,她擠出一絲笑容:“你來了。”
“媽,小雨為什么會被車撞?”
老媽指著地上兩個堂哥就罵:“這兩個混賬東西害的。”
“哎,事情發生都發生了,就別說這些了。”
“先給小雨好好看病,多少醫藥費我們付。”
三嬸和大媽走過來說道。
“別碰我。”
老媽甩開她們的手,一邊流淚一邊罵:“里面躺著的是我的女兒,不是你們女兒!”
“你們怎么做父母的,啊?怎么做的?”
老媽指著兩個堂哥:“多大的人了?什么正事不干,老陳給他們安排多少工作,哪個工作干滿過一年?別說一年,一個月有嗎?”
“想干就干,不想干拍拍屁股就走。”
“老陳念著都是親戚,能幫一把幫一把,可你們把我們當親戚嗎?”
“你們家陳詠要談對象,沒車,跑來借老陳的車去充門面,一借就是兩年,到現在沒還,每個月罰款違章扣分還得讓老陳幫你家兒子擦屁股,老陳說過什么?”
“買房子來借錢,老陳說是借,但要你們打欠條了嗎?”
大媽一臉尷尬:“小包啊,都是自家人,說這些干什么…”
“我還沒說完!”
老媽瞪著她,大媽不敢和她對視。
老媽又看向三嬸:“你家陳星排場多大啊?狐朋狗友一堆,出去吃飯搶著買單,沒錢付賬讓小雨去買單,要臉嗎?”
“我跟老陳辛辛苦苦大半輩子,買了三套房子,就被你們惦記上了。”
“你們家房子小,我們家房子大,就跑來要買。”
“行,親戚,便宜點賣給你們沒問題。”
“但你們那是買嗎?四百萬的房子,你們就出三十萬?”
“你有臉說,我都沒臉聽。”
三嬸道:“你們買的時候也就二十多萬,我出三十萬,你們不還賺了十萬嗎。”
“你…”
老媽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緩了好幾秒才緩過來。
她拍著胸口,道:“老陳念親情,有些話他不說,今天我就跟你們說清楚。”
“以后我們家的便宜,你們一分都別想占。”
“我姓包,但我不是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