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我?”
陳陽點點頭,對老黑和大灰招了招手,帶著他們回了道觀。
他將道觀大門關上,說道:“我一會兒下山,你們兩個…”
交代完后,兩人咧嘴道:“放心,這事兒我擅長。”
陳陽嗯了一聲,又對舒柔道:“你外出讓它們跟著。”
然后向著修建中的道觀走去。
“劉哥。”陳陽喊一聲。
一個黃巾力士走過來:“什么事?”
“劉哥,我可能要出去幾天,這幾天,得勞煩你們幫我照看著點道觀,外面有個人,可能會闖進來。我不走,我那兩個弟子恐怕也不一定能應付…”
還沒說完,劉哥道:“你去忙你的,有我們在,沒人敢來道觀找麻煩。”
“行,那謝謝劉哥。”
“客氣。”
道觀外。
劉元基索性就坐在地上,也不爬起來。
他帶了一個大背包,里面的東西,足夠他吃上好幾天。
他已經做好了長期艱苦作戰的準備。
這次過來,他不找麻煩,就是要錢。
他就不相信,陳陽會為了兩百萬,自找不愉快?
來之前他可是調查清楚了。
陵山道觀,簡直就是一座金山!
每天的游客量那么多,一炷香兩百塊。
這小道士身上至少也有幾千萬打底。
兩百萬,對他來說算什么?
算個屁。
然而,無知的他,被表面的數據迷惑了。
或者說,是被欺騙了。
陳陽,真的沒錢。
兩百萬,他就是砸鍋賣鐵也拿不出來。
別說兩百萬,他全身上下就特么只剩下二十萬了。
而且,哪怕陳陽有兩百萬,他也不會給。
這是原則。
這是底線。
“吱呀”
道觀大門再一次打開,見陳陽出來了,劉元基還是那副賤樣:“兩百萬,給我,我現在就走,以后絕對不來找你。”
陳陽也笑瞇瞇道:“我也給你一個建議。”
“現在就走,走的越遠越好。”
“我要是不走呢?”
“不走就不走,腿在你身上,我當然不能做主。”
陳陽笑笑,回頭對道觀里道:“我出去了,自己在家照顧好自己。”
說完就下山去了。
劉元基有點懵。
走了?
不管自己了?
真的就什么都不管了?
“玄陽,你不怕我拆了你道觀?”劉元基大聲喊道。
陳陽頭也不回的擺手:“沒事的,拆吧。”
劉元基:“…”
拆吧?
沒事的?
心這么大嗎?
“小道士,你以為我不敢拆嗎?”
他覺得陳陽在蔑視自己。
不對,這是激將法!
他在激自己!
不能亂了陣腳。
他的目的不是拆道觀,而是要錢。
只要給錢,什么都可以忍一忍。
他就不相信,陳陽真的能這么淡定的無視自己。
其實今天并不是最好的上山時間。
等到開觀的時候,那天再上山來,才是最好。
到時候人多,他敢不給錢?
但是他等不了了。
他的手術費都是從各種網貸里借的錢。
那些家伙還特么逼著他手持身份證拍果照。
不過他也沒臉沒皮慣了,就算果照流露出去他也不吃虧。
至于還錢?
抱歉,他從來沒想過。
他不知道的是,還好他沒選擇開觀那天過來,要不然,到時候陳陽請來的那些道長都來了,看見這種事情。
估計他能當場被打死。
陳陽下山,路上就給玄真打去電話。
“師兄,劉元基來找我了,沒事,別擔心,他是來要錢的。”
解釋后,陳陽道:“我估計他還會去別的道觀,說不定也會去白云觀,你讓人看著點,千萬別被他坑了。”
“對了,師兄,你有別家道觀的電話嗎?玄妙觀、常道觀什么的。”
“好,那我一會兒看看。”
掛了電話,沒一會兒,玄真就把電話發來了。
他得知劉元基去找小師弟的麻煩,第一反應就是草他媽,然后就準備訂機票。
聽陳陽說能解決,怒氣這才壓制一些。
劉元基,好像還真干不過小師弟。
一條山路,陳陽打了十幾通電話。
“對,劉元基來了,就在我道觀門口,是來訛錢的,他兩條腿還沒好,拄拐來的。”
對所有人都說了相同的話,陳陽回頭看一眼山頭,默默道:“我能幫你的就這么多了,能要到多少錢,就看你的能耐了。”
沒有辦法,陳陽太善良了。
雖然劉元基是個混蛋,但他還是不忍心見他如此落魄。
兩百萬,自己肯定沒有的。
那就讓其他道士過來,看看能不能給一點。
嗯,完全是同情他。
常道觀。
小院子里,杜長恒對幾個師弟道:“我接到玄陽電話,劉元基去找他了,這是個好機會,我打算過去揍他一頓,你們去不去?”
“去!”
乾元觀。
仁平喊來仁宇和仁寧:“玄陽剛剛和我說,劉元基在陵山道觀,你們倆,去兵器閣借兩把劍,馬上出發。”
別的道觀…
此時,陳陽已經來到第一醫院。
余靜舟斷臂接上,排斥反應很小,目前已經穩定。
“這次獨龍山的事情,我沒能親自前去,實在遺憾。”余靜舟搖頭。
他得知消息時,是想親自去一趟,但他的情況,根本去不了。
至于法初,則是他沒讓。
云夢觀事情之后,法初整個人的情緒,至今沒能調整回來。
這種狀態下,最好就是什么都不要做,安安靜靜的待著,沒事念念經。
靜通真人那邊,則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
近乎被孤立的鬼谷洞,除了天師府與他關系不錯,其他道觀不管碰見什么事情,都不會找他。
哪怕一些人已經知曉當年的事情,是一場誤會。
“開光法會,我一定去。”余靜舟說道。
“真人不去也沒事,讓法然去就行了。”
“沒事,這手也差不多了,就是不能提重物。”
余靜舟道:“師兄那邊你是不是還要去一趟?”
“嗯,要去的。”
“我聽法然說,最近云夢觀又開始作妖了。找了當地的地痞無賴,去阻止施工。等我出院,定要讓這畜生滾出中州。”
陳陽愕然:“又找了地痞無賴?”
不應該啊,不是被教訓過一次了嗎?
怎么還這么不知深淺?
從醫院離開,陳陽詢問法然,云夢觀是不是又去找麻煩了。
法然說沒有,那次之后就太平了。
陳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余靜舟這消息,也太滯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