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精修風水,無外乎兩點。
一是看書,二是活學活用。
首先得施展相術望氣,然后根據看到的情況,結合書中所說,一點一點的去推演。
畢竟風水不是一成不變,書中也不可能囊括萬物。
最重要的其實還是經驗。
他施展相術,瞳生神通,這就已經走在前面了。
像玄玉玄真,他們兩個相字門的,沒有陳陽這般優勢,不也是能憑肉眼看出個幾分。
《葬書》《撼龍經》《疑龍經》,換做以往,這些書放在陳陽面前,與天書沒什么區別。
但現在他卻能夠很輕易就讀懂書上的內容。
陳陽來到山崖邊,向下看去。
這是陳陽第一次親眼去看陵山的風水。
這一看,陳陽心里暗暗驚訝。
“陵山的風水,居然這么好。”
陵山有三座峰頭,但是和紫金山又不一樣。
紫金山也有三座峰,只是另外兩座峰與紫金山對比,也不算矮,襯托不出紫金山的雄偉。
但陵山左右兩座側峰,卻只有百來米高。
左側青山連接主峰,如青龍鎮守財門,右側青山如白虎,除兇煞。
再看前方有案山,山中則有清潭水流曲折如明堂,以西山下則是一條橫跨南北的快速路,雖然是后期人力施工所為,卻為陵山加了一字橫案。
再看南北,陵山湖匯入陵江,橫跨數十里,寬闊能容千軍萬馬,這可是少帥做中堂的格局,名氣運綿長自古來。
往大了說,這就是封侯拜相盡在此局的風水。
“嘖嘖。”
陳陽是真的沒想過,陵山風水居然這么好。
他一轉頭,不經意的掃過道觀,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道觀上空,各色的氣匯聚,綿綿不絕。
“真好,真好啊。”
他感慨著,沉浸在這般震撼之中。
直到身后響起的腳步聲,將他驚醒。
收起了相術,陳陽轉過身看去。
卻是兩個道士模樣的年輕人。
一個二十多歲,一個則要年長,大約三十多歲。
他們一身短袖道服,向陳陽走來。
陳陽有些訝然,居然有道士來這。
他正了正身子,面向兩人。
兩人走來,年長道士稽首道:“茅山乾元觀,第二十六代弟子,道號仁寧。”
年輕道士:“…道號仁宇。”
陳陽還禮:“陵山道觀住持,道號玄陽。不知二位何事上山?”
仁宇忽然一聲輕哼:“何事上山?玄陽住持做了什么,還用我們明說嗎?”
“嗯?”陳陽一怔,這人,火氣沖天啊。
這語氣,怎么聽,怎么像是來找茬的。
他突然想到了第一次上山的玄玉,也是這般。
陳陽仔細的思索,對方是茅山乾元觀的人。
三宮五觀的乾元觀。
戰后第一批重建的道觀。
這來頭,這名氣,十個陵山道觀都比不上。
陳陽怎么都想不出,自己得罪過對方。
“難道是上次交流會太耀眼,讓對方不爽了?”
念頭剛升起來,就被陳陽壓下去了。
這種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
陳陽直接問:“道友何出此言?”
“哼!”
仁宇又哼一聲,前走兩步,指著道觀方向:“你陵山道觀,好大的氣派,數百人上香求神!你玄陽住持,又好大的威風,世人稱你一聲湖神,財神!”
陳陽問:“這與你有什么關系?”
仁宇再哼一聲,轉身看他:“怎么沒有關系?你我同屬道門,你的行為,是給道門蒙羞,是道門之恥!”
陳陽忽然大笑:“笑話。”
“笑話?”仁宇道:“我且問你,百人上山上香,可有此事?”
“有。”
“我再問你,你可是偽裝湖神,趁機斂財?”
陳陽搖頭:“話不能亂說,我不是偽裝湖神,只是代為湖神。”
“你說什么?”
仁宇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以為陳陽會否認,卻沒想到他居然會這么回答。
這和承認自己是湖神,有什么區別?
陳陽道:“你想問的,是陵山湖洪水為何突然不發,是嗎?”
“這還需要問?”仁宇嗤笑一聲:“洪水沒發,那是雨水突降,真以為花點錢請水軍,就把所有人都當傻子了?”
陳陽搖頭:“洪水之所以不發,是因為我代為湖神,壓住了洪水。”
仁宇看著他,不斷的搖頭,身后一直沒開口的仁寧,也是搖頭,笑了一下,似乎聽見什么好笑的笑話。
“你是不是還要告訴我,那個彭強,也是你這道觀顯了靈?”
陳陽點頭:“的確是。”
仁宇張了張嘴巴,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么。
從下山那一刻,他就覺得,當自己問出這些話,陳陽一定會矢口否認。
卻怎么都沒想到。
每一件事情,他都不否認,而是直接承認。
仁宇有一種,日了哈士奇的糟糕感覺。
“你…”
“還有什么疑惑嗎?”陳陽微笑,仁宇好像一拳打在空氣里,失了重心。
沉默了幾秒鐘,仁宇道:“你真有這樣的能力,就證明給我看!”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要證明給你看?”
陳陽道:“你一個后輩,跑來我的道觀,你問,我答,這合乎情理。你有懷疑,我管不了,畢竟腦子是你的。可你懷疑,我就一定得證明?”
仁宇道:“你不證明,怎么讓我相信你說的話?”
“我為什么要你相信?”陳陽失笑,反問道:“你是男人嗎?”
“當然!”
“證明給我看。”
“你…”
“把褲子脫了,我就相信你。”
“你…”
仁宇臉龐漲紅,居然無法反駁。
我特么…
男性第一特征如此明顯,居然還要我證明!
簡直欺人太甚!
他不斷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能亂,絕對不能亂。
情緒平穩下來,仁宇忽然向后退了半步,雙手抱拳:“請玄陽住持賜教!”
陳陽眉頭一點一點的緊了起來。
這道士,屬狗皮的吧,黏著不放了這是。
陳陽搖頭:“賜教?還是算了吧,我怕把你打的懷疑人生。”
“住持不必替我擔心,我心性堅毅,不怕打擊。”
“我不會和你動手的。”
“住持怕了?”
陳陽還是搖頭:“你,不配和我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