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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非洲向德國宣戰后,兩國遂處于戰爭狀態,各自駐對方國家的大使都已經被召回,因此要依靠美國人才能相互溝通。
和上一次世界大戰一樣,美國人到現在還沒有參戰,以保持中立為借口,生意做得不亦樂乎。
南部非洲是盟軍的供應商。
美國是軸心國的供應商。
歐戰爆發后,溫斯頓多次聯系羅斯福,希望美國政府能對美國企業進行限制,減少和德國的貿易力度。
羅斯福的回應很美國,以美國政府一直以來倡導的“自由貿易”為借口,不干涉美國企業的商業行為。
溫斯頓很無奈。
為了避免將美國徹底推向軸心國,英國政府不得不將一部分訂單交給美國企業完成。
這不僅沒有讓美國人有所收斂,反而讓美國人變本加厲,因為美國人很清楚,綏靖政策下的英國,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強硬。
順便說一句,內維爾在辭去首相職位之后,和很多失去權力之后沒幾年就去世的政治家一樣,健康情況快速惡化,已經到了不得不住院接受治療的程度。
坊間傳言,內維爾隨時可能病情惡化,多半熬不過這個冬天。
現在南部非洲和德國之間的交流,只能通過美國人進行,所以希爾登才去找里賓特洛甫。
里賓特洛甫其實也很清楚,南部非洲雖然已經參戰,但是并沒有全力以赴。
上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南部非洲第一時間向歐洲派出遠征軍,導致德國功虧一簣。
這一次歐戰爆發,南部非洲不僅沒有第一時間參戰,參戰后的重心也不在歐洲,而是在非洲,這明顯是在挖英國和法國的墻角。
非洲一直以來都被英國和法國當做后花園,是英法的自留地。
法國已經放棄抵抗的情況下,英國在非洲獨木難支,不得不依靠南部非洲的力量才能維持殖民統治。
上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后,南部非洲接收了德國在非洲的坦葛尼喀和西南非洲。
這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后,英國和法國在非洲的殖民地還能剩下多少?
遠的不說,在東非,南部非洲第二集團軍正在一路狂飚,意大利在東非的殖民統治已經徹底崩潰,英國在東非的殖民地事實上已經處于第二集團軍的保護中,那么到世界大戰結束后,東非還會是英國的東非嗎?
法屬北非也一樣。
在接受自由法國的領導后,南部非洲第三集團軍已經進入法屬北非,自由法國組織的軍隊正在剛果王國接受南部非洲教官的訓練,南部非洲對法屬北非的影響力正在快速增加,那些在剛果王國感受到真正“平等待遇”的法屬北非殖民地仆從軍,戰后對法國還會不會那么忠誠?
這一切都有待時間驗證。
德國人知道這一點,所以德國人肯定不會虐待南部非洲籍俘虜。
溫斯頓和戴高樂也知道,但是英國人和法國人都沒辦法。
形勢比人強啊!
和英屬東非相比,溫斯頓現在唯一能祈禱的,是英國在戰后依然能保住對蘇伊士運河的控制權。
為此,英國政府在不停地向埃及增兵,主要是印度人。
韋唯爾就很郁悶了。
增兵固然是好事,但如果援兵是印度人,那么就福禍難料。
號,來自南部非洲的兩萬噸級“大力神”號遠洋運輸船來到亞歷山大港,船上裝載的是塞浦路斯支援英國地中海艦隊的補給物資。
坎寧安很高興,這批補給物資中包括南部非洲先進的紅頭魚雷,這是地中海艦隊急需的。
歐戰爆發后,地中海艦隊和意大利海軍在地中海展開殘酷的襲擊戰,雙方都損失慘重,魚雷作為襲擊的主要武器,地位被提高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英國的魚雷性能不如南部非洲,在射程、威力、精度、可靠性等各方面,南部非洲魚雷都更勝一籌,紅頭魚雷雖然不是南部非洲最先進的魚雷,對于地中海艦隊潛艇的戰斗力也有巨大提升。
至少紅頭魚雷擊中目標之后肯定炸,別小看這一點,另一個時空的二戰,一直到戰爭結束,皇家海軍都沒能解決這個問題。
補給物資抵達亞歷山大港,總要卸貨的,這個任務是由印度第六師完成。
對于印度軍隊的戰斗力,坎寧安和韋唯爾都很清楚,派印度軍隊作戰,多半是不行的。
那么在碼頭上當苦力總可以吧。
事實證明,印度人當苦力都不合格。
印度軍隊完全學習英軍部隊的習慣,好的習慣沒學到,壞習慣進一步“發揚光大”,讓英國人都始料未及。
“大力神”號一共裝載了近12000噸物資,其中有150枚紅頭魚雷。
物資被巨大的龍門吊送上岸之后,需要印度士兵將碼頭上的物資送進倉庫。
這里要強調,操作龍門吊的工人來自南部非洲,印度人連操作龍門吊都學不會。
這真不是夸張。
印度軍隊內等級森嚴,接受過教育的軍官要么是英國人,要么是印度國內的貴族后裔,也就是所謂的高種姓成員。
按照慣例,軍官是不干活的。
英籍軍官還好點,最起碼符合時下對于軍人的要求。
印度裔軍官就讓人一言難盡,很多人可能都想不到,一名印度軍官在軍營里,專門用來服侍自己的仆人有可能多達十個人之多。
這些仆人權責分明。
有人專門負責伺候軍官洗臉,有人專門為軍官的房間打掃衛生,有人專門為軍官洗衣服,有人專門負責為軍官泡茶——
哦,印度人喝茶是分上午茶和下午茶的,所以要由兩個人分別負責。
換成英國貴族的仆人,打掃衛生的可能還要負責洗衣服,只要衛生打掃的干凈,衣服疊的整齊就行。
印度人的等級森嚴到,洗衣服的可能會認為自己的工作高于掃地的,所以洗衣服的仆人,是絕對不可能掃地的,因為那樣會降低他們的身份!
放在龍門吊上也一樣。
學習操作龍門吊,是需要一定文化基礎的。
接受過教育的軍官能學會。
不過他們肯定不會學,軍官怎么能動手干活呢。
沒有接受過教育的低種姓士兵可以學,但是他們學不會——
印度人做事怎么說呢——
如果沒有人告訴一個印度人應該如何打掃房間,那么那個印度人很可能是先掃地然后再去擦桌子。
擦完之后再掃一遍。
掃樓梯也一樣,很多印度人掃樓梯真的是從下往上掃。
關鍵是知道應該怎么掃樓梯的人,不會告訴他正確掃樓梯的方式。
告訴——
高種姓軍官跟低種姓士兵連話都不說,如果一定要說,那么就通過其他人轉述。
紅頭魚雷上了岸,如何送到庫房里,又讓負責后勤管理的威廉少尉操碎了心。
早上八點半,一個連隊印度士兵來到碼頭,接受威廉少尉的指揮。
如果威廉少尉不提醒,這幫印度士兵是準備把魚雷扛到倉庫里的。
紅頭魚雷的重量近三噸——
所以用扛這種方式肯定不行,需要用小推車輔助。
而且一輛小推車不夠,得至少兩輛才能把近三噸的魚雷安全送到倉庫。
印度士兵的動手能力,讓威廉少尉想死。
整整一個連隊,120名印度士兵,忙活了近一個小時,居然沒能把裝魚雷的箱子抬到小推車上。
等威廉少尉實在看不過去,主動指導印度士兵應該如何一起發力時,已經是上午十點,上午茶的時間到了。
不讓喝是不行的。
可以不讓這些印度士兵吃飯。
但是如果不讓他們喝十點這頓極有象征意義的上午茶,那么印度士兵搞不好會暴動。
其實也就一人一小杯紅茶,一口就能喝完,這些印度士兵卻整整喝了半個小時。
十點半,上午茶時間結束,繼續工作。
十一點,裝有魚雷的箱子總算在20名印度士兵的合作下被抬到小推車上。
威廉少尉以為這樣就完了,工作總算能開始。
然后并沒有。
等搬運第二個箱子的時候,威廉少尉驚訝的發現,所有印度士兵都束手而立,等待威廉少尉下命令。
“你們平時是怎么指揮他們作戰的?”威廉少尉心力交瘁,問帶隊的連長亨利少尉。
“不需要指揮,每人一支槍,聽到哨子之后就沖鋒,有人敢后退就執行戰場紀律——”亨利少尉冷漠,他大概嘗試過,讓這些印度士兵去理解一些比較復雜的戰術,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
別說復雜,就算排隊槍斃的“細紅線戰術”,印度士兵也做不到,因為印度士兵不僅沒有主觀動手能力,同時還缺乏勇氣。
所以更復雜的散兵線或者步炮協同、步坦協同就不用說了,如果軍官不嚴格要求,那么印度士兵搞不好會一窩蜂的擠到坦克上去。
畢竟能坐坦克,誰又愿意步行呢。
倆人隨便交流了兩句,已經是上午十二點,午飯時間到了。
所以整整一個上午,120名印度士兵的工作成果,就是把一枚紅頭魚雷送到碼頭邊的倉庫里。
這要是距離遠一點,估計得拖到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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