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法國加起來,還沒有分拆之前的尼亞薩蘭大。
兩個國家氣候條件差不多,交通狀況差不多,地理環境也很神奇的差不多,尼亞薩蘭軍工為法國特意研發的坦克,比德國人自己研發的坦克更先進,完美符合德國人的要求。
關鍵南部非洲坦克技術先進的同時,價格還更便宜。
畢竟成本優勢巨大,各種原材料便宜的不像話,這一點德國人再努力也沒用,差距根本無法彌補。
法國人最擔心的是什么?
來自德國的威脅!
那么南部非洲就加強和德國之間的軍事合作,放大這種威脅,作為對法國的報復。
這也就能解釋在演習開始前的聯席會議上,麥克·托蘭對達爾朗的態度,為什么那么強硬。
“所以說,法國人的擔心并不是空穴來風——”詹姆士煽風點火。
英國是歐洲的攪屎棍。
法國是歐洲最大的糞坑。
絕配!
“法國人有心情擔心這個,不如擔心如何完善馬其諾防線。”漢克上尉根本不在乎法國人怎么想。
南部非洲參謀部都作出世界大戰爆發,法國迅速投降的應對預案了,法國人怎么想根本不重要。
這真不是日常乳法,關鍵法國人干的那些個事讓人太上頭。
法國人現在還在努力聯系蘭德銀行和羅德西亞銀行,希望從南部非洲獲得修建馬其諾防線的資金呢。
這就能看出法國的內部決策極其混亂,毫無延續性,如果之前法國政府不撕毀和南部非洲的軍購訂單,那么現在法國政府也不會遭遇這么大的困難。
漢克上尉沒有帶詹姆士和漢密爾頓去軍港,而是首先來到塞浦路斯分艦隊的榮譽室。
詹姆士和漢密爾頓就太疑惑了。
塞浦路斯分艦隊是世界大戰結束后成立的,自從成立之后,塞浦路斯分艦隊就沒有參與過戰爭,哪來的榮譽?
在這一點上,漢克上尉的理解,跟詹姆士和漢密爾頓截然不同。
軍人的榮譽并非全部都要從戰場上獲得。
“塞浦路斯分艦隊成立于1921年,成立的時間雖然短,但是卻已經建立了以‘榮譽、犧牲、英勇、公正’為核心的艦隊傳統——”漢克上尉滿臉驕傲。
榮譽室面積很大,墻邊的展示柜里陳列著長長一大排軍旗,絕大部分是前奧斯曼帝國部隊的軍旗,應該都是世界大戰期間繳獲的。
這讓詹姆士和漢密爾頓有點驚訝。
不是驚訝于軍旗的數量之多。
而是驚訝于塞浦路斯分艦隊的臉皮之厚。
塞浦路斯分艦隊成立的時候,奧斯曼帝國都已經覆滅了。
所以這些軍旗,多半是地中海遠征軍的戰利品。
卻被塞浦路斯分艦隊拿來粉飾顏面。
果然不愧為皇家海軍的傳人——
除了軍旗之外,還有一些其他戰利品,比如高級軍官的指揮刀,奧斯曼帝國的皇室用品,以及羅克用過的一些私人物品等等。
榮譽室中心位置停放著一架戰斗機。
真正的戰斗機。
雞身上噴著奧斯曼帝國的標志,生產商卻是尼亞薩蘭航空。
這就有意思了。
南部非洲生產的飛機,賣給奧斯曼人。
然后南部非洲又從戰場上繳獲過來,擺到榮譽室里供人參觀。
就徹底榨干最后一絲剩余價值唄。
“自從成立之后,塞浦路斯分艦隊成為維護地中海地區和平穩定的重要力量,在多次地質災害中,塞浦路斯分艦隊也發揮了重要作用,我們總是第一時間出現在最需要的地方,在小亞細亞半島,我們保護持有南森護照的難民前往歐洲,在北非,我們為生活困難的北非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去年夏天希臘水災,我們的兩名水兵甚至因為救援災民付出了寶貴的生命——”
詹姆士和漢密爾頓能夠感受到漢克上尉平靜的表情下壓抑克制的情緒。
參觀了榮譽室,漢克上尉終于帶詹姆士和漢密爾頓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你們的報道,應該把重點放在塞浦路斯分艦隊獲得的榮譽上,而不是聯合艦隊之間的矛盾,那會嚴重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系,讓敵人有機所趁。”漢克上尉直接,不僅僅是話直接,出手也很大方。
剛剛參觀完榮譽室的時候,漢克上尉給詹姆士和漢密爾頓每人準備了一份小禮物。
前往辦公室的路上,坐在車后座的詹姆士偷偷打開紙袋看了下。
禮物價值不菲,紙袋里是一支伊特諾生產的金筆,以及一塊詹姆士想要了很久的男士腕表。
這就拿人手短了啊。
漢克上尉就算不說,詹姆士和漢密爾頓也知道新聞稿應該怎么寫。
回到酒店,詹姆士和漢密爾頓沒忘交流經驗。
“我今天會把重點放在聯合艦隊的軍艦上,如果不來我絕對想不到,地中海艦隊居然還有三十年前的軍艦在服役。”漢密爾頓有自己的打算。
確實有,不過是一艘老舊的運輸艦,對于性能并沒有太大要求。
不過和塞浦路斯分艦隊相比,地中海艦隊就有點寒酸。
塞浦路斯分艦隊正在服役的軍艦,全部都是十年內新造的新銳戰艦。
海軍技術發展日新月異,別說三十年前,十年前的技術放在今天也已經落后,現在的皇家海軍,和上一次世界大戰時相比還能保持多少戰斗力?
很值得懷疑。
“如果你這樣寫的話,那么對于事實不會有任何改變,不過龐德將軍應該會很高興。”詹姆士還不明白新聞的終極奧義。
“整個皇家海軍都會很高興,因為他們有機會爭取更多的軍費——讀者也應該很高興,因為他們又有了罵國會和罵皇家海軍的理由——主編會更高興,因為只有勁爆的新聞才能促進銷量——最不高興的應該是國會,不過誰在乎呢,我的薪水又不是國會發的。”漢密爾頓哈哈大笑,拍什么下一代塞浦路斯男爵的照片啊,針砭時弊才是新聞記者的天職。
詹姆士就無語,一扇新的大門仿佛被緩緩推開。
轉天詹姆士再次開始工作,今天詹姆士的任務是街頭隨機采訪。
采訪就從羅德西亞酒店的大堂經理開始。
“為什么擔心?塞浦路斯分艦隊會保護我們的!”來自羅德西亞的女孩對塞浦路斯分艦隊充滿信心。
“塞浦路斯分艦隊正在演練撤離——”詹姆士試圖引導。
“就算最糟糕的情況發生,塞浦路斯分艦隊也會最后一個撤離,我們不僅對塞浦路斯分艦隊有信心,同時也對南部非洲聯邦政府有信心。”
詹姆士只能感嘆,南部非洲的愛國主義教育做得太好了。
每個國家都有愛國主義教育。
英國也有,連國歌都是《天佑女王》。
可惜效果不佳。
南部非洲的國歌是《遠征軍進行曲》。
先不說歌詞和曲譜怎么樣。
只看名字。
兩首歌要表達的理念和情緒截然不同。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塞浦路斯面臨入侵,作為一個普通人,你會怎么做?”詹姆士這一次沒有刻意引導。
“你以為我是只會說‘歡迎光臨’的花瓶嗎?我是南部非洲步槍協會成員,同時還是獵人協會的注冊獵人,我的射擊水平達到優秀射手的程度,如果塞浦路斯面臨入侵,我會拿起我的槍,把敵人干個屁滾尿流!”大堂經理怒氣沖沖,這種事想想都讓人很生氣啊。
詹姆士徹底敗退。
自從詹姆士畢業后,詹姆士就再也沒有摸過槍。
即便在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院,詹姆士的射擊成績也沒有達到優秀水平。
即便是以英國的標準。
詹姆士的射擊成績也僅僅是合格。
而且是勉強合格。
離開酒店,一隊身穿校服的小朋友,打著童子軍的旗號列隊前行。
街道兩側的行人紛紛鼓掌,目光充滿愛意,笑容燦爛,滿大街都是姨母笑。
詹姆士快走幾步追上隊伍旁邊的老師。
“女士,你們是要去哪兒?”
“去碼頭,我們接到命令,要配合塞浦路斯分艦隊的演習。”老師馬尾巴棒球帽,身上背著一個鐵灰色的軍用背包,同色短袖襯衣和工裝褲,包裹住腳踝的短筒軍靴,英姿颯爽。
“這難道不會影響孩子們的學習嗎?”詹姆士很清楚,南部非洲聯邦各級政府對于教育有多重視。
“你在想什么呢?這是個難得的接受愛國主義教育的機會,讓孩子們有機會知道他們的父輩,為了他們的幸福生活是怎樣辛勤工作的,這難道不比圣誕節的火雞更有價值嗎?”老師滿臉寒霜。
詹姆士是真委屈,美國人圣誕節才吃火雞,英國人圣誕節吃烤鵝。
詹姆士還想追問,街道旁邊的一名警察向詹姆士招手。
詹姆士只好放棄采訪。
“《晨郵報》——法國的?”警察看樣子不常看報紙。
也不一定,塞浦路斯銷量最高的報紙是《泰晤士報》。
“英國的——”詹姆士無語,《晨郵報》名氣也是很大的。
“哦哦哦,你可以采訪,但是不能影響正常秩序,我會盯著你的——”警察看詹姆士的目光,讓詹姆士很不舒服。
就是那種看犯罪嫌疑人的目光。
職業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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