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21世紀的很多標準來看,南部非洲和周邊很多國家的貿易方式本質上就是不公平交換。
但是跟歐美國家一比,南部非洲簡直就是善良純潔小百花,完全安全無害的那種。
不公平交換,那也依然是交換啊,一蘭特買一噸鐵礦石這種事,總比用玻璃球換寶石來的更公平一些。
更何況就連玻璃球換寶石也只存在于大航海時代的開拓時期,等盎格魯撒克遜人有能力進行全球殖民的時候,連玻璃球都不想給,直接把土著殺光不是更省事,那樣一來全世界的財富就只屬于盎格魯撒克遜人。
南部非洲畢竟也是文明國家,不像某些族群一樣喪盡天良,對于巴西的鐵礦石,南部非洲還是傾向于使用貿易方式獲得,而不是紅果果的發動戰爭掠奪。
這明明是美國人一直掛在嘴邊上的“自由貿易”,可是在小摩根看來,南部非洲就是圣母,遠不如美國真小人來的真實。
“我們討論的就是戰爭行為,沒有南部非洲的幕后操縱,就不會有里約和米州之間的戰爭。”小摩根很不爽羅林和陳強的態度,在小摩根看來,美國和南部非洲并沒有本質上的不同。
“所以呢,米州州府和鐵四角公司,就應該放下武器任由里約熱內盧和華盛頓宰割,南部非洲不是巴西軍政府,別把你們對美洲國家的那一套強加在南部非洲身上。”羅林表示別胡說,南部非洲可沒有背后煽動米州犯上作亂,只是在合法維護自身利益。
這就是美國人和南部非洲人最大的不同。
南部非洲人意識到自己在某方面做得不夠好的時候,會想方設法加以改進,使之達到最起碼看上去還不錯,能過得去的程度。
美國人意識到自己在某方面做得不夠好,那就環視全世界看看誰做得比較好,如果大家都一樣爛就算了,如果某個國家做得比較好,那就拼命污蔑造謠,把白的說成黑的,使之達到看上去大家都是一樣爛的程度,這樣就可以心安理得繼續爛下去。
所以美國鋼鐵企業聯合會資助巴西軍政府的時候,它的邏輯是如果把南部非洲換成美國,那么南部非洲會和美國一樣選擇支持巴西軍政府,如果南部非洲不這樣做,那南部非洲聯邦政府明顯就不是一個正常國家。
所以盎格魯撒克遜人是不會允許其他國家稱霸全球的,因為其他國家如果稱霸全球,那么按照盎格魯撒克遜人的邏輯,他們這幾百年對全世界犯下的罪惡就會被清算。
這樣的心態,就說你怕不怕。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弱者應該臣服于強者,這難道不是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嗎?”小摩根真的想不通,達爾文的進化論打破了圣經上帝創造人類的傳說,這是科學,你們南部非洲人怎么就不信呢。
“所以打著適者生存的旗號,就可以紅果果的對其他國家進行合法搶劫嗎?”羅林不同意適者生存這個說法,不適者難道就沒有生存下去的理由?
按照“適者生存”這個規律,那全世界就只能有人類這一種生物,因為其他生物都不適合繼續生存下去。
甚至再引申一下,那些已經退休的人,或者是思維僵化跟不上時代的人也同樣不應該生存下去,因為他們已經不能創造社會財富了。
還別說,未來有些事證明,盎格魯撒克遜人骨子里還真是這么認為的,所有才會有群體免疫這種說法啊,這特么骨子里不就是“適者生存”那一套么。
“南部非洲在非洲的行為,和美國在美洲的行為并沒有本質區別。”小摩根悶哼,發自內心感到不舒服。
大概就是摸魚寫手看碼字大神的感覺。
我天天偷懶,你怎么能這么廢寢忘食的碼字呢,你這樣顯得我很廢好吧,都是同行,相煎何太急哇 “先生們,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陳強不想進行這種無意義的爭論,南部非洲沒有教化美國人的義務,美國人也別想洗腦南部非洲人,大家能談就談,不能談就戰場上見真章,嘴炮無意義。
“好吧,我們回歸正題”小摩根莫名心累,面前這倆一唱一和,一個談主義,一個談生意,小摩根一個人感覺又點遭不住。
“鐵礦石的價格上漲,鋼鐵的價格也會隨之上漲,企業的利潤還是能保證的。”陳強暗爽,鐵礦石賺一波,成品鋼鐵又賺一波,這生意有的做啊。
“不!”小摩根態度堅定,按照美國鋼鐵企業聯合會跟法瓦爾特鋼鐵集團的協議,鋼鐵價格要保持一致,杜絕惡性競爭,如果鐵礦石的定價權沒有控制在美國鋼鐵企業聯合會的手里,那么法瓦爾特鋼鐵集團賣一噸鋼賺十美元,美國鋼鐵企業賣一噸鋼就只能賺一美元,長期來看,美國鋼鐵企業還是得死。
“那咱們就沒得談咯”羅林話音還沒落就開始收拾東西,談判是戰爭的延續嘛,戰場上還沒有打出結果,談判也不會有結果,總要各方都精疲力盡無以為繼之后,談判才會成為最后的選擇。
所以政治才是妥協的藝術啊,沒有實力,連上談判桌妥協的資格都沒有。
那就繼續打。
反正這種談判都是曠日持久,持續半年幾個月很正常,說不定談著談著一方就打贏了呢。
里約軍政府和米州州府都希望自己才是贏得最后勝利的一方。
新弗里堡,卡爾和安東尼率領的連隊經過一個星期的修整,終于補足兵力和給養,離開新弗里堡繼續向里約熱內盧前進。
卡爾連隊修整的時候,政府軍也沒閑著,這一個星期,政府軍一直在調動部隊加固防線,在里約和米州之間部署了近20萬軍隊,米州軍雖然也有補充,參與進攻里約熱內盧的兵力卻只有五萬人,總體上依然處于劣勢。
不過在卡爾和安東尼看來,兵力處于弱勢并不是問題,關鍵還是素質,部隊的素質不行,兵力再多都沒用。
離開新弗里堡不久,卡爾和安東尼的連隊就遭遇政府軍的阻擊,卡爾組織了一次試探性進攻,一個排遭到政府軍毀滅性打擊,全軍覆沒。
“謝特,敵人有重炮,機槍也很多,這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安東尼一臉無奈。
一個排的部隊發起進攻,區區三十多號人,機槍打完之后又重炮洗地,這根本不是政府軍的風格。
“撤”卡爾不戀戰,政府軍明顯集結重兵,有種大戰即將爆發的興奮。
消息層層上報,第二天一早,米州軍出動偵察機,對政府軍的防線進行偵查。
政府軍馬上出動戰機迎戰,雙方的士兵都有點興奮,沒想到空戰這種大場面居然會在巴西上演。
正常,大夏谷戰役那種幾萬人參戰的小場面都有飛機參戰,幾十萬人參加的戰爭沒飛機參戰才不正常。
米州軍只是偵查,派出的飛機并不多,只有區區兩架。
政府軍想給米州軍一個下馬威,出動四架飛機,數量上明顯占優勢。
不過米州軍的飛機是從南部非洲購買的,性能上更先進。
政府軍有地面部隊的幫助,數量優勢再次被放大。
所以這場空戰還是很有看頭的。
升級后的改進型第二代“強風”,性能放眼全世界依然不落后,發現政府軍飛機的第一時間,兩架“強風”并沒有因為政府軍飛機數量多,而且已經占據有利位置就直接逃離,而是利用“強風”的速度優勢來抵消政府軍飛機的位置優勢,同時也開始爬升。
政府軍飛機直接開火。
駕駛“強風”的飛行員技術嫻熟,利用靈巧的機身和速度優勢熟練擺脫,就這一手都不是幾個月可以訓練出來的,經驗最起碼要累積幾百個小時了吧。
政府軍飛機的駕駛員同樣技術嫻熟,“強風”兜圈子試圖咬住政府軍飛機的時候,政府軍飛機的飛行員居然能和“強風”周旋,這樣的技術同樣需要幾百個小時的累積。
所以空戰正在進行的時候,地面上的觀察員都已經心里有譜,駕駛“強風”的飛行員,估計是米州州府從南部非洲“雇傭”的,說不定還是參加過世界大戰的老飛行員。
而駕駛第一代“地獄犬”的政府軍飛行員,肯定也是里約軍政府從美國“雇傭”的。
于是空戰開始沒多久,里約政府軍的地面部隊,和米州州府的地面部隊都接到通知,不管是哪一方的飛行員跳傘,都不準對飛行員開槍。
至于飛機被直接打爆,沒機會跳傘的飛行員,只能算他們倒霉。
通知下發的時候,已經有飛行員跳傘。
不過不是“強風”的飛行員,而是“地獄犬”的飛行員。
米州軍對于空戰的技術掌握令人吃驚,兩架“強風”正在和四架“地獄犬”周旋的時候,另外四架“強風”突然從高空俯沖下來,緊緊咬住正在和“強風”周旋的“地獄犬”。
開火的一瞬間,就有兩架“地獄犬”被擊落,一架“地獄犬”被凌空打爆,只有一架“地獄犬”僥幸逃生,不過也已經被擊傷,冒著黑煙狼狽而逃。
可惡的“強風”并沒有飛走,也沒有對跳傘的飛行員射擊,而是圍著跳傘的飛行員開始兜圈子,跳傘的飛行員甚至能看到“強風”飛行員得意的笑容。
估計這一刻跳傘的飛行員內心是很羞恥的,尼瑪就這樣被紅果果的圍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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