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克按照德里克·多德的遺愿,將德里克·多德安葬在尼亞薩蘭陸軍學院旁邊的一個山坡上,陸軍學院門前的公路也被命名為多德路,陸軍學院旁邊的一個公園被命名為多德公園,南部非洲聯邦政府授予德里克·多德國家最高榮譽勛章,羅克也在國防部為德里克·多德樹立了一個半身像,總之時各種殊榮紛至沓來。
大約六千人參加了德里克·多德的葬禮,其中很多是尼亞薩蘭陸軍學院畢業的學生,他們不管身在何方,都要趕回洛城送德里克·多德最后一程。
羅克在參加完德里克·多德的葬禮后,晚上感覺頭有點疼,醫生為羅克檢查過身體后,建議羅克住院治療,羅克當晚入住洛城紫葳醫院。
連羅克自己都很驚訝,二十多年了,這居然是羅克第一次因病住院。
“好了,什么都別想,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自從咱們認識后,你就從來沒有住過院,也沒有生過病,我都以為你是怪物——”菲麗絲放下手頭所有工作,親自到醫院陪床,艾達和亞瑟正在趕往洛城途中。
就跟菲麗絲說的一樣,這么多年,羅克的身體一直很健康。
現在羅克猛然間病倒,所有人都很驚訝,連小斯都已經上了飛機要趕來探望,其他人就不用說了。
“其實根本沒關系,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羅克沒放在心上,其實就是不疼不癢的感冒,醫生也是不敢大意,所以才讓羅克住院。
其實一直以來,羅克對身體健康還是比較重視的,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就時下這個醫療水平,還是要堅持鍛煉,才能最大程度保證健康。
現在的羅克,每天早晨都會晨跑,平時也會去健身房健身或者是去游泳館游泳五公里隨隨便便,單手俯臥撐都能順利完成。
“是是是你的身體就像是公牛一樣強壯——”菲麗絲隨口敷衍這形容雖然不太貼切,但是也沒多過分羅克的身體有多好,菲麗絲最清楚不過。
“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羅克擔心的還是工作德里克·多德去世前羅克剛剛任命曾經擔任德蘭士瓦軍區司令的理查德·布朗,和擔任過內志軍團總司令的福特·盧擔任國防部副部長,這倆現在還沒有熟悉工作,國防部實際上還是馬丁在挑大梁現在羅克又病倒羅克擔心馬丁獨木難撐。
“你要相信馬丁他們的能力,如果有他們無法處理的問題,那他們肯定會主動找你匯報。”菲麗絲不擔心,國防部就算沒了羅克,也一樣會正常運轉。
話說羅克遲早是要當首相的所以國防部的工作,該放手也要放手。
馬丁他們三個副部長的能力還是值得信任的要不然也沒資格被羅克提拔,羅克這些年其實也當慣了甩手掌柜世界大戰期間羅克在歐洲擔任英國遠征軍總司令指揮英軍作戰時,南部非洲國防部也并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我當然相信他們——”羅克靠在床頭的枕頭上菲麗絲把蘋果切成小塊喂羅克白色的病房內充滿溫馨這就是羅克想象中愛情應有的樣子。
羅克病倒,引發的關注遠大于德里克·多德的去世。
可能羅克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對于尼亞薩蘭乃至南部非洲,羅克的重要性甚至遠大于菲利普。
自從羅克住院,洛城紫葳醫院外就有很多民眾徹夜待在醫院門前為羅克祈禱,警察們為了疏散交通不得不再三要求民眾離開。
轉天又有神父和牧師在教堂里為羅克組織祈福活動,雖然不是周末,依然有很多人響應,哪怕不是圣公會教徒,也愿意走進教堂為羅克祈禱。
羅克住院當天,就有很多人來到醫院探望,只有身份足夠高,或者是和羅克關系足夠好的人,才有資格進入羅克的病房,得到的時間也最多不會超過五分鐘。
前來探望羅克的人太多,以至于醫生每天只允許羅克接受兩個小時的探望,理由當然是羅克需要休息。
這時候艾達也已經趕到洛城,菲麗絲這時候還是很識大體,并沒有狗血劇上演。
“上帝,知道你住院的時候把我嚇壞了,很多人平時不生病,萬一生病就是大病——”艾達知道羅克病情之后總算松了一口氣,她平時工作其實也忙得很,知道羅克生病之后就扔下所有工作跑到洛城,羅克還是很感動。
當然如果不這么烏鴉嘴就更好了。
“呸呸呸,親愛的,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艾達話說出口才意識到不合適,嬌笑著向羅克道歉。
話說艾達現在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不過從表面上絲毫沒有歲月的痕跡,依然風姿妖嬈,真是個妖精。
“亞瑟那個小混蛋呢?他老子生病住院,居然不在床頭盡孝,實在是不當人子!”羅克不在乎艾達的烏鴉嘴,沒事干住住院也挺好,看看有沒有不開眼的主動跳出來讓羅克殺了祭天。
話說自從世界大戰后羅克就徹底封刀,南部非洲也從咄咄逼人變得愛好和平,說實話這種生活羅克居然還不太適應,無敵的感覺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枯燥。
“親愛的,塞浦路斯距離洛城超過5000公里,你總要給亞瑟一點時間。”艾達微笑著削蘋果。
羅克真的很無語,南部非洲那么多水果,為什么菲麗絲和艾達都這么喜歡蘋果,難道就沒有其他水果能吃嗎。
這時候幾輛轎車駛入醫院大門,艾達來到偏頭看了看,很隱蔽的撇撇嘴。
是基欽鈉和阿德的轎車,這倆老頭對羅克是真的關心,菲利普這個正經岳父都沒來看羅克,這倆反倒是先來了。
也很正常,這倆都是終身未婚,沒兒沒女的是真拿羅克當親兒子看待,關鍵是這倆現在都沒什么事,阿德已經徹底退休,基欽鈉身上雖然還掛著個總督身份,其實也處于半退休狀態,除非重大慶典,否則不會輕易現身。
基欽鈉和阿德來看羅克,肯定不用遵守兩小時五分鐘什么的,倆人直接來到羅克的病房,看到艾達的時候也沒有多意外。
艾達表現的很殷勤,就像羅克的妻子一樣,見到基欽鈉和阿德就熱情打招呼。
然后就看到跟在基欽鈉和阿德身后的菲麗絲。
艾達總算也是久經沙場,絲毫沒有慌亂,同樣很親熱的和菲麗絲打了招呼,然后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告辭,搞得跟交接班一樣。
“洛克,你是怎么回事兒?我們這兩把老骨頭都還在堅持,你反倒住院了,你不會真的要釣魚吧?”基欽鈉還是一如既往地開朗,這老頭自從來到南部非洲之后,就徹底放開了自我。
另一個時空的基欽鈉,現在已經喪身海底。
這個時空的基欽鈉身體還是挺不錯的,看上去至少再撐十年八年沒問題,反倒是阿德這兩年身體不太好,三天兩頭往醫院跑。
不過問題也不大,另一個時空的阿德,卸任總督之后就逐漸淡出政壇,之后再沒有回到政治中心,身體不可避免的衰弱。
這個時空的阿德一直在南部非洲任職,當了那么多年的總督,然后又當了十幾年首相,可以說現在的南部非洲就是阿德一手締造的。
阿德現在也沒有什么遺憾,唯一的牽掛大概是想看看南部非洲到底能發展到哪一步,因為羅克的緣故,阿德現在身邊有專業醫療保健團隊,雖然有些小病小災,總體上說,阿德的身體還是不錯的。
“并不是,大概是德里克的葬禮上感染了風寒,有點不舒服,其實完全不用住院,大概休息幾天就好——”羅克微笑著請基欽鈉和阿德到沙發就坐,話說羅克所在的病房,寬敞程度也跟羅德西亞酒店的總統套房差不多。
這可不是羅克搞特殊,作為尼亞薩蘭侯爵,南部非洲國防部長,不管是那一個身份,羅克都有資格享受這個級別的病房。
聽羅克提到德里克·多德,基欽鈉和阿德的表情都有點黯然。
縱然是基欽鈉和阿德再豁達,老年人在這個問題上也是比較忌諱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德里克·多德的葬禮,并沒有通知基欽鈉和阿德。
這是羅克的決定。
“怎么樣,現在的洛城,和以前的區別很大吧。”羅克馬上岔開話題,就像稍微取得了點成績的孩子,迫切需要長輩的表揚。
“確實,這一路上真讓人應接不暇,在比勒陀利亞時,我還以為比勒陀利亞已經夠好了,洛城明顯更好——”基欽鈉還是很上路得,知道羅克想聽什么。
尼亞薩蘭是羅克的封地,洛城又是尼亞薩蘭的中心,現在的洛城,也確實是值得羅克驕傲。
別說羅克,就連基欽鈉和阿德都很為現在的洛城驕傲,畢竟這倆一個是前首相,一個是現任總督。
“風格不同,洛城是洛城,比勒陀利亞是比勒陀利亞,不能放在一起。”阿德對南部非洲的期待確實高,要求也高。
那邊菲麗絲給基欽鈉和阿德泡了茶主動送過來,然后姿態優雅地在羅克身邊坐下。
阿德就微笑點頭,確實是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