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社會保障,羅克很久以前就在紫葳鎮嘗試過。
結果不太好,當時出現了很多并不符合社會救助標準的人,為了那點小便宜冒領社會救助的丑聞,羅克后來硬起手腕狠狠懲罰了一些人,才剎住這股歪風。
現在紫葳鎮和約翰內斯堡已經建立起相對完善的社會保障制度,但是這里的社會保障不包括退休金制度。
在紫葳鎮和約翰內斯堡,也曾經有人提議要建立退休金制度,對退休老人的生活進行保障。
這在當時同樣引起巨大爭議,很多人認為退休金制度會給政府和社會帶來沉重負擔,最終嚴重影響到政府和社會的健康運行,退休金制度最終并沒有實施。
有意思的是,反對退休金制度最堅決的,恰恰是整天把“文明”掛在嘴邊上的白人。
白人,或者說盎格魯·撒克遜人對待老人的態度,從新冠中可見一斑。
英國政府真的沒能力對老人進行檢測和治療嗎?
不一定。
還記得日本的那幅漫畫吧,以及很多西方政客的公開言論,他們不是沒能力,而是不想。
華人傳統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而對于那些冷血政客來說,老人就是負擔。
這看上去有點殘酷,但是或許這就是人生。
羅克不管《社會保障法》在國會引起多大爭議,在尼亞薩蘭州,已經有類似《社會保障法》的明文規定,國會在因為《社會保障法》引發巨大爭議的時候,尼亞薩蘭州正在進一步完善社會保障,主要是教育和醫療。
“尼亞薩蘭實行的義務教育制度比聯邦政府更完善,但是現在也暴露了一些問題,很多學生——有些學生,確實是非常調皮,他們不愿意學習,因為義務教育,他們必須待在課堂里,這讓他們感到煩躁,不僅自己不愿意學習,反而會影響到其他人的學習,而且學校因為義務教育,還不能輕易將他們開除,這對于愿意學習的學生非常不公平。”尼亞薩蘭州議員方遠在每月例行召開的部長聯席會議上對義務教育提出質疑。
“學生在成年之前,不能正確認識到學習的重要性,我們要正確引導,所謂因材施教,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州立教育部長馮伏有耐心,這個馮伏不是擔任騎兵第一師師長的那個馮伏,而是曾經在橡樹鎮當教師的那個馮伏。
馮伏以前是華勇營的翻譯,也算是羅克最早的班底,尼亞薩蘭成為羅克的封地之后,馮伏來到尼亞薩蘭工作,在教育方面表現出色,現在擔任尼亞薩蘭州教育部部長。
“馮部長,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實際上做不到,我們的教師工作繁重,他們不可能把大部分精力用在一個不喜歡學習的學生身上,從而忽略了其他愛學習的學生。”方遠不同意馮伏的觀點,因材施教沒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也沒錯,大道理誰都會講,真到實際工作中,抱歉,能做到的真不多。
“這樣的學生是不是受到家長的影響,如果學校能和家長多一些聯系,會不會更好一些?”安東對于教育工作也非常重視,尼亞薩蘭擁有整個南部非洲條件最好的公立教育,這些年也確實是成績斐然,這和尼亞薩蘭州從上到下的重視是分不開的。
“確實有些家長不愿意讓孩子接受義務教育,不過我們的學校有家訪制度,學校也會定期召開家長會,絕大部分家長對于義務教育還是很支持的。”馮伏溫文爾雅,他經常會到學校走訪,對于學校的情況了然于心。
“我要說的是強制性義務教育的必要性,對于那些不愿意接受教育的學生,我們有沒有必要在他們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方遠是另一個極端,為了維護少數學生的利益,從而忽視大部分學生的利益,這同樣是不負責任。
“有道是有教無類,怎么能是浪費時間呢?”馮伏態度同樣堅決,不讓任何一個學生掉隊。
方遠還想爭辯,羅克抬手制止。
“頑皮——頑皮到什么程度?”羅克也知道有些孩子確實是不喜歡學習,這和他們的家庭和環境有很大關系,還好南部非洲不會出現那種犯了罪的學生,依然可以回到學校中的極端典型。
南部非洲對未成年人的保護,還沒有到矯枉過正的程度。
在南部非洲,即便是未成年人犯罪,也要承擔相應責任。
“今年三月份,愛德華港的一所學校里,一個三年級的學生在和同學的打斗中,使用刀具將同學劃傷——”方遠舉例說明。
“刀具是削鉛筆用的小刀,這一點你為什么不說清楚?”馮伏糾正,鉛筆刀和真正的刀具還是有區別。
“請等我說完——”方遠不著急,拿起手邊的資料向羅克和安東示意:“——這個學生劣跡斑斑,遲到早退是家常便飯,還有虐待動物的前科,他曾經將自家農場里剛出生的兔子以殘忍的方式殺死,并且將小兔子的皮帶到學校里向同學們炫耀,我認為我們很有必要關注這種情況,尼亞薩蘭大學法學院的莫特利教授對大英帝國的數千起案件進行研究,統計結果表明:48的強女干犯,曾經有過虐待動物行為,52的重刑罪犯,平日里表現出對生命的不尊重,這些孩子現在還小,但是等他們長大以后,會不會形成嚴重的犯罪型人格?”
方遠列舉的數據,讓羅克和安東都有點驚訝,羅克干脆直接把資料拿過來。
確實很讓人驚訝,資料里列舉的案例讓人觸目驚心,其中有一項,90的連環殺手有過虐待動物的經歷,莫特利的結論是:虐待動物和犯罪,呈現出了高度正相關。
“有點可怕——”安東湊過來跟羅克一起看,邊看邊念叨。
“立法!”羅克果斷,這種事還是要立法解決,順便提醒尼亞薩蘭人,如果你身邊有人虐待小動物,那么最好遠離他。
不是不得罪,而是真正的疏遠,遠離,絕交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天知道這種人什么時候就會把屠刀對準身邊的人類。
“屠宰廠算不算?家里來客人了殺只雞不算是違法吧——”安東貌似故意找茬。
羅克馬上就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安東。
安東皮一下很開心,馬上就正襟危坐表情嚴肅:“尼古拉,會要以最快的速度,針對這種行為進行立法,要加大對這些故意虐待動物行為的懲罰——”
“屠宰廠算不算?”尼古拉第一反應居然也是這個,果然有什么樣的州長,就有什么樣的。
這個尼古拉不是美國的那個尼古拉·特斯拉,而是洛城著名律師尼古拉,同時擔任尼亞薩蘭州會委員。
“這么說吧,如果自己在家,隨便他怎么干,沒有對其他人造成影響就可以,但是如果他故意傳播,向朋友或者家人炫耀,那么就必須受到懲罰——”羅克定性,這就跟和老婆為愛鼓掌一樣,關起門來那是閨中之樂,你非要在大街上啪啪啪,那就妥妥的不要臉。
“程度呢?”尼古拉還不知道羅克的尺度。
“如果是未成年人,那么調整到工讀學校讀書,如果是成年人,那么六個月起——”羅克設定底線,六個月在尼亞薩蘭不算重,尼亞薩蘭刑法相當嚴峻,盜竊都是一年起步,累犯的懲罰會急劇增加,比如第一次盜竊被判了一年,第二次那就是三年起,第三次基本上就是十年以上。
至于三進宮以上的,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尼亞薩蘭的犯人服刑不是在監獄,而是在礦山,天天要沒日沒夜挖礦的那種,一般情況下活不到十年。
“工讀學校,這又是個問題——”對于那些不守規矩的家伙,安東也相當頭疼。
工讀學校是為教育挽救有違法犯罪行為的青少年學生開辦的學校。
這里的違法犯罪行為是指輕微犯罪,嚴重犯罪也是要服刑的,比如殺了人那種,只要是故意殺人,那就妥妥的槍決,年齡多大都一樣。
你特么都能拿得起刀了,還要辯解自己未成年,我未成年你奶奶個腿!
羅克不太清楚工讀學校的情況,用眼神詢問安東。
“我們的工讀學校覆蓋面不夠,比如洛城就只有一所,那些學校里的孩子——”安東連連搖頭表示無語,明顯是對工讀學校不樂觀:“——我去過工讀學校,每一次去,我都會懷疑我們進行義務教育,對那些學生到底會不會產生作用,工讀學校的一些學生,如果是我的孩子,尼瑪我干脆掐死算了——”
連安東都忍不住爆粗口,可以想象工讀學校的情況有多糟。
ps: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那妹子不僅能喝,還是微商賣減肥藥的——喝酒和減肥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