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新興移民城市,鯨灣也不是完美的,其他移民城市有的問題鯨灣都有,只不過第一次到鯨灣的人,只能看到鯨灣筆直的街道和完善的配套設施,從而忽略了高樓大廈陰影里隱藏的灰暗面。
維爾莉特·奧爾科特在走訪的時候遭遇到兩名流浪漢的搶劫,這兩名流浪漢來到鯨灣之后,并沒有獲得移民資格,也沒有獲得蘭德銀行的貸款,因此鋌而走險,想搶一筆錢然后前往澳大利亞碰碰運氣。
結果在搶劫的時候被薇恩和另一名女性安保人員制止,兩名流浪漢一死一傷。
這個意外讓維爾莉特·奧爾科特對鯨灣有了更深的了解,鯨灣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樣花團錦簇,城市的角落里也有各種陰暗面,但是瑜不掩瑕,總體上說,鯨灣和歐洲城市對比,還是有更多的優點值得稱贊。
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斯圖亞特·范尼非常失望,搶劫這種事在歐洲司空見慣,國際聯盟也沒有監督治安的權利,這肯定是鯨灣的污點,但是斯圖亞特·范尼無法利用。
“明天我們繼續分散行動,爭取獲得更多的信息,薇爾莉特,明天你和韋恩一組,前田先生,明天你和我一組。”斯圖亞特·范尼已經自亂陣腳,下達的任務前后矛盾。
“嗨!”前田泰志欣喜若狂,能和斯圖亞特·范尼一組,代表著前田泰志的地位有所提高。
轉天一早,前田泰志早早來到斯圖亞特·范尼的房間待命,不僅提前打掃好會客廳的衛生,連牙膏都給斯圖亞特·范尼擠好了。
嗯,牙膏盒上的鐳標志非常醒目。
這個時候含有鐳元素的生活用品在歐洲和美國還是很常見的,但是在南部非洲很少見,也就酒店這種有特殊需求的涉外單位才會提供含有鐳的生活用品。
雖然打掃衛生這種工作即便是前田泰志不做,服務生也會盡職盡責,但是前田泰志的殷勤明顯讓斯圖亞特·范尼很受用,簡單的洗漱之后,斯圖亞特·范尼和前田泰志一起來到餐廳。
桌山酒店為客人提供免費早餐,而且還是自助餐這種形式。
雖然桌山酒店的服務標準和羅德西亞酒店有差距,但是和一般的酒店相比,桌山酒店的服務標準依然高出一個檔次。
早餐的種類很豐盛,除了歐洲傳統的牛奶面包之外,還提供非常具有南部非洲特色的各種面點,包子、水煎包、燒麥、油條、豆漿等等應有盡有,單單是包子的種類就有十幾種之多。
斯圖亞特·范尼不習慣面點,所以選擇的是煎蛋、芝士蛋糕和小牛排,前田泰志倒是對桌山酒店的早餐非常滿意,每一種包子都拿了一個,盤子里堆得滿滿當當,讓斯圖亞特·范尼感覺頗為丟臉。
日本的脫亞入歐,還是任重道遠啊,畢竟也才闊了沒幾年。
“我們今天要前往南部非洲的血汗工廠,爭取能得到更多資料,這方面還有空間可待挖掘。”斯圖亞特·范尼一邊吃一邊布置任務。
“我們很難進入工廠內部,這里的工廠安保很嚴格,我們要想其他辦法——”前田泰志不樂觀,兵工廠不是想進就進的,即便是打著國聯的旗號也不行。
“我們還要想辦法甩開這些家伙,他們如果寸步不離,我們什么都做不到。”斯圖亞特·范尼看著旁邊餐桌上四個虎視眈眈的黑西裝咬牙切齒。
這幾個黑西裝在斯圖亞特·范尼和前田泰志剛離開房間的時候就跟上了,他們明顯已經吃過早餐,斯圖亞特·范尼和前田泰志吃早餐的時候,幾個人每人要了一杯咖啡,放在面前幾乎動都不動。
喝太多咖啡是要上廁所的,干脆就不喝,只是做做樣子。
“要不,我想辦法拖住他們——”前田泰志努力表現。
“你有什么辦法?”斯圖亞特·范尼的眼睛馬上就亮起來。
前田泰志一臉的視死如歸,端起面前的一大盤包子,就像是扛著炸藥包要去炸碉堡一樣向四個黑西裝走去。
斯圖亞特·范尼感覺不妙,但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前田泰志走到四名黑西裝旁邊,然后把手里的包子向一名一臉莫名其妙的黑西裝臉上狠狠砸過去。
斯圖亞特·范尼無奈的閉上雙眼,內心無比絕望。
等斯圖亞特·范尼再睜眼的時候,前田泰志已經被兩名黑西裝牢牢摁在地上。
“混蛋,我是國際聯盟工作人員,我是貴族,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前田泰志拼命掙扎,就像一條被扔在岸上的鲇魚——
手誤,是鱸魚。
這時候正式早餐時間,餐廳里坐滿了吃早餐的酒店客人,這個突發意外讓客人們目瞪口呆,馬上就有服務生過來詢問黑西裝們是不是需要幫助。
一名滿臉呆滯的黑西裝向服務生出示證件,服務生馬上就跟沒看到一樣離開。
斯圖亞特·范尼滿心悲涼,不遠處的一個餐桌上,薇爾莉特和韋恩也在吃早餐。
這倆也跟沒看到前田泰志一樣,三口兩口把煎蛋塞嘴里,然后做賊一樣溜出餐廳。
丟人啊!
斯圖亞特·范尼感覺就像是被脫光了衣服示眾一樣丟人。
“快點放開我,要不然你們就會有麻煩,我是國際聯盟官員——”前田泰志還在嚎叫。
斯圖亞特·范尼現在聽到“國際聯盟”這幾個字就頭大,也和薇爾莉特、韋恩一樣想離開。
然后就被服務生攔住。
“先生,牛奶只能在餐廳食用,不能帶出餐廳——”
斯圖亞特·范尼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還端著牛奶杯子——
全特么亂了!
更讓斯圖亞特·范尼傷心的是,當他走出餐廳的時候,兩名黑西裝還是一左一右跟著他寸步不離。
這算啥?
行為藝術嗎?
“先生們,你們能不能給我一點自由空間?”斯圖亞特·范尼歇斯底里,反正臉都已經被某個自稱是日本貴族的家伙全部丟光了,斯圖亞特·范尼也不再在乎旁人異樣的眼神。
“范尼先生,沒有人限制你的自由。”一名黑西裝一臉為難,這又從何說起。
“你叫什么?”斯圖亞特·范尼深呼吸,情緒失控無助于解決問題。
“穆河——”黑西裝誠實臉。
“穆河——好奇怪的名字。”斯圖亞特·范尼習慣性吐槽。
“有什么奇怪的?我爹姓穆,所以我也姓穆,不行嗎?我家旁邊有條河,所以我叫穆河,有什么問題?”穆河不客氣,這個名字發音雖然奇怪了點,但是也沒有到不可接受的程度吧。
“好吧,穆,你和你旁邊的這位先生能不能不要跟著我?”斯圖亞特·范尼試圖爭取更大的自由。
“喂,我有名字的,什么叫你旁邊的這位先生?”二號工具人表示很不滿,這態度太敷衍了。
“抱歉,范尼先生,保護你是我和伊萬的工作,我們不能玩忽職守。”穆河認真,這要是換一個場景,斯圖亞特·范尼肯定會表揚穆河和伊萬。
這個場合肯定不行,斯圖亞特·范尼終于認清形勢,默默走到路邊等出租車。
就在斯圖亞特·范尼等待出租車的時候,街道對面突然有幾個人舉起手中的牌子,白色的牌子上黑色的字體很醒目:救救弗雷堡人!
弗雷堡!
斯圖亞特·范尼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馬上激動起來。
雖然斯圖亞特·范尼甚至都不知道弗雷堡在哪里,但是斯圖亞特·范尼敏感的意識到,弗雷堡一定有不為人知的事情正在發生。
就在斯圖亞特·范尼剛想過馬路的時候,那幾個舉牌子的家伙被突然出現的黑西裝和警察摁倒在地。
“幫幫我們!”
“弗雷堡人正在被屠殺,上帝啊,求你看看弗雷堡正在發生的事情吧——”
“布爾人也是人——”
幾名被摁倒在地的家伙拼命嚎叫,不過他們很明顯不是黑西裝和警察的對手,很快就被戴上手銬推進疾馳而來的警車。
布爾人!
斯圖亞特·范尼知道英國和布爾人的歷史,也知道布爾人在南部非洲近況不佳,這似乎是個很好地切入點。
斯圖亞特·范尼很聰明的什么都沒做,不過在路過十字路口報亭的時候,斯圖亞特·范尼將所有的報紙一樣買了一份,然后帶回酒店房間仔細尋找想要的信息。
讓斯圖亞特·范尼失望的是,所有的報紙上都沒有關于弗雷堡的消息。
關于布爾人的消息倒是有不少,不過絕大多數都集中在剛剛去世不久的路易·博塔身上。
南部非洲對路易·博塔的紀念活動還在繼續,很多城市都以路易·博塔的名字命名道路或者是廣場,包括鯨灣也是一樣,桌山酒店所在的街道就將被命名為路易·博塔路。
這些消息明顯不是斯圖亞特·范尼想要的,報紙越是三緘其口,斯圖亞特·范尼越是意識到弗雷堡有信息可挖。
唯一的問題,弗雷堡在奧蘭治州境內,并不在斯圖亞特·范尼的工作范圍內。
ps:雖然晚了點,但是總比沒有強——又累又困,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