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爾德議長眼看著五位能量分身的瘋狂輸出,他卻無能為力,這時候誰也無法幫助五位能量分身,反而五位能量分身的努力,才是他是否安全的保證。
“小心!”古爾德議長看到五位能量分身與巨大傳送門只有一線之隔時,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道。
他看到了五位能量分身的臉上同時露出了一模一樣的笑容,這笑容是如此的熟悉,就像亞瑟領主臉上常帶的笑容。
來不及細細感覺,古爾德議長就看到其中一位能量分身沒有退入巨大傳送門就已經崩潰了。
在崩潰前,這能量分身引爆了余下的血脈之力與精神,五級能量分身的爆炸波讓議長‘星空飛舟’的前進頓時就是一滯。
隨后議長‘星空飛舟’與身后二十五艘‘星空飛舟’又向前推進了二十厘米,也就是這二十厘米,將余下的四位能量分身推進入巨大傳送門。
大衛控制著四位能量分身,他可以感知到四位能量分身的一切感受。
他感覺到眼前一白,他似乎看到無數的蟲族,以及一個二十米直徑的空間門,隨后他經過了空間門。
傳送停止時,哪怕相隔了一個世界,大衛對能量分身的控制力依然存在。
傳送后的兩秒時間,是受到空間傳送規則保護的兩秒,他看到了剛剛進入的‘星空飛舟’。
此時的‘星空飛舟’之上,完全被無數的蟲族所包裹,這些蟲族貪婪的撕咬著‘星空飛舟’,哪怕是‘星空飛舟’的能量護罩,在蟲族看來都是最好的美食。
四位能量分身中有兩位能量分身分別打量起四周的環境,這里是一座鏤空的星球。
之所以說是鏤空的星球,是因為在大衛看到的地方,地面上到處都是洞口,通過這些洞口可以看到下方更多的洞口。
特別是在能量分身不遠處的一處洞口,能量分身看到了更深處的情況,那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洞,深洞四周又全是洞。
沒有植物、沒有水,只有土壤與巖石,放眼看過去讓人第一感覺就是干枯,這是一個干枯的星球。
這里到處都是蟲族,很多都是大衛從來沒有見過的品種。
大衛感受到四位能量分身身上的傳送保護正在消散,他連忙控制四位能量分身回身向著傳送門走去,想要通過傳送門返回原處。
但能量分身的身體從傳送門上穿過,并沒有被傳送,反而這傳送門就像是虛幻的般。
“殺!”另一邊被蟲族包圍的‘星空飛舟’中,傳出一道整齊的叫聲。
隨后就是五位五級圣殿騎士與九十位四級天空騎士組成了騎士戰陣,向著‘星空飛舟’外的蟲群沖鋒。
任誰都知道,這樣的沖鋒是沒用的,這里是蟲族世界,大衛都可以感知到來自世界對他的壓制力,讓他的實力無法完全發揮。
再加上四位能量分身體內的五級血脈之力早就超過了警戒水平,只要再戰斗就必然崩潰。
所以四位能量分身看著還是五級戰力,其實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程度。
“我們加入!”大衛可沒有束手待斃的想法,他操縱著四位能量分身,借著最后一點傳送保護時間,向著騎士戰陣沖去,口中叫道。
“是幾位擋住了后面的‘星空飛舟’,英雄,與你們同死是我等的榮幸!”一位五級圣殿騎士大笑著說道。
騎士戰陣分開一道縫隙,四位能量分身進入并立即加入其中。
其實眾騎士在看到只有四位能量分身進入蟲族世界,后面的‘星空飛舟’沒有繼續陷入,他們就明白了大概的原由。
按照‘星空飛舟’群的距離來判斷,以‘星空飛舟’的全速航行狀態,想要依靠自身在發現巨大傳送門時停下來,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是‘星空飛舟’群后部的‘星空飛舟’,或者還有一些可能性在發現危險時有足夠的距離停下‘星空飛舟’。
“戰,死也要死在戰斗之中!”大衛操縱著四位能量分身,感受著騎士們如同火焰般的戰意,大聲說道。
騎士戰陣開始與蟲族戰斗起來,大衛已經看不清到底有多少蟲族,只知道從地下不斷有蟲族涌出,這邊殺死一只蟲族,就會有三四只蟲族補上位置。
所有的騎士都明白,這次是必死了,不論有多么強大,面對無窮無盡的蟲族,都會心生無奈感。
不知是哪位騎士吟唱起騎士之歌,一位位騎士加入進來,騎士之歌的歌聲嘹亮,在充滿了蟲鳴的世界中,有著別樣的風采。
一位四級天空騎士腳踩住一具蟲尸之時,那蟲尸并未完全死亡,一道四級利爪穿透了四級天空騎士的胸膛。
不知多少年來,第一次有紅色的血液在這顆星球上撒落,在遍布的綠色血污之中,紅色的人類血液如同寶石般的閃亮。
戰斗極為殘酷,蟲族大概以一千比一的數量在消耗著,但蟲族消耗的起,而騎士這邊則不同,隨著一位位騎士的死亡,騎士戰陣的威力也在下降。
當騎士的數量只有三十之數時,也就余下了五位五級圣殿騎士,大衛的四位能量分身,以及一些四級天空騎士。
戰斗的區域中,不知有多少蟲尸經過戰斗的踐踏,融合進地面的泥土之中,更多的蟲尸順著洞口掉落入洞中。
“這就是蟲族!”一位五級圣殿騎士掃出一道劍光后,無奈的說道。
騎士并不畏懼戰斗,但這種戰斗讓五級圣殿騎士深感無力,因為你不知道敵人是否真的減少了。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威壓出現,掃過騎士戰陣,包括五位五級圣殿騎士在內,所有的騎士都身體一頓,血脈之力被強行壓回心海空間。
這里面也只有大衛控制的四位能量分身要好一些,他早就熟悉了神級強者的氣息,這道氣息雖然恐怖,卻也無法撼動他的心神。
大衛從這道威壓之中,感受到了殺意,這是戰斗驚動了蟲族的某位至強者,這位至強者準備隨手解決戰斗了。
“最后給你們一點麻煩吧!”大衛心中想著,他對收回能量分身沒有半點把握,不過他卻有辦法施展出最強的一擊。
四位能量分身通過與主靈魂的靈魂聯系,借用了大衛靈魂空間中的‘爆裂圖紋’。
這種‘爆裂圖紋’大衛很少使用,因為這圖紋每個分身只能使用一次,就需要很長時間來恢復。
四位能量分身體內的五級血脈之力不多了,好在他們還能夠勉強調用騎士戰陣內的血脈之力,再加上能量分身體內殘余的五級血脈之力,一起導入進‘爆裂圖紋’之中。
那準備隨手滅殺掉這批人類的蟲族至強者,發現四位能量分身竟然可以在它的威壓中還能夠活動,不由產生了一絲好奇之心。
這也使得蟲族至強者的攻擊暫停下來,給了大衛一點時間。
四位能量分身的身體內‘爆裂圖紋’不斷吞噬著血脈之力,大衛感覺到能量分身隨時會失控,他只能依靠最后的控制力,向四位能量分身發出了最后的命令。
‘爆裂圖紋’讓四位能量分身中的三位直接崩潰,只不過留在能量分身中的精神并沒有馬上消散,依然指揮著‘爆裂圖紋’激活。
大衛通過唯一存在的能量分身眼中,看到了四道‘爆裂圖紋’化為了四道狂暴的光芒先后成一列沖入地下。
這唯一的能量分身最多還有一秒就會崩潰,大衛也沒有放棄這最后一秒的時間,他感受到了四道‘爆裂’光芒順著地洞向地下沖去。
就在能量分身開始崩潰之時,地面顫抖起來,簡直就是地動山搖般。
四道‘爆裂’光芒的效果就是將本就挖的極深的地殼擊穿,地下的熔漿涌出,引發了小范圍的地震。
大衛在蟲族世界感知的最后一息,是一個憤怒的氣息從上而下,包括崩潰了半個身體的能量分身在內,在場所有的人類都被這一擊擊成了肉糜。
大衛的意識收回,他不知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高興的是他最后絕對是做了讓蟲族至強者憤怒至極之事,難過的是所有的騎士全犧牲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意識離開之后,他所在的位置,由于他的四道‘爆裂’再加上蟲族至強者的猛力一擊,從地下向外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隨后大量的熔漿噴射而出。
閃避不及的大量蟲族被火山爆發的高溫所殺死,這還只是表面上的,由于這顆星球地面分為數百層之多,每一層都有無數的蟲族。
火山爆發將很多地下層破壞,大量的蟲族被埋入地下,雖說大部分蟲族都有挖地的能力,但再加上火山爆發的高溫以及后來的熔漿,死亡的蟲族數量無法統計。
“哈洛圣殿騎士,邁克圣殿騎士,拜耳圣殿騎士,哈里圣殿騎士,克洛圣殿騎士,我代表這次執行任務的所有騎士向你們表示衷心的感謝!”古爾德議長來到五位面色蒼白的圣殿騎士面前,躬身行禮道。
古爾德議長同時開啟著聯絡法陣,他這是代表著所有的騎士,如果不是五位圣殿騎士的犧牲,這里不知道有多少騎士會隕落。
哈洛圣殿騎士站起身,躬身還了一禮。
在古爾德議長看來,五位五級圣殿騎士失去能量分身,是一個巨大的損失,至少減少數十年的壽命,并且增大了陷入情感缺失的機率。
但對于大衛而言,只要有戰爭,只要有靈魂能量,他就可以協助圣殿騎士,加快恢復能量分身的速度。
至于說情感缺失,這對于控制圣殿騎士的靈魂分身來說,根本就不可以發生。
古爾德議長是真心感謝,他很明白這又是亞瑟領主的交待,五位五級圣殿騎士之前就有大幫助,現在又是付出巨大代價之下,救了所有人。
如果這次的行動一下子損失很多圣殿騎士,那么他這個議長也要負責了。
要知道是他頒布的戰爭令,匯集了這些實力強大的騎士。
“你們好好休息,之后的戰斗你們就不會參加了!”古爾德議長看了看五級圣殿騎士的蒼白面容,最后交待道。
這次五位圣殿騎士沒有拒絕,失去了能量分身使得他們的靈魂也受到了影響,他們又離大衛太遠,無法接受大衛的藥劑進行恢復。
至少短時間內,五位五級圣殿騎士的戰力會大為受損,以這種身體參加超過五級的戰爭,隕落的概率太大了。
古爾德議長這次小心多了,他將‘星空飛舟’群分散開來,并且減慢了行進速度。
減慢行進速度也是沒有辦法,只要想到那一頭扎進巨大傳送門的‘星空飛舟’,誰也不敢再冒險了。
‘星空飛舟’群減速,使得原定為三小時的航程,一下子變得未知起來。
大衛從‘音爆鐵甲蟲’的‘腹內空間’中出來,這時候他已經不需要再使用‘音爆鐵甲蟲’了,在他面前就看到了一顆表面布滿了蟲族的星球。
這就是鎮守星,在鎮守星的太空之中,同樣聚集著大量的蟲族。
當看到神屬大世界的第一道門戶被蟲族占據,大衛的心中很不好受。
大衛召出‘白銀翼龍’,跳上‘白銀翼龍’的背,隨后‘白銀翼龍’激活了‘隱身’天賦能力,使用‘瞬間移動’天賦能力向著鎮守星行去。
他小心的隱藏起自己的氣息,這種事他在戰星時就用過,那時候他隱藏氣息的能力,連五級蟲族都欺騙過。
再加上‘白銀翼龍’的‘隱身’天賦能力,讓大衛可以悄悄的潛入鎮守星。
“納爾遜圣殿騎士,你們的情況如何,給我你們的位置!”大衛取出聯絡法陣詢問道。
在聽到大衛的信息時,德克斯特五級圣殿騎士與納爾遜五級圣殿騎士神色激動,在他們藏身的外面,正有蟲族在撕咬著圖紋墻壁。
德克斯特五級圣殿騎士與納爾遜五級圣殿騎士不知道蟲族是否找到了他們,還是一種巧合,但他們知道這處藏身之地失去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