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與大衛都穿著聯邦制式禮服,這種制式禮服也是絕大多數男子參加重要場合的首選,除了面料和裝飾因財富不同有些差別外,大體的樣式都大同小異。
挽著漢斯的伯莎一身緊身長裙,脖子上戴著一條閃爍著璀璨光芒的項鏈,盡顯雍容華貴之態。
這種級別的酒會,年齡太小的伊迪是不能參加的。
跨年酒會被安排在斯特酒店,佩蘭城市政府包了斯特酒店的一層,由些可見政府對酒會的重視。
大衛從懸浮汽車上走下來,看到斯特酒店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座酒店的安全主管阿莫斯,雖然阿莫斯已經死了,但對方監視自己的行為證實了對方參與到了想要置他死地的行動中。
那么這座斯特酒店是否也參與其中,阿莫斯背后的那個老板是不是斯特酒店的重要人物?
一個個問題在他的腦中升起,他感知了一下在頭頂上數米處懸浮的影侍,以影侍對危險的感知,再加上今天酒會的級別,他倒是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得到影侍已經有了近十天,這些天里,他從共享影侍的視覺與聽覺時,無法控制自身,到如今可以輕松的同時用影侍的目光看向四周,又不影響自己的行動。
走入斯特酒店,根本就不用檢查,這里的多道掃描設備就已經自動得到了進入者的身份手環信息,沒有權限靠近酒會的人立即就會被警衛帶走。
“大衛,你先自己找朋友玩去,過會兒我會找你。”在進入酒會大廳后,漢斯轉頭低聲對大衛說道。
大衛點了點頭,他也看出來,漢斯并不象前身記憶中那般的沒有多少地位,這酒會大廳中每一個見到漢斯的人都會主動躬身向漢斯行禮,甚至有些人直接行的就是聯邦軍禮。
漢斯需要應酬這些人,他明白大衛并不喜歡這種應酬,所以他只準備為大衛介紹重要關系。
大衛與漢斯、伯莎分開,他也并沒有走向年輕人聚集的位置,在那里他并沒有朋友。
前身在交際這方面幾乎做到了一個極致,與父親漢斯關系惡化的原因,讓前身從不參與任何的交際活動,這些與他年齡差不多大的同城年輕人,就象是與他沒有一點交集般。
這倒是讓大衛放心了不少,有著前身的記憶,但這個世界還是讓他有陌生感,特別是那勢力龐大的敵人,時刻讓他得不到安全感,每看到一個陌生人,他都不由懷疑是否是敵人安排靠近他的。
他從走過的侍者手中取了一杯天然果汁,輕輕喝了一口,然后走向無人的角落。
大衛一邊慢慢喝著天然果汁,一邊連接到影侍的身上,讓影侍穿過腳下的地面,向下飛去。
過了一會兒他又似乎無意的向一旁移動了十幾米,在沒人看到的下一層,影侍正在一間間房間查找著什么。
在來之前,他就通過天網找到了斯特酒店的地圖,只有第二層的最豪華大廳才會是市政府跨年酒會的場地,而第一層卻是有著警衛室。
警衛室內有什么?自是有著整個斯特酒店的安全光腦,大衛就是想找到安全光腦的位置,然后使用一些特殊手段獲得斯特酒店的情報。
“嗨,你好,我怎么沒有見過你?”一個熱情的聲音打斷了大衛的注意力。
大衛抬頭看去,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輕人手中端著一杯紅酒正看著他。
這年輕人雖然身上同樣穿著聯邦制式禮服,但這套大衛穿著頗顯瀟灑的禮服,在他的身上卻穿出了盔甲的感覺。
“你好,我叫大衛·克爾!”大衛舉起手中的果汁微笑著回應道。
“我叫邁倫。”邁倫也舉起手中的紅酒自我介紹道,然后卻是想到了什么,吃驚的說道:“天哪,你姓克爾,傳說中漢斯·克爾的長子?”
“如果沒有第二個大衛·克爾,那么我就是了!”大衛對自己成為傳說也很無奈,他聳了聳肩說道。
“看你遠離那些聒噪家伙,應該也是不喜歡應酬的,我們一樣!”邁倫用手指了指那邊正圍著幾位年輕女士說笑的一堆年輕人,輕聲說道。
大衛掃了一眼這個自來熟的邁倫,他一點都沒有看出對方有不喜歡應酬的樣子,反而像是特地找自己聊天般。
“大衛,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不是聽說今天有位大人物要過來,我才不會參加這種酒會!”邁倫看到大衛不相信的模樣,接著說道。
“大人物?”大衛看向邁倫,不知他口中的大人物是何等的身份。
要知道今天的跨年酒會可不是普通的酒會,整個佩蘭城所有的高官都會參加,其余人都會因受邀請而感到榮幸,可以說這酒會集中了佩蘭城所有的精英。
就在大衛與邁倫交談時,大廳中突然一片安靜。
大衛與邁倫都看向酒會的主席臺,此時幾位大衛有些眼熟的官員正走了出來。
“嘩!”掌聲響起,所有賓客都鼓掌歡迎幾位官員的到來。
“感謝各位前來參加跨年酒會!”一位官員笑著揮揮手說道,他的聲音通過他的身份手環,自動傳到大廳的擴音器中。
雖然大衛前身對外界比較閉塞,但這位講話的官員他還是認識的,這就是佩蘭城的伯納德市長。
“邁倫,你說的大人物呢?”大衛一邊聽著伯納德市長的演講,一邊輕聲向邁倫問道。
“大人物總是低調的!”邁倫輕聲回道,同時也在用目光四處找尋著,想要找到他的目標。
大衛倒是沒有管他,他的注意力再次轉換到影侍的身上,影侍不能離開他超過十米,這讓他搜索的難度增加了。
再加上從天網上得到的圖片并沒有尺寸標識,讓他無法準確的站在警衛室的上方。
他悄悄的又向旁移了幾步,這時影侍又穿過了一道墻,一道監控墻出現在影侍的眼中。
監控墻上被分開了近百的小窗口,每個小窗口都顯示著相應的監控內容。
只有兩名安保人員坐在監控墻前,有智能系統的幫助,安保人員只要在安全系統發出警報時關注就可以了,并不需要他們用眼睛去一一判斷。
大衛的目標并不是監控墻,而是旁邊被安全鎖封閉的機柜。
哪怕電子對抗師埃德娜還活著,也無法在不被發現的前提下黑入安全光腦,電子對抗師是帶有攻擊性的職業,用信號壓制強攻才是電子對抗師的專長。
但在城市中電子對抗師也這樣做,根本就是找死的行為,一旦強行攻擊,必然會引發天網的追蹤。
這么大的酒店可不是大衛的住宅,使用信號屏蔽器就可以封鎖的。
大衛卻不同,影侍的隱身與穿透能力,讓他的電子對抗能力得到了更大的發揮,這也是他敢于在參加跨年酒會的時候,還想著黑進斯特酒店的安全光腦。
那邊伯納德市長的講話還在繼續,大衛的影侍無聲無息間穿過了需要斯特酒店高級權限才能打開的機柜。
出現在影侍面前的是一臺一人高的光腦,大衛看到其型號也不禁心中暗道:“真是舍得呀!”
這臺安全光腦是一臺小型服務器級別的光腦,這樣的光腦都可以做為飛船的主光腦使用了,價值高達數百萬的安全光腦,說明斯特酒店對安全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