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您的眼光,也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就算您另外再換一個代言人,也不會做的比我更好。”姜硯卻并無懼意,不卑不亢的說道。
“魔方排名倒數第二,通天塔被毀,就連聯邦政府,你也未能真正掌控,這就是你能做的事?”光影有些輕蔑地說道。
“要掌握聯邦政府又有何難?但是就算我掌握了聯邦政府又有什么用?我們真正需要掌握的六大家族,可是就連圣殿用了那么多年,也沒有能夠完全掌控六大家族,更何況才執掌守護者聯盟幾年的我。”
頓了頓,姜硯又繼續說道:“魔方現在的排名也不代表什么,如果我愿意,現在就可以排入前三,可是前三又能怎么樣?我的目標是第一,您也一樣不是嗎?沒有第一,排名再高也是無用,所以我需要更多的時間去觀察。當然,如果您愿意給予強大力量的幫助,相信現在沖上第一也不是難事。”
“至于通天塔被毀,確實是我的失職。但是從通天塔都能夠被摧毀這一點上,你應該能夠理解我是在面對什么樣的敵人。人皇、賊王那樣的人類強者您也應該通過魔方看到了,只是恐懼級的力量,很難與那樣的人類強者抗衡。非我不想做事,而是實力確實不足。”
“你還想要什么?天災級的守護者?如果我能直接將天災級守護者投放到地球,還要你做什么呢?就算是給一只豬,它也能夠橫掃整個人類。”光影冷聲道。
“如果您是這樣認為的,那請您稍等片刻,看完后再解決是否要更換代言人吧。”姜硯并沒有受到光影的情緒影響,依然還是那不溫不火的模樣。
“看什么?”光影皺眉問道。
“一個人類,我的對手。”姜硯回答。
“人皇還是賊王?你要讓我幫你對付他們?這本就是你應該做的事,不然要你干什么?”光影漠然說道。
“都不是。”姜硯目光投向了通天塔的外面,此時的通天塔外面,似乎正有奇異的變化在暗中進行,看了一眼之后,姜硯又繼續說道:“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一個人皇我能夠對付,再加一個賊王,我也可以想辦法,可是這樣的人類如果越來越多呢?您不覺得,您所給予的幫助,在這樣的人類面前,作用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大嗎?”
“你在開什么玩笑?像人皇、賊王那樣的人類,你們人類中還能夠找出幾個?”光影十分不悅地說道。
“有多少個我不知道,但是有一個已經來了。”姜硯目光望向遠處,平靜地說道。
光影不由得順著姜硯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遠處正有什么東西凌空而來。
仔細一看,立刻就發現,就看到一片似小船般大人的芭蕉葉在天空緩緩滑動,似是天水一色,船行于天。
在船尾的位置,一個身著紗衣,若仙子般的美麗少女,正自揮動衣袖,似是劃船的船夫一般。
一個年輕男子靜立于船頭位置,正盯遠眺著還未建成的通天塔。
“那個人類,不就是靠運氣裝備通關金星次元領域的那一個,你不要告訴,你連這樣的人都搞不定,還要讓我出手幫你?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光影認出了周文,冷哼道。
“不急,您再看看。”姜硯說道。
發現周文出現,血巫、洞世和上杉奈緒都是心中一緊,可是看清楚來的只有周文一人,載著他過來的少女,還是一個伴生寵的時候,都稍微松了一口氣。
“周文,你竟然還敢來這里?”洞世盯著周文,咬牙切齒的說道。
隱士被殺,周文可以算是守護者聯盟的死敵了,洞世更是恨不能將其扒皮抽筯。
周文微笑不語,站在芭蕉葉上,觀察著洞世的表情,想要從中推測出洞世內心的想法。
諦聽能夠聽到的心聲,必須是極為強烈的心理波動,若非情緒大起大落,諦聽幾乎不太可能聽到心聲。
而且就算能夠聽得到,那也只是一種能力,周文需要的不是單純的能力,而是自身敏銳的感知能力,和對敵人心境的把控能力,只知道對方心中在想什么,那是不夠的。
所以周文想要達到殺人誅心的境界,還是要靠自己。
觀察著洞世的一言一行和臉上的細微表情,周文發現了很多以前未曾注意到過的事情。
原來一個人的情緒,并不是他想的那樣,雖然臉部表情最為豐富,可是真正看一個人的情緒,肢體語言反而比表情更加的豐富。
洞世臉上除了憤怒之外,很難看出其它的情緒,可是從她的肢體語言,卻能夠解讀出更多的東西。
比如周文就注意到了一點,洞世雖然在表達憤怒,可是她的雙腿卻是呈現收攏的姿態,這并不是進攻的表現,至少她那樣的姿態,并不利于進攻。
從而可以推斷出,洞世心中對于周文,只怕潛意識中還是有幾分畏懼的。
當然,這是一般心比較細的人,都能夠看出的細節,周文想要看出來并不難,想要更進一步,從肢體語言完美的解讀內心信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而且周文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條正確的路,不過無論如何,總算是一個好的開始,有了目標,無論走的路對不對,路途中的風景都是收獲。
見周文不說話,只是站在小船似的芭蕉葉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表情讓人玩味,不由得大怒:“把他打下來,這里還容不得一個外人放肆。”
聚集在附近的幾十個恐懼級守護者,得到了命令之后,都開始凝聚力量,要把周文從天空中擊落。
“我要如何做,才能夠讓對手感受到比死亡更可怕的恐懼呢?”周文心念轉動,同時一道道無形劍氣也浮現而出,時隱時現,如同漫天閃爍的星辰般,瞬間充斥了附近的空間,把整個通天塔附近的區域,都給籠罩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