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個皮夾克還是張彥明的熟人,不過是記憶當中。
在這個世界兩個人并沒有見過面,張彥明認得他,他沒見過張彥明。
他是張彥明曾經的一個朋友的同學,學的是土木工程,畢業以后卻進了公安部門當了刑警。
最有意思的是,魯爾不是修建了全國第一第二條高速公路嘛,結果第二條在鋼都這里出了些問題,隧道定位偏了。
還好發現的早,并沒有挖通就測出來了,要不然這代價就有點高。就是大峪隧道。
具體的詳細內情張彥明不太清楚,反正就是把這位刑警請過去了。
這哥們專業上相當牛逼,用了三天就把正確值算了出來,幫高速省了一大筆錢,個人也算發了筆小財。
這條路是分兩次修建的,中間隔了幾年。第一段是從魯爾到蝎子溝。
第二次開工從蝎子溝到安東段隧道又出了問題,而且是開工就出大問題,蝎子溝段上來就是隧道,結果又挖偏了。
這回是挖通了才發現的,只好封閉重挖。這事兒還是同一家工程公司干的。中鐵四局。
這里說句題外話,中鐵第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十這九個局并沒有鐵道兵背景,是鐵路原來的工程行局。
這九個局的前身基本上都是勘測設計和修維工程,都沒參加過早期的鐵路大建設。
原鐵道兵組建的是第八局,然后從第十一局到第二十局,再加上一個京城城建集團。
其中第十三師和第十四師因為修筑保密鐵路過程中傷損過大又有保密需要,沒有單獨編制行局,而是將師部單獨移交地方軍區,兵員轉業一部分,其余打散進行了混編,從此真正的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
這條保密鐵路由南海子機場開始,至三晉原平市結束,包含了京城地鐵一號線全程和二號線的一部分,是當時的戰備線,用來轉移最高中央。
其中修筑地鐵一二號線的鐵十二,鐵十五兩個師就是現在的京城城建集團了。
“這是鋼都軍分區保衛科李科長。”張彥明還真怕兩個人在這嗆起來,給介紹了一下:“這是市刑警隊的李警官。”
兩個人還都姓李。
鋼都這邊的市局和軍分區之間有些歷史淵源,相互之間一直不是那么太融洽吧,有點相互看不順眼。
“你認識我?”李警官又愣了一下,打量了張彥明幾眼,發現確實是不認識。
“你過來,我和你說點事兒。”
李科長拽著李警官往一邊走了幾步:“你是不是平時裝逼習慣了?誰都敢那么盯著看?”
“怎么了?不能看哪?”李警官習慣性的懟了一句,然后感覺有點不那么對味兒,巴嗒巴嗒嘴往那邊看了一眼:“什么情況?”
“這是我的證件,我在執行軍務。”李科長掏出軍官證遞給李警官。他是軍分區保衛科長,中校軍官。
李警官看了看還給李科長:“李科長。我是刑警隊的,你叫我小李就行。”
別看中校實際上就相當于地方上的科級干部,但也不是他能小瞧的,再說一名中校在軍隊當中的份量那是科級干部能比的?
再說科級在地方上那也不小了,起碼是個區里行局的一把手。比如他們分局的局長。
“我奉命執行保衛任務。那是軍部科學院張將軍,中委委員,和他的夫人,孩子,來鋼都省親。那個是張將軍的妹妹,本地人。
這里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剛才遇到了小偷,動手的是張將軍的保衛人員,那兩個是大軍區的保衛干事,其余隸屬于軍部保衛局。”
李科長把在場的人物和關系快速介紹了一下:“我不知道張將軍為什么會認識你,顯然你并不認識張將軍。
小偷身上發現了贓物,包括手機和現金,被盜人也在現場,就是那個姑娘。
還有,小偷身上攜帶著武器,你知道這事兒捅出去會引起多大的風波嗎?你看看那刀有多長。
即然張將軍認識你,已經說了把事情交給你,我希望你能把這件事辦的漂亮一點,要快要穩。我們就不插手了。”
李警官腦子里有點亂,咽了幾口唾沫稍微穩定了一下:“那我通知領導?”
李科長在心里鄙視了他一下,說:“不方便。你馬上叫人過來帶人,即然張將軍認識你…你自己可以先跟著。”
他雖然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李警官并不認識張彥明,但是張彥明認得他就很明顯,所以他也把握不好怎么處理,干脆就讓他先跟著,讓張彥明自己去處理。
相當機智。事實上張彥明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正巧認識這位,就打算把這幾個小偷交給他去處理而已。
“我打電話。”李警官從腋下拿出手包。
“我來吧。”李科長伸手把手包接了過來。
這包里面百分百帶著槍和手銬,他可不敢讓這李警官自己打開掏東西,萬一有什么誤會那樂子可就大了。
這種抓到小偷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兒,小偷也沒敢反抗乖巧的很,看熱鬧的人很快就沒了興趣,一點一點散了。
這些小偷其實特別精明,審時度勢的能力相當強,一看這架式就知道反抗肯定得挨捶,不如就老老實實的等著處理。
反正也就是偷點東西,大不了拘留嘛,又不是沒去過。說實在的這些人對所有的分局派出所還有拘留所看押所比警察自己都熟悉。
張彥明留了兩個安保員在這等,自己一家人開始逛商場買衣服。
這會兒的物價并不比后來便宜,衣服褲子隨隨便便就是三五百上千,不過可以講價,具體多少錢能買得下來就看顧客和老板誰能說服誰。
張彥明不太擅長講價這事兒,他的習慣是感覺貴就不買。
就在邊上看著荊麗華,孫紅葉孫瑩三個和老板辱槍舌劍戰的不亦樂乎,還感覺挺有意思的。
不會講價其實就是買東西的經歷少。
原來那會兒不能講價,標多少就是多少,后來個體商業繁榮起來以后,張媽就開始做生意了,家里人吃穿用度都不用出去買,也就沒有了鍛煉的機會。
看中哪款鞋哪件衣服回來和張媽說一聲,下次進貨帶回來就是批發價,不用講。要知道八九十年代那批發價和零售價之間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連帶著張彥明對服裝鞋帽這些東西的批發價格就比較了解,什么東西哪里生產的大概都能估摸出來,上下不差十幾二十塊錢。
就好比這會兒孫紅葉正在給荊麗華家老大試的這雙鞋,要價兩百二,上貨價絕對不會超過五十塊,應該在三十四十之間。
“爸爸,大大不是有好多鞋嗎?咱們為啥要在這買鞋?”張小悅有點懵,扯著張彥明小聲問。
“那是給你姑姑家弟弟買,他喜歡。”
“哦。爸爸,我厲不厲害?”
張彥明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應該是抓小偷,可是你明明看到的是人家摸屁股嘛?
“厲害。不過爸爸媽媽不在身邊的時候你不能這么做,明白嗎?不能喊。”
“嗯,知道,他們有刀。好大的刀啊,看著都嚇人…要把他抓起來,要他以后不能帶刀了,要不就使勁兒打他屁股。才行。”
“好,爸爸叫人去打他們屁股。”
真的不是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