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瑪修說,劉遠也知道她肯定需要一定時間來接受自己的變化。
趁著瑪修發呆之際,劉遠對瑪修身后的從者點頭打招呼:
“恩奇都,貞德,美杜莎,你們也好久不見。”
恩奇都看著渾身染血的劉遠皺了一下眉頭,但很快又舒展開來,勾起一如既往的笑容,輕笑道:“Master,你就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就算你這么說.......”劉遠聳聳肩,未卜先知一般轉身揮劍,將背后偷襲的敵人的武器削成兩段,接著漫不經心的耍了個劍花,順手一刺將他的腦袋從這一頭穿到另一頭。
等做完他才發現,這個背后偷襲的家伙脖子和右手上正纏著金色的天之鎖,看來就算劉遠不做出反應也不會受傷。
有萬能的恩奇都保護的日子,真是久違了。劉遠在心里感嘆了一句。
瑪修遠遠的看著表情平淡的斬人于劍下的劉遠,忽然覺得十分陌生。
她所認識的劉遠不會面不改色的殺人,不如說根本做不到這么輕描淡寫。他揮劍時展露的氣勢,令身為亞從者的瑪修都感到了些許威脅感。
在跟他們分開的這段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劉遠說的‘好久不見’又是指.......
瑪修神色變幻,雖猶豫和不解,但還是下意識的來到劉遠身邊。
瑪修不擅長掩飾情緒,心里想什么都表現在臉上,劉遠暗嘆了一聲,拍拍她的肩膀:“別想太多,瑪修,我還是我,那個你們熟悉的劉遠。”
“Master,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瑪修憂心的問。
“我覺得你有必要說明一下,劉遠。”貞德也看過來,溫柔的眼眸下帶著不容置疑。
見大家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劉遠無奈的笑了笑:“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我給你們介紹這個時代的羅馬皇帝,我現在在她的手下做事,你們到來的事情得先跟她報備一下才行。”
瑪修訝異:“這個時間點的羅馬皇帝,應該是那位史上有名的暴君尼祿·克勞狄烏斯吧?可是,她?”
“嗯,尼祿是女孩子哦。”劉遠收劍入鞘,嘿嘿的笑著,“見到她的時候可不要太驚訝,她跟史書上說的可不太一樣。就我看來,尼祿還是蠻好相處的,只要她不唱歌。”
不唱歌?
瑪修等人迷糊的面面相覷。
身為尼祿的近衛,劉遠自然不可能離她太遠,走了一段,他們很快就見到了尼祿的身影。
那位緋紅色的皇帝騎在馬上,悠哉悠哉的觀察著戰場,那慵懶又隱隱透著威嚴的身姿,便是所有羅馬士兵追隨的對象。
尼祿身邊圍著一圈的護衛,一共十一人,原本劉遠也應該在里面,不過他被尼祿指派了一項任務,去追殺幾個該死的逃兵,結果就掉隊了。
看到劉遠走一圈回來還帶著幾個衣著奇怪的美女,近衛隊的隊員們不由心里嘀咕起來,不過沒敢當著皇帝的面竊竊私語。
而尼祿就沒有這個顧及了,她好奇的看著劉遠身后的女士們,大聲贊嘆:“這是何等美人,唔姆,其中一位好像跟余長得有點像啊。劉遠,快快介紹給余!”
劉遠哭笑不得,上前半跪在尼祿身前,開口道:“殿下,她們跟伊麗莎白和斯忒諾他們一樣,都是‘從者’,他們可以成為羅馬的助力。”
“唔姆!?從者嗎。”尼祿目光一下慎重起來,她清楚的知道劉遠口中那些從者的厲害之處,“劉遠,你能保證這些美人不會背叛我們嗎?”
“以性命和榮譽保證,殿下,她們都是我的朋友。”
“唔姆,原來是劉遠的摯友嗎,那就沒問題了。”尼祿忽然放下心來,好像真的不在意一樣,沒心沒肺的笑道:“不過話說回來,劉遠啊,你認識的美人好像有點多啊,難怪一直不肯接受余給你安排的婚事。”
劉遠身子頓時一歪,似乎能感受到部下投來的調笑目光,羞恥的道:“殿下!請不要再說這件事了!”
“哈哈哈,有什么好害羞的,在羅馬,到了你這個年紀還沒訂婚可是會被人恥笑的!”
尼祿從馬上跳下,彎腰拍拍劉遠的肩膀示意他站起來,隨后越過他,大步走到瑪修等人身前,挺直身子叉腰道:“余便是羅馬帝國第五代皇帝,尼祿·克勞狄烏斯。諸位便是想投奔到余麾下的勇士?”
瑪修等人面面相覷,隨后微微躬身對尼祿行了一禮:“是的,皇帝殿下。”
雖然還不了解特異點是什么情況,也不知道尼祿這個人是好是壞,但瑪修他們愿意相信劉遠的判斷。既然他甘愿成為尼祿的部下,那就說明尼祿肯定是可以信任的。
瑪修的回答讓尼祿非常滿意:“唔姆,唔姆,余允了!諸位請抬起頭來,放心,余不是嚴格的皇帝,亦不要求諸位性命相托,既然是劉遠的朋友,那么隨心即可,羅馬歡迎你們。”
瑪修等人幾乎是瞬間便明白了劉遠在尼祿眼中的地位。
即便是客套,一介羅馬皇帝也不可能對她們說出‘隨心即可’這種話來,他們還沒有這個資格。或者說,還沒有表現出配得上這種話的實力。
尼祿真正信任的不是她們,是劉遠,她覺得既然是劉遠帶來的朋友,那就是羅馬的朋友。這可是來自羅馬皇帝的認可,劉遠的面子到底是有多大!?
在眾人驚訝之際,尼祿忽然飄然來到貞德面前,手挫著下巴左右觀察她的相貌,眼中帶著驚訝。
貞德沒有感覺到冒犯,因為她也有相同的心情。
不為別的,只因為她們兩個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雖然因為氣質的緣故,在外人看來貞德的外表魅力可能遠遠不如尼祿,但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們兩個幾乎長得一模一樣,讓尼祿忍不住產生了某種可能性極高的聯想。
“唔姆.......這位女士,能請問你的芳名嗎?”猶豫了許久,尼祿客氣的問道。
貞德楞了一下,“芳名不敢當。我叫貞德·達爾克,問候您,殿下。”
“貞德是嗎.......”尼祿面露復雜,悄悄道:“余替余那個混賬父親向你道歉,不能承認身份一定很辛苦吧?余會補償你的母親的,抱歉,她現在還在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