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電流從被他觸碰到的手背傳遍全身,云錦書的心跳突然停頓了半拍,接著又快速跳動起來。
他的手好大,好溫暖…上面長滿了繭子,很是粗糙,摩擦著她的小手,有些癢,還有些疼。
云錦書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把她手中的陶罐和杵子給拿走,幫她搗。
云錦書方才就有些臉紅,如今臉更紅了。
原來他只是要幫她搗藥,她剛才都想哪兒去了,一不小心差點都腦補出一部少兒不宜的大劇了。
幸好屋子里的燭光很昏暗,興許能遮擋住她泛紅的臉色。
“我…我自己來就好。”她有些尷尬地想把罐子給拿回來。
“你休息,你剝豆子多累,你又不是沒男人。”蕭寂可不依。
“我剝豆子又不用出門,你上山砍竹子,還得編竹子,你比我累多了,這搗藥又不是什么累人的活兒,我自己干就好。”
“你也是說了不是什么累人的活兒,我來干不就成了?我是你男人,我能做的,還能讓你一個女人做不成?”語氣更是堅定。
云錦書不說話了,這男人,還真是大男子主義,這年代的男人都這樣嗎?
“錦書,你睡覺吧,我來幫你做好就好。”他看了她一眼,溫和地說。
“這是要拿來涂腳腕的,睡了還怎么涂?”
“呃…”蕭寂沉默了下,“是治腳的嗎?”
“嗯。”云錦書點點頭。
“那行,你睡會兒,我來搗就好。”
云錦書點點頭。就算是這么小的活兒,他還是不給她干。
不過,她哪兒會真的去睡覺。她不睡,而是在一旁看著。
過了會兒,他把罐子里的藥搗成了爛泥,云錦書才覺得這活兒給他干沒錯,他力氣到底大一些,換做她來搗,還得一陣子的。
“好了,搗成這樣夠了。”云錦書看著那藥泥道。
“嗯,腳伸出來。”
“什么?”
“不是要抹藥嗎?腳伸出來,我給你涂。”
又溫柔又霸道。
云錦書看著他不容置疑的神情,不知道為什么,竟然乖乖伸出了腳。
真的很難讓人相信這個男人是個山里漢子。他平平淡淡的幾句話,甚至十分溫柔,可卻有種命令般令人不敢反抗的氣勢。
他不像個山里漢,幾天的相處云錦書已經不止一次感受到了。
他身上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令人無法忽視的霸氣,即便在她面前的時候他收斂著鋒芒,把最溫柔的一面露出來,也無法掩蓋他的強大氣場。
她感覺自己像是他懷里的一只小貓,被他溫柔呵護著,同時也被他掌控著,無法逃脫和違抗,只能默默接受他對她的疼愛。
昏黃的燭光下,她坐在床沿,蕭寂坐在鋪在地上的竹席上,抓著她的腳丫子。
他的手很大,她的腳丫子在他手心里就顯得十分小巧,他一只手就抓過來了。看著自己的腳丫子就他抓在手心,云錦書心跳又加快了。
蕭寂突然抬起頭看她,剛好對上她有些慌亂的眼神。
“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