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水花花花腸子那件事,許念念給許三丫提了個醒,就和靳御一起回來了。
老太太看見許念念,著急上火的把她拉進屋里,被靳御都給隔開了。
靳御識趣的沒跟進去。
“丫頭,弄清楚了嗎?你姑爹咋回事?”
許念念知道老太太嘴上嫌棄自家三個娃,實際上比誰都護短。
安撫的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許念念溫聲說道:“現在應該沒啥事兒,就是有人心思不正,住到小姑家去了。”
“那你姑爹那里呢?”老太太盯著問,她最關心的是這個。
“姑爹那里,暫時還沒什么事,不過我看住在姑爹家里那倆母女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我把這事告訴小姑了。”
許念念也不和老太太打啞謎,反正老太太讓她去,就是讓她去看杜志文有沒有出軌。
聽言,老太太稍微放心了一些,她尋思著問;“你姑爹真沒不對勁?”
許念念也不敢把話說的太肯定,畢竟那只是她和靳御的猜測。
說了保留答案:“應該暫時沒有,但要是讓那母女倆繼續住那兒,就難說了。”
“嘖,沒事就好。”老太太松了口氣:“你姑蠢是蠢了點,那也不是好欺負的,你只要告訴你姑就沒事了。”
老太太撇了撇嘴:“要我說,那杜志文就不該要,呸,什么東西,啥女人都往家領,看我們三丫傻好欺負呢?”
杜志文是沒落到老太太手上。
要是落在老太太手上,嘿,管你出軌沒出軌,敢把別的女人往家里領,腿都給打斷。
兩條腿打不斷就打三條。
還治不了了,毛病!
窮文人的破講究。
杜志文那點小心思,老天太最清楚不過。
想到這里,老太太越發覺得她家老頭子是文人里最上臺面的,拿得起放得下。
當初就是扛鋤頭挖地,也沒見他自卑過,有錢也不見驕傲。
她就喜歡她家老頭子。
說到底,還是閨女眼光差,挑來挑去,挑了這么個玩意兒。
不過這話老太太也只能在心里吐槽,倒也沒在許念念面前說。
畢竟該給閨女留的面子,偶爾還是要留那么一小絲。
再說許三丫這邊,許念念直接把這件事告訴了她之后,許三丫把薇薇打發了,氣沖沖的就往病房里跑。
此時趙水花還在那里哭泣。
許三丫一進來,看見她哭哭啼啼的樣子,頓時暗罵一聲騷東西。
而趙水花看見她進來,祈求眼神看著杜志文。
杜志文有些為難,但已經答應了趙水花,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
“三丫啊…”
“有屁就放!”許三丫十分粗魯的說。
杜志文頓時被驚呆了。
平時許三丫雖然粗魯,但是那粗魯從來不對他,因為他是當老師的,所以她在他面前還挺注意。
驚訝過后,杜志文反應過來,關心的問她:“是不是薇薇氣到你了。”
“薇薇沒氣到我。”
話這樣說,但她臉上明顯是一副被氣到的表情。
杜志文還好心安慰她:“你跟個孩子計較什么?早跟你說了,暴力教育沒用,薇薇大了,好好跟她說就行了。”
對于自家閨女,杜志文還是疼的,畢竟就那么個孩子。
“你咋聽不懂人話捏?都說了不是薇薇惹我。”許三丫直接一句話丟杜志文臉上。
心里想著,這里是醫院,就算要鬧,也得回家再鬧。
她問杜志文:“你啥時候出院?就腿骨折,咋那么嬌氣?我手骨折都沒住院,你趕緊收拾收拾,咱們回家去,我有話跟你說。”
許三丫的腦子沒遺傳到老太太,那暴脾氣倒是遺傳了。
以前她稀罕杜志文,杜志文對她也好,所以才把暴脾氣壓住。
現在心里越想越不得勁兒,跟杜志文說話,就跟恨不得拿刀戳到他心眼兒上似的,怎么不耐煩怎么來。
杜志文好聲好氣和許三丫說話,沒想到許三丫說話會那么沖,還是當著外人的面。
杜志文瞬間覺得面子上抹不開。
他漲紅了臉,臉色有些難看:“你好好說話,誰惹你了,別動不動就發火。”
許三丫理直氣壯的說:“就你惹我了。”
“你…”杜志文瞪著許三丫,許三丫眼睛瞪的比他還大。
杜志文氣的甩手:“我不跟你說。”
“那就趕緊回家去。”許三丫抓著不放。
杜志文也不想和她在醫院里吵,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趙水花看杜志文忘了她說的事兒,心急的喊了一聲:“志文哥。”
杜志文這才想起正事,但眼下這個時候許三丫和他在氣頭上,且不說他開不了這個口,就算開了口,許三丫也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