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量?陳華秦你好歹也這么一大把年紀了,難道還不清楚分量這種東西,可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別人給面子給的。你要是實力比不上別人,憑什么說話有分量?”可聞言,電話那頭羅遠志羅首長卻居然這樣開口,那種明顯帶著嘲諷與不屑的話音,直讓電話這頭的陳華秦猛一色變,神色驚悚。
他又不傻,當然明白能夠羅遠志這種特殊部門頭頭兒口中說出這種話,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難不成那小子所擁有的底蘊和實力,真比他羅遠志都強?
一想到這,饒是陳華秦這種往屆軍方大佬也忍不住額頭上冷汗一滴滴下來了,緊接著那雙蒼老的眸子中涌現出驚恐之色。到現在他都還是無法想象,堂堂羅遠志,往屆江南省省軍區司令員,現任共和國特殊部門——飛豹頭頭兒,為什么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難不成,在他眼中,那種僅僅只有二十多歲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真有他說的這么恐怖?說話分量比他羅遠志都還重?
一念至此饒是陳華秦心里面有著四九城老陳家那種龐然大物撐著,此時此刻也完全按耐不住有些慌張了,沖著電話那頭凝重、不安道:“羅老哥,看在我們也算是一代人的份上,以往關系也還過得去…你能不能坦白告訴我,那小子,究竟什么來頭,他…真有你說的那樣子!?”
“哎。”
聞言電話那頭羅遠志微微嘆息一聲,最終還是看在當年兩人不算差的情分、關系上,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陳老弟,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羅遠志還是賣你一個面子。我知道你們老陳家跟那小子,當年似乎有些牽扯、恩怨…不過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應該壞規矩,去騷擾他的母親。難道你不覺得這種行為有些太過分了嗎?要知道,他母親可是那小子的逆鱗。”
“你都知道了?可那小子畢竟是振國的兒子,體內留著我們老陳家的血液,而如今我們老陳家陷入困境,只有許老太爺能夠幫我們走出去,難道,身為家族的一份子,他不理所當然該為家族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一聽到羅遠志直接將話題挑明了,陳華秦不由臉色微變了變,而后干脆直白道。
顯然,就算知道現在,他心里面都還抱著這樣根深蒂固的想法。在他眼中陳飛就是陳振國的兒子,體內留著他們老陳家的血,而現在家族有難,身為家族的一份子,豈能不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這是理所當然啊。
“一份子?”
可電話那頭羅遠志聽到這話,卻嘲諷般搖了搖頭,淡淡道:“陳華秦,說這話你也不嫌臉紅。我就問你一句,要是那小子不像現在這樣的出色的話,你們陳家,會認他們母子倆嗎?我要是沒算錯的話,你們都已經將他們母子倆遺忘了二十多年了吧?為什么現在又記起來了?”
聞言電話那頭陳華秦蒼老面龐上的‘理所當然’僵了僵,但還是而后硬著脖子道:“我們老陳家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不需要廢物。”
“那你還指望那小子會幫你們老陳家走出現在的困境?”
然而聽到這,那羅遠志羅首長直接冷笑起來,道:“陳華秦,既然你想問,那我現在也可以直接告訴你。在我們飛豹內部,他的話比我更起作用!另外你知道現在這件事兒有多嚴重?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一點,只要是理站在那小子這邊,不管是誰,我們飛豹都會竭盡全力支持他到底。”
甚至說到這他心里面都還有一句沒說完。那就是不僅僅是他們飛豹,只要是理站在那小子那邊,恐怕就連許家,許老太爺那邊都會竭盡全力支持他!
所以老陳家?抱歉,以那小子現在的背景,恐怕真還有些看不上了。更別說最可怕的還是就連虎豹堂那種存在,都覆滅在了他的手中…
“羅老哥你…”
饒是陳華秦也算是一位人物,往屆軍方大佬,現四九城老陳家輩分最老的老人之一,聽到這話還是直冒寒氣,四肢冰冷。
畢竟到了他們這種層次,當年都是從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政治官場上混過來的,說話怎么可能那么隨便?很多時候就算是把握九成,也會因為那一成不確定性而不把話說透說死,這就是所謂的講究。
可現在呢,羅遠志這種家伙都能把這種話說得這樣直白,這樣透徹,甚至連“竭盡全力”這個詞都說了出來。可想而知…他終于知道羅遠志為什么突然跟瘋了一樣,向他兒子下手了。
原來只要得罪了那小子,就跟得罪他羅遠志,得罪他手下掌控的特殊部門飛豹沒區別。甚至就連他都親口說出了那種話,‘在我們飛豹內部,他的話比我更起作用’。
他是誰?那小子嗎…一想到這陳華秦忍不住因為驚恐而渾身蒼老的聲音猛然抖了抖,嘴唇直哆嗦。
“至于這次這件事有多么嚴重。你知道他母親在他心目中分量有多重?最起碼若是讓那小子知道當年那件事兒,你們老陳家,是怎么把他們母子倆趕出四九城的,恐怕…好了,言盡于此,陳老弟你以后還是別給我打電話了,我得避嫌。”羅遠志說著說著,竟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避嫌?
聽到耳朵旁傳來了聽筒忙音,陳華秦臉皮子抖了抖,一抹震怒涌現,猛一巴掌落在書桌上,‘咔擦’一聲,甚至就連那書桌一角都差點被打掉了。
顯然他是真的真的萬分沒有想到,從羅遠志口中,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避嫌?這是在瞧不起他陳華秦,瞧不起他們老陳家?
“我,你…”
雖然心中震怒已濃烈到沸騰的程度,然而那陳華秦顫抖的瞳孔中,卻還是抑制不住有一抹惶恐不安逐漸閃過,甚至…越發濃厚起來。
因為這件事似乎遠沒有他之前想象的那么簡單,而且就連羅遠志那種往屆江南省省軍區司令員,現任特殊部門飛豹頭頭兒,居然都愿意為那小子跟他們老陳家,跟他陳華秦硬著來,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或許真如羅遠志口中所說,那小子,現在根本就看不上他們老陳家…而且還真有資格看不上。
不然怎么可能連羅遠志那種老狐貍都這么說?竭盡全力?
該死,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啊!
那種鄉下女人生的賤種,生來就是下等人,卑賤的,憑什么能夠爬到今天這種地步?
“老,老陳,怎么樣?羅遠志愿意把維山放了嗎?”而就在此時,一直站在他身旁的老伴兒焦急道,急得差點連眼淚都出來了。
“放?放個屁!”陳華秦陰沉著臉怒罵道。
剛才那通電話對方都已經將話說的那么明顯了,放人?那是絕對不可能放的…恐怕最起碼,也得等到這件事兒徹底有個結果之后再說。一想到這他便忍不住煩躁不已,心里面極其極其的慌亂。
因為以那小子的性格,都已經鬧到現在這種地步了。他真的會放人嗎?
與此同時,另一邊北山市城陽縣某高級賓館內,一臉恐懼與顫顫巍巍的陳維山,近乎癱軟著,被帶到了某個房間內。
“你就是陳維山?”房間內,陳飛翹著二郎腿面無表情看著來人,眸子中卻有種冷得像冰渣子一般的寒氣,仿佛冰雪般籠罩在周圍,令房間內空氣的溫度都好像下降了不少,也令那癱軟被拖著進來的陳維山一陣心驚肉跳,嘴巴止不住的哆嗦。
“你,你是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爸可是陳華秦,你,你想干什么?”那陳維山色厲內茬的結巴道。
“我想干什么?很簡單,我現在想宰了你。”聞言陳飛嘴角冷色愈演愈烈,緊接著透露出森然道。
“你,你說什么?”
而在聽到眼前這小子莫名其妙如此‘囂張’的話,那陳維山一邊莫名感覺有一股寒氣從后背脊梁骨悄然冒起,但一邊他卻也忍不住哄然大笑起來,一臉扭曲和嘲諷:“殺我?小子,你以為你是誰?你知不知道我又是誰?你他ma…”
“啪!啪!”
然而他這次連話都還沒說完,卻突然眼中視野內一道身影如同幽鬼般出現,橫掠到他面前!卻是那王大山一雙眸子冒著駭人兇光,揚起手就是兩巴掌毫不猶豫甩了過去。
要知道王大山可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古武者先天強者!而且還是素來以‘笑面虎’著稱的狠角色,含怒之下豈能手勁兒小?頓時直接兩巴掌差點把那陳維山扇到墻壁上去貼著,口中牙齒更是含著鮮血噴出來,而后瞬間幾乎嘴和半邊臉都已經腫得跟什么一樣。
“你,我…嗚嗚嗚。”頓時那陳維山臉上神色驚恐個跟什么似得,捂著半邊臉和嘴巴在那痛苦哀嚎,眼中滿是哀求和恐懼。
直到此時,他似乎終于有些醒悟過來,眼前這些家伙,好像是真的是來真的。
“你,你們到底是誰?”他滿臉驚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