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熊老趙他們依依不舍的送別下,蘇越坐上了回層巖市的長途車。
花熊一個大老爺們,哭成個淚人,他現在已經徹底成了個胖商人,太容易多愁善感。
老趙也抹著眼淚。
不知不覺,一年就這樣過去了。
回想起第一次見蘇越的樣子,他們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年前,還在陪練區的新人,如今已經是搏擊俱樂部的神話。
長途車已經走遠,花熊他們還在看著道路抹眼淚。
車上。
其實蘇越的眼圈也有些發紅。
一年時間,這群酒肉朋友早已經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
雖然早有準備,但離去的時候,心里也不是滋味。
蘇越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余梁市確實承載了他太多的喜怒哀樂。
“廖平他們,應該早已經回去基地了吧!”
蘇越喃喃自語。
最近幾個月,廖平他們已經離開余梁市,不知道被戴岳歸安排到了什么地方突擊訓練。
傍晚。
長途車在汽車站停下。
接站的人,是楊樂之。
他著急啊。
這么久時間,一直沒有表白成功,現在表白許白雁已經成了他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甚至那該死的綠帽子仇恨,都有些被淡忘。
可簽字的事情,絕不能耽誤。
眼看著就要高考,如果高考后蘇越還不簽字,就證明自己沒有指點他。
學分萬一被浪費,那該天誅地滅。
楊樂之現在三品巔峰,他已經做好了突破準備,目前就差沛蒲丹。
可沛蒲丹生長在濕境深處,只有宗師才能采集到的。
想買,只能用學分,去教育部官網買,而且價格又昂貴,幾乎是天價。
楊樂之必拿到這筆學分。
“小舅子,你終于回來了,我還是不成功啊。”
楊樂之殷勤的替蘇越拎包。
“這么沒用啊,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蘇越有點餓,二人來到自助餐。
當初蘇越走的匆忙,這家自助餐的優惠券還在。
蘇越的行李基本沒動,優惠券還在包里躺著。
可蘇越拿出來的時候,差點被服務員轟出去。
你拿一年前的過期優惠券,在這搞笑呢?
反正有楊樂之買單,蘇越也就按原價吃了,豪氣一回。
“蘇越,說真的,你真該簽字了,如果高考結束,一切都晚了。
“那筆學分對我很重要,你只需要簽個字而已,又不會損失什么。”
楊樂之一臉凝重的說道。
“我想我姐了,你手機里有她照片嗎?”
蘇越突然問。
“沒啊,男子漢大丈夫,手機里怎么可以有女人照片。”
楊樂之一愣。
“怪不得你會失敗,發短信,找我姐要一張!”
蘇越頭疼。
這種貨色,以后靠什么繁衍后代。
“我以前要過,她又不給我發!”
楊樂之一臉失敗樣。
“你再試試!”
蘇越道。
“好,那我試試!”
楊樂之編輯了短信。
沒幾分鐘,許白雁回信息了。
楊樂之眼珠子一動,拿手機的手,都有些顫抖。
“我靠,許白雁給我發個道士,是要干什么?”
打開彩信,里面是長仙風道骨的老者照片,這是個道士。
“你給我姐發的什么?”
蘇越皺著眉問。
看著楊樂之的短信,蘇越欲哭無淚。
許白雁也是腦回路清奇。
原來那白胡子老道,是張三豐,張真人。
“算了,簽字本呢?”
蘇越搖搖頭。
楊樂之連忙拿出來,他是隨身攜帶。
蘇越也沒有廢話,他直接簽字。
這一幕,震的楊樂之頭暈眼花。
他懷疑自己在做夢。
蘇越刁難了自己半年,這就輕易簽字了?
不用表白了?
我特么解脫了?
“我吃了你的淤腥草,簽個字也沒什么。
“至于你和我姐的事情,我是真心希望你們在一起,郎才女貌,多般配!”
蘇越嘆了口氣。
眼看著就要高考,真的沒必要為難楊樂之。
助教劃水,又不是他一個,其實戴岳歸也希望楊樂之劃水,免得搗亂。
就連許白雁也象征性的露個面而已。
武大學生,更多的意義,在于激勵而已,他們對授課一竅不通。
楊樂之騷擾了許白雁半年,蘇越當初的惡氣,也算是出盡了。
但愿,這點小邪惡的心思,不要被許白雁察覺,否則冤冤相報何時了。
說到底,蘇越還是有些懼怕許白雁。
至于二人后續如何發展,就看緣分吧。
萬一,楊樂之真的愛上老姐呢?
老大不小,也該談對象了。
“大恩不言謝!
“大佬,抽紅塔山嗎,我去買一盒?”
楊樂之興奮了。
蘇越搖搖頭,抽煙不是好習慣。
“那大佬,喝健力寶,可樂也行,芬達也有!”
楊樂之是真開心。
“問你點正經事!”
蘇越突然說道。
“你說!”
楊樂之點頭。
“二次洗骨的鉑金液體,一瓶夠不夠用?”
蘇越凝重著臉問道。
“當然不夠用,這還用問?”
楊樂之宛如在看一個智障。
“那需要幾瓶?”
蘇越腦袋疼。
武道咋這么費錢呢!
“當然越多越好,你喝了那么多洗骨水,你不清楚?”
楊樂之反問道。
“從哪可以買到鉑金液體,市場價多少錢?”
蘇越心臟狂跳。
他甚至有些不敢聽這個數字,怕自己會跪下。
卡里的現金,差不多有700萬左右。
300萬出場費,500萬門票分成。
這一次因為自己要走,所以俱樂部沒有額外獎勵,比起白兆一戰,差了很多。
對俱樂部來說,失去了一個王者,賠錢買賣。
原本800萬,償還了100多萬的債務。
沒辦法,在余梁市的時候,教育局已經停了免費的醫療,自己又經常受傷,只能自費,不知不覺,錢不夠了。
花熊他們資助了不少,蘇越必須要還了這錢。
至于教育局停藥,蘇越也能理解。
沒辦法,怪自己太費錢,100萬只能堅持不到一個月,再大的家業都經不住揮霍。
“鉑金液體,市場上根本買不到,不過等你上了武大,可以用學分去換。
“學分和貨幣的兌換比例,大概是100:1。
“我查查!”
楊樂之用手機打開北武的校內網,里面有教育部的武大商網。
蘇越也是第一次見武大商網。
武大商網。
這是以教育部為背景,只有武大學生可以打開的網絡購物平臺。
各種琳瑯滿目的商品,有戰法,有珍貴材料,還有妖獸皮毛,以及各種丹藥、武器,甚至還有一些小任務。
當然,如果你手里有什么東西,也可以掛在武大網出售,平臺會抽取一定的傭金。
甚至在網站最顯著的位置,還有一個無償捐助圖片。
看來,教育部還提倡學生無償捐助,但蘇越覺得腦殘才會無償捐助,大家都是賣命的,誰不想更強點。
楊樂之也表示,根本就沒有人捐助。
雖然,捐助的東西多了,可以上慈善榜,并且得到教育部頒發的獎章,但基本屁用沒有。
武大商網的交易貨幣,就是各個武大的學分。
關于學分,教育部有一套很嚴禁完善的獎懲制度,一般情況下,武大學生下濕境,可以得到學分。
你得到濕境的東西,也可以兌換學分,最后,就是如楊樂之和許白雁一樣,去幫助各個市的高中生高考。
運氣好,遇到一個蘇越這樣的黃金骨象,學分肥沃,堪比下三次濕境。
其次培養出一品武者,也有不少好處,當然不如黃金骨象。
楊樂之搜索鉑金液體。
結果很快出來。
鉑金液體:售價70000學分。
折后價:68000學分。
蘇越口干舌燥。
按照兌換比例,這就是680萬,還是折扣價,蘇越瞬間破產了啊。
“小舅子,我真羨慕你,小小年紀,就這么能敗家。
“七萬學分啊,想想我都肝疼。”
楊樂之一聲驚呼。
別看他們一個個實力強,其實都是月光族,有時候還得找學校貸款。
沒辦法,武者修煉太費錢。
七萬學分,簡直能讓很多學生暈過去。
普通人下一趟濕境,頂破天能弄一萬學分,這還需要運氣。
“我給你轉680萬,幫我兌換一瓶吧!”
蘇越咬了咬呀。
洗骨這種事情,不能耽誤。
一夜回到破產狀態,簡直是要命。
“什么…你這么有錢嗎?”
楊樂之又一聲驚呼,其他食客頻頻回頭。
可惡。
為什么我沒在一品境停留,否則我也能去搏擊俱樂部賺錢。
該死!
可惜沒機會了。
最終,楊樂之幫蘇越兌換了鉑金液體。
貨幣和學分兌換,很方便。
“什么時候到貨?”
蘇越焦急問道,也不知道物流速度快不快,幸虧是包郵。
可包郵靠譜嗎!
“沒意外的話,三個小時后能到,教育部在各個省,都有物流倉庫。
“特別是這種大額貴重物品,都是武者親自來送,速度會更快。”
楊樂之道。
“武者送快遞,教育部果然財大氣粗。”
蘇越感慨。
“不是財大氣粗,送快遞的武者,都是一些受傷武者,他們無法上戰場,但也不愿意閑著,就幫著各個給學生們送東西。畢竟,學生們會遭遇各種各樣的問題,早一點解決,也很重要。”
提起快遞員,楊樂之臉上有些敬佩。
“原來是這樣,很偉大。”
蘇越點點頭。
“怪不得鉑金液體這么貴,原來主料是高階異族的鮮血啊。”
蘇越買鉑金液體的時候,順便看了眼詳細說明。
配料很簡單:高階異族血,哲元粉。
“哲元粉,應該是一種保鮮劑,專門用來儲存新鮮的異族血,難道…這鉑金液體,根本就是異族的血?”
楊樂之分析道。
“異族血?
“那咱們被坑了啊,在濕境,異族那么多血,為什么賣這么貴!”
蘇越肉疼。
“還真的沒虧,異族血雖然多,但最難的地方是儲存。
“而這哲元粉原料,同樣是濕境的產物,應該最貴的反而是哲元粉。”
楊樂之說道。
“算了,買都已經買了!”
蘇越嘆了口氣。
兩瓶,到底夠不夠用呢?
說起來,潘一正也真夠意思。
700萬的東西,說送就送,之前蘇越沒想過這么貴。
“武大商網都打折嗎?”
蘇越又好奇道。
“也不是,主要這鉑金液體屬于滯銷物品,一般沒人二洗,所以打折。
“有些暢銷貨,反而還漲價。”
楊樂之搖搖頭。
“我準備回基地了,有空再見吧。
“保重!”
吃飽喝足,蘇越和楊樂之告別。
如果沒有意外,自己會去西武,而楊樂之在北武,沒希望當同學了。
“準備去哪所學校?”
楊樂之問道。
“應該是西武!”
蘇越如實說道。
沒必要隱瞞,反正過幾天就高考了。
“西武?
“你也想找月冥真典?”
聽到西武,楊樂之表情明顯一變。
“月冥真典?那是什么?”
蘇越眼珠子猛地一縮。
“額,沒事,一個從24世紀流傳的傳說,好像是一部超級戰法,低階武者可以修煉,甚至宗師都在尋找。
“據說這戰法的持有者,是西武其中一任校長,但那校長戰死在了濕境。
“之后300年,不少人去西武尋找月冥真典,但也沒什么頭緒。
“人們懷疑,月冥真典早已經隨著校長消失在濕境,根本就不在西武。”
楊樂之也只聽說了這點事情。
“原來是這樣,我是聽家長的話,不知道什么真典。”
蘇越說道。
“那就好,千萬別為了個破傳說,專門去西武,現在都沒人找月冥真典了。”
楊樂之笑了笑。
“咦,是你們戴岳歸教官的電話,這是個正直的人,是個好教官。”
楊樂之電話響起,他隨口一說。
“喂,戴教官啊,感謝您這一年的照顧,我結束了助教,準備回北武了。國家需要我,世界需要我,人民需要我啊…”
“什么…你說什么…廖平洗骨成功了…他怎么就成功了…
“感謝您告訴我這個好消息,我真的很開心,有機會請你們洗桑拿啊,牛奶浴…!”
楊樂之掛掉電話,整個人都是顫抖狀態。
黃金骨象。
又一個。
又一個啊。
自己轉運了嗎?
自己要發達了嗎?
兩個黃金骨象,今年我能得到多少學分,感謝蒼天啊。
楊樂之有些發瘋。
蘇越也是一愣。
廖平那家伙,竟然洗骨成功了?
果然天賦異稟。
一個從來不敢出手的武者,竟然靠著挨打,生生洗骨成功了。
“廖平,干的好!”
蘇越由衷替他開心。
“楊助教,你不覺得蹊蹺嗎?”
突然,蘇越陰森森的看著楊樂之。
“蹊蹺?什么蹊蹺?”
楊樂之連忙問道。
“運氣!
“你的運氣,太蹊蹺了。”
蘇越神棍一樣分析到。
“此話怎樣。
“難不成,你還懂玄學命理?”
楊樂之立刻滿臉好奇。
“略懂一點。
“你聽說過…旺夫嗎?”
蘇越語氣進一步空靈。
“旺夫?”
楊樂之心中震撼。
“仔細回想一下,自從你開始追求許白雁,是不是運氣好了很多?
“仔細想想,有沒有什么好事,是從追求許白雁開始而發生的!
“天機不可泄露,言盡于此,在下先告辭!”
蘇越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楊樂之肩膀,隨后飄然前往汽車站。
運氣這種東西,怎么解釋都對。
難題,留給楊樂之吧。
運氣?
旺夫?
玄學?
命理?
蘇越已經離去,楊樂之在風中凌亂。
說起來,還是很玄妙。
這半年,自己還真是順風順水。
綠帽子的傷痛,已經無所謂,聽說那對狗男女也分手了。
下濕境,自己不光誤殺四品異族一個,還得到幾枚靈藥,甚至還找到一個前輩骸骨,被軍部獎賞。
買東西,被多找錢。
走街上,有美女搭訕。
喝綠茶,連中六瓶再來一瓶。
最關鍵,還是這次的黃金骨象事件。
在層西市這種地方,竟然出現兩個黃金骨象,簡直開玩笑。
這一般是四大帝都在發生的事情啊。
“您好,請留一下步。”
楊樂之還在自我懷疑,這時候,自助餐的服務員連忙追了出來。
“您好,您的消費額,趕上了本店開業三周年的零頭,我們特別送您一張價值1000元的儲值卡,祝您用餐愉快。”
留下一張儲值卡,笑盈盈的服務員跑了。
楊樂之失魂落魄的跌坐在長椅上。
“不對,不能迷信,我是一個新時代的武者,我要相信武道,不能迷信。
“我要和許白雁劃清界限,絕對不能糾纏不清。
“什么旺夫,簡直是妖言惑眾。”
楊樂之喃喃自語。
嘩啦。
也就在這時候,年久失修的長椅,斷了一條腿,楊樂之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他被嚇的臉色慘白。
這…難道是我想辜負許白雁,老天就懲罰我走霉運?
好好的椅子,為什么突然就斷了。
玄之又玄的運氣,令楊樂之的世界觀都崩塌了。
“許白雁,我愛你,我永遠愛你!”
楊樂之不信邪,又給許白雁發了條表白短信。
這種短信,他一般一天轟炸一百次。
“先生,您等等,您再等一等!”
猛然間,服務員小姐姐又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出來,她似乎怕楊樂之跑了。
“不好意思,剛才我工作失誤。
“您中的是一等獎,儲值卡是5000元,我粗心大意,不小心將二等獎的儲值卡給您了。
“這是5000元的卡,那張1000元的,可以還給我嗎?謝謝您了。”
服務員怯生生的說道。
錢是小事。
但命運,事關人命啊。
楊樂之僵硬的將儲值卡還給服務員。
隨后,他坐在地上,陷入了對生命的深思。
命運,真的這么可怕嗎?
許白雁,難道真是我的真命天女?
我該怎么辦!
我該怎么辦!
楊樂之站起身來,準備先回學校,許白雁的事情,太可怕了。
他感覺自己被什么東西詛咒了。
咦,有些嗝屁股。
楊樂之剛剛站起身來,原來他的屁股底下,竟然壓著一枚金戒指。
臥槽!
到底發生了什么,許白雁真的這么旺夫嗎?
舉著貨真價實的金戒指,楊樂之是真的害怕了。
我特么得捋一捋,這個世界有點不正常。
訓練基地。
蘇越歸來,大家總算集合齊全。
戴岳歸說不出的開心,蠔油汪汪叫個不停,可周云粲眼里有些難受。
離開潛能班,他也要和蠔油告別了。
留下蠔油一個人在這里,周云粲真的放心不下。
本屆潛能班的訓練情況,出奇的完美。
最弱的一個學生,也修煉出了16卡氣血,起碼可以考入B類武大。
周云粲生吞淤腥草,讓蘇越刮目相看,這是個狠人,以后不能惹。
這貨,真的生吞啊!
他氣血值沖擊到了26卡。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是周云粲應得的。
廖平剛剛洗骨成功,還在修養,但以他的水平,一天時間就差不過可以恢復,教育局和提督府,已經高興壞了。
廖吉對自己的成績不滿意。
雖然他28卡,已經驚人,但畢竟沒有洗骨,但廖吉的戰法眾人望塵莫及。
弓菱18卡。
她已經竭盡全力的修煉,如今也接受了事實,大不了去青武,正好還可以找丁北圖。
修煉這種事情,也要看機緣,強求不得。
其余人狀態也不錯。
“高考前夕,大家都好好休息,我為你們驕傲。
“你們這屆學生,是我帶過最優秀的一屆。”
戴岳歸這幾天臉都不黑了,天天掛著笑。
“哈哈,我們深刻記得,一年前您說的是最差的一屆,哈哈!”
眾人起哄。
“這叫真相定律。”
戴岳歸尬笑一聲。
“教官,潛能班的新生什么時候來,我的鐵拳已經饑渴難耐,誰要當班長,我要打殘他。”
廖吉咬牙切齒。
對于班長這件事情,他耿耿于懷。
“明天清晨,就會來了。
“今年潛能班成績不錯,第一名叫武文帥,和去年蘇越一樣,同樣是18卡的成績,很優秀。
“但你們不能動手了,因為今年我準備退休,所以這一屆的潛能班,由下一任教官擔任,不是我的學生,我可不敢隨便亂打。”
戴岳歸笑道。
“教官,您要退休?”
弓菱問道。
“嗯,能帶出你們這一屆學生,我已經心滿意足,一直賴在潛能班也且不是個事,總要給別人發揮的空間嘛。
“我也正好累了,去教育局找個清閑崗位,好好休息休息。
“未來的某一天,你們或許可以在師戰所見到我,我也想再回濕境看看。”
戴岳歸點點頭。
“恭喜教官退休!”
同學們紛紛祝賀。
蘇越低頭沉思著,怪不得,這次回來沒見到孫志威。
如果戴岳歸退休,那孫志威他們,也可能被安排到教育局的其他崗位。
孫志威曾經說過,他想去三中當教導主任,那里是他的母校。
可能,孫志威已經上任了吧。
第二天。
潛能班的大巴車停下。
車上陸陸續續下來很多人,他們穿著嶄新,一個個細皮嫩肉,這群人嘰嘰喳喳,好奇的打量著潛能班的一切,就如蘇越他們去年的樣子。
當然,這一次還有不少高階武者隨行。
他們是新任的教官,來接手戴岳歸的工作。
蠔油跟著戴岳歸,同時退休。
廖平他們真誠的祝福著潛能班的學弟,希望他們來年能取得好成績。
不用毆打別人,正好順了廖平的意。
和平相處就好。
廖吉也沒太執著,對于他這個殺人如麻的罪犯獵手來說,打一群學生,也沒太大意思。
蘇越更是站在最后,連臉都懶得露。
畢竟是經歷過搏擊場大風大浪的明星人物,蘇越現在只想回層西市,今天可以在家睡覺,明天高考完,會有一個月的假期。
“蘇越學長是哪位?
“我叫武文帥,在你們臨走之前,我想審閱一下你們這一年的修煉成果!”
眾人其樂融融,廖平他們都準備上車時,一道有些冰冷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
這時候,一個面色倨傲的青年,走到人群最前方。
武文帥眼高于頂,似乎不屑看這幫大包小包,土狗穿扮的高考生。
而他話音落下,潛能班所有人愣了。
審閱?
你一個新生,審閱我們?
廖吉皺著眉頭,他總覺得自己聽錯了。
你一個學生,有什么資格審閱我們?
這個腦殘,來搞笑的?
“文帥,你少說兩句,大家都是同學。”
武永昌連忙走出來。
這簡直是挑釁啊,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來之前,武文帥就信誓旦旦,要給高考生一個下馬威。
這事鬧的。
可自己又管不了這個外甥。
“蘇越,我不知道你這一年修煉到了什么程度,但我還是想和你切磋一下。
“一山不容二虎,一市不容兩個聯考狀元,我想看看你的實力,免得給層西市丟人現眼!”
見潛能班眾人不說話,武文帥更加囂張。
沒錯。
這群考試機器,果然是慫包,氣血武者就是垃圾,這就被自己嚇唬住了。
人群后,蘇越有些奔潰。
自己的英雄事跡,教育局沒有宣傳嗎?
為什么這個腦殘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可以,可你身后的新教官,他也不知道嗎?
放任你來挑釁我,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出手。
在蘇越眼里,武文帥簡直就是個垃圾。
就看他站姿,似乎是練過,但明顯是花架子。
其實蘇越還真是誤會了教育局,除了局長和提督之外,關于潛能班的一切,都是嚴格保密狀態,這也是為了學生安全,這些人不知情,也情有可原。
況且,蘇越一直在外地修煉,誰會關心搏擊場。
“這位同學,你準備如何審閱我們呢?以及,如何與我們班長切磋呢?”
廖吉又好氣,又好笑的問道。
“大家都是武者,自然是比武。
“當然,我也知道你們明天要高考,所以我會留手,點到即止,并不會真的傷了蘇越。”
武文帥一臉輕蔑。
他語氣狂妄,似乎蘇越已經成了手下敗將一樣。
“我們班長真的不愿意欺負你。
“這樣吧,我就站在這里,只要我的腳動一下,就算我輸。
“我只會反擊你一招,只要這一招無法打敗你,也算我輸。
“你可以用任何武器,我的武器,就是拳頭。
“打敗我,你才有資格挑戰我們班長!”
看著這個智障,廖吉欲哭無淚。
他有些體會,當年蘇越反擊自己,也是這了笑心態?
原來,自己曾經是如此的沙雕。
眾人似笑非笑。
廖吉這話,怎么這么熟悉呢?
好像是蘇越當年收拾他的言語。
現在說出來,還有些滑稽。
ps:求訂閱